老屋(一)
突然接到北京一个律师打来的电话,说我有一个叔公留给我留了一套老宅子,要我过去接收。一时间我被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叔公。于是只得打电话回老家问了父亲。父亲说,他也只见过一次,那是22年前,也就是我一岁的时候。听爷爷说这个叔公是当年国民党政府时军阀混战逃到北京去的,一直没有跟老家的人联系,直到22年前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挂掉电话,心里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怪怪的,怎么会突然将一幢老宅子记在我的名下呢?
不过我还是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一个人到了北京。到机场接我的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律师。表情木然地站在那里举个牌子像石雕一样。律师话不多戴个墨镜神神秘秘的,也不作自我介绍,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坐在出租车上律师简要说了一些我那个叔公的事情,就拿出一些文件让我签字,然后又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纸张早已泛黄的日记本递给我说:“陶先生,这是您叔公留给你的。”
我接过律师手中的笔记本,怔怔地看着,素白的封面上一个纤云弄巧的女子尤其突出,让人不知不觉地陷入一种莫名的世界,随手翻了翻,好象不是一个人写的,因为有两种笔迹。不过为什么留给我这个呢?就在我想看看笔记本里写的什么的时候,车停住了。
“陶先生,到了。”不知何时何地,律师已经下了车,说道。我将笔记本放进背包里,跟着也下了车。
我下得车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几乎破败的老街上,四周都是老屋,街边的老黄葛树(四川叫黄葛树,其他地方好象叫榕树。)下有几个老头在下棋见我从车里出来,都抬起头看着我。我这是第一次来北京,当然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刚想问一下律师,却就在这时他从口袋了摸出一串钥匙递给我,转身用手指着一幢老旧的宅子说:“这就是您叔公留给你宅子了。好了,一切都办完了,这是钥匙。陶先生,现在我就交给你了。我走了。”还没等我说话,律师就坐上车走了,那司机也是奇奇怪怪的,律师一上车他就一踩油门,没有了踪影。
我久久地看着叔公留给我宅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在北京现在该是怎样一个价格呢?我将腰一挺,一副暴发户的派头昂首阔步地朝我的宅子走去,可无意间眼角瞥到黄葛树脚下的老头突然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当我回过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又若无其事了。我想这帮人一定是嫉妒吧,现在有这么一户四合院少说也几百万,嫉妒很正常的,我心里不由有些高兴。因此我也没有去管那么多,径直地走了过去。
叔公给的宅子是那种很老的四合院,大门是大红漆的木门,两个铜环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我打开大门,突然一阵怪异的冷风吹来,掀起了一些树叶向我扑来,感觉像是什么从我身体穿过一样。我赶紧转过去躲避,这一回头竟然看见一个佝偻的老妇人站在我的背后,而黄葛树下的人却都走了,三步一回头的,表情古怪。老妇人穿着很是怪异,如同香港恐怖片里死去很久的路边老太太。老人面无表情,丑陋的面貌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老人家,有事吗?”我用足可以让北京人跳河的蹩脚普通话问道。
老人似乎也被我的普通话给吓住了,身子微微一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古旧的荷包递给我,转身一摇一摇的就走了。弄得我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我无奈地耸耸肩,转身走进了老宅子。
走过门廊,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疏于修葺的院子,杂草丛生,疯长的植物几乎覆盖住了院中的青石板路,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破败的样子有些像《聊斋》中鬼屋狐宅。我拨开树枝花叶来到正堂的门前,这里却没有锁。
突然脚下一颤,仿佛被什么打了一下似的,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没有了。只看见屋檐上掉下一些灰尘。
发布时间:2019-08-23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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