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的春天如期而至,顺带将一树杏花惹得盛开了。虽然偶尔飘落下丝丝细雨,可杏花却全然不顾,自顾自开着。
随风摇摆的草木开始褪去枯黄,有些着急的花儿忙着吐蕊。浩荡风光无畔岸,如何锁得杏春园。这不,最早的便是一树树深红浅红的杏花了。
看那杏花,在微雨中渐露花蕾。暖气潜催次第春,梅花已谢杏花新。我想那唐朝时的罗隐也应是喜爱杏花的。梅谢杏花儿开,追着春的气息就来了。这不,小溪旁那一大片杏树,迎着丝丝春雨开始打蕾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春天要来了。
小时候特别喜爱吃杏子。半红半黄的杏子,用小手轻轻地掰开,暗红色的果肉便呈现出来。那种恰到好处的浅黄,那种饱满的柔软,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总是抵不住的诱惑,直吃得肚饱口停。每当我们从树上摘下一大堆杏子时,母亲总会说要少吃点,桃饱杏伤人,杏子吃多了不好,这句话一直刻在记忆中。
于是,每当春天到来时,我们便是天天盼,夏初时那变成或是浅黄或深黄的杏子。随着春风一遍又一遍地吹过,那片杏树的花儿也由深红慢慢变浅,最后完全变成一树一树的洁白。到了这个时候,就知道树上开始挂果了。
杏花白,桃花红,漂亮姑娘找老公在故乡,好像春天娶媳妇嫁姑娘的也特别多。最疼爱我的小姑姑就是杏花开的时候出嫁的。小姑姑出嫁那天,她哭的好伤心,接亲的队伍走出好远,她还在回头张望,早已绽放的杏花印照在小姑姑的眉间,似乎在诉说着难舍。爷爷拉着我的手,就站在村头那片杏树林,直到望不见穿一身鲜红嫁衣的小姑姑背影。
小姑姑还没出嫁的时候,会常带我到杏树林玩,她在小溪里洗衣裳,我就杏树林里一棵挨一棵地钻着好玩,数一排有多少棵。杏子熟了的时候,小姑姑会把高高树上小孩子摘不到杏子弄下来,剥开薄薄的皮,挨个儿喂给我们吃。那个时候,我们的眉间总是写着无忧无虑的欢乐。
或许杏树喜湿,有杏树的周边总会有水。你看,王安石的《北陂杏花》就开在水边的高坡上。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春雨淋湿过的杏树,叶青枝茂。即使是被吹得纷纷坠落,也能看到它妖娆的身影。微雨惹杏花,花在眉宇间。
杏树不经意间就会在溪边在田头看到一棵两棵,当三月烟雨蒙蒙时,杏花却不顾风雨开得恣意。雨催杏花开,花白随春去。飘飞的是春雨,飘零的是杏花,很多时候却是雨与杏花一同洒落。
就是那看似平常的杏花,也惹得诗人淡墨浓写。红杏枝头春意闹,写尽杏花的一腔热烈。一枝红杏出墙来,诉说的是杏花风情万种。看尽春风不回首,那是杏花的执着。半开半落闲园里,杏花的闲情雅致便悠悠地呈现在眼前。
片片芳草绿,点点杏花雨。暖意融融的春日里,穿行于一汀杏花林,体会烟雨时节的素白春色,感受杏花微雨的万般柔情,那心便是无限的明媚与爽朗。
发布时间:2022-01-2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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