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四点多就醒了,跑了趟卫生间,回到床上没了睡意。窗外一片朦胧的雾白,雀鸟们已经零星的欢叫起来,开灯,床头拿了本林清玄的《孤独是一种大自在》文集,从夹书签的页面《猫头鹰人》浏览起来。
这篇文章很有意思,说的是一个从山里捉了猫头鹰,到街面上高价贩售的故事。收入可观,常年以此为业。开始此人长得顺风顺水的模样,不觉得磕碜人,后来,此人的形象越来越有了变化,那张脸长得越来越像猫头鹰了,因此,就开始称他为猫头鹰人了。
按照书上作者的理解,一个人的职业、习气、心念、环境都会塑造他的长相和表情。卖猫头鹰的人,夜里进山去观察鹰的巢穴,白天去捕捉,回家做鹰的陷阱,连睡梦都想着捕鹰的方法,心心念在鹰的身上,到后来自己长成一只猫头鹰都已经不自觉了。
正在饶有兴趣的读着新奇,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忽然,一只在眼前盘旋着嘤嘤的叫着的蚊子,格外瞩目,蚊子并没有落在我裸露的皮肤的任何地方,只是倏忽间没了声响。这引起了我的一阵阵联想,猫头鹰、猫头鹰人、蚊子、我,虫蚁蝇们.....。
我对生命始终充满了敬畏之心,包括对地球上的所有生灵。
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小时候到河里摸过鱼虾,对鱼虾的生命有过伤害,再就是婚后的一次,到市场买了一条活鲤鱼,在水池子里操刀后,以为躺在池子里的鱼不再动弹,结果又挣扎翻身甩尾的动作,让我心疼不已,从此,再不杀生。以后,不曾记得糟蹋过其他有生命的东西。
生活中的鸡狗鹅鸭不但没有杀食之意,即使别人动刀,也不忍心看一眼。平常的赶集逛店,看见卖肉的,对着架子上的大块肉,举刀时,心里就有一阵抓恐腿软,心想,如果是人挂在上面,刀砍乱剁该是何种感受呢。
生活的日常中,离不开这群有生命的精灵。虫子,蚂蚁,蚊子,蝇子等,是和高级动物的人类打交道最多的群体,而且也是人类最痛恨,最势不两立的群体,总以格杀勿论而后快。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千年留下的对付宿敌的理念。
我似乎有些另类的没有人味,而是长期以来的与虫蚁蚊蝇们同流合污。衣食住行中不免与它们狭路相逢和不期而遇。我的策略是和平共处,不力大欺人。做饭淘米时,遇见米里面的虫子,检出后窗外放行。夏天坐在院子里乘凉,蚂蚁闻你肉香入身,别动杀戒,猛吸一口气,一吹,让蚂蚁乘风而去罢了。
仲夏的夜里,是蚊子们漫游的好时节,最爱去的地方就是人们香美的玉体了,大概人们最痛快的手法就是,一旦蚊们嘤嘤飘落面部或裸露的身上,马上一个响亮的巴掌,死去的蚊们的尸体夹杂着你的鲜血,一起凝固在你麻嗖嗖的脸上或身上。而我的做法简单,用手掌轻轻一,蚊们就离开,再来,再,到觉乐趣无穷呢。
也许最感讨厌的就是蝇子了,饭桌上、食物上、瓜果梨桃上、人的露肉的身上,蝇们见缝插针,让你防不胜防,而且是最不讲卫生的一族,人们最常用的便是蝇拍,这也是最合乎常理的武器,而我常常的是蒲扇、蝇拍、手掌等,跑则矣,虽然有时气得不行。
由于,像猫头鹰人那样常年的坚持,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你在夏天乘凉,还是在茂密的树下读书,虫蚁蚊蝇很少再光临身上,即使偶尔有上身的它们,似乎是来套近乎,并不感到肉体的疼痒,既来之,就则安之吧,双方都相安无事。
最明显的就是蚊子了,夏天,晚饭后与家人在院里凉快,大都拿把蒲扇,或穿着严实一些,就是为了怕蚊盯蝇咬,而我却袒胸露背,手无寸扇,一样不受干扰。这也是家人认可的一个事实,说来是不是有些怪呢?
作家林清玄对猫头鹰人的面相的变化作了自己的诠释,我觉也许有道理,但需要补充一点的事,贩鹰人是以鹰为敌,势不两立,拆散鹰的家庭,妻离子散,无疑是贩卖鹰口的犯罪行为,如果按因果论来说,长得如此形象,纯属恶报的结果。
我的与虫蚁蚊蝇们的接触,是和平共处,平等相待的相融关系。是互不伤害,互不干涉。它们不懂人的语言和心声,同样,人们也不懂它们的语言和心声。但都有动物的共同本能,它们的长处人没有,人的长处它们没有。互相理解,和谐相处,才是硬道理。
我的模样,除了还是那张能认得出来的人的老脸外,并没变成虫蚁蚊蝇模样,它们也没变成人的模样。这或许,也应了因果论的善报吧。
猫头鹰人只有放下屠刀,才能恢复到他的人样。
二0一八年六月三日
发布时间:2022-09-3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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