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江水暖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坐在靠窗的那排桌子,趁老师不注意,望向窗外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江南风景,偶尔会有柔柔的风透过缝隙来我脸颊,偶尔会有粼粼的波光软了我心匣。
一只手掌忽然出现在我肚子旁,回过头,正好是同桌瞥来的挑衅的目光。
我右拳狠狠一握,就和他的手掌缠绕在一起,于是两个人开始一起用力,谁第一个被捏的手掌软下,谁就输了,这种切磋是年少时百玩不厌的。
当运功到极致时,两个人都不禁面红耳赤,青筋暴出,手臂都隐隐在颤抖。他的手就死死抓着我的手,压在我软软的裤裆间。再猛地一爆力,手掌却痛的不能再多抵抗,我任凭他随意的捏着,瞧他那得意的样儿,斜斜的眼光,都是少年人不屑一顾的胜利者的姿态。
可,就是在那时候,裤裆里总有什么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在两个手掌的战斗中,一遍遍的摩擦,一柄青嫩的雨伞,就紧紧的开始撑开。却在这瞬间,胜利者的手掌猛地握住了雨伞,再不肯放开,就那么轻轻揉着、揉着。
我眼睛紧紧盯着黑板上老师的粉笔,他则低头细细的阅读着课本,我不说,他不问,我不反抗,他也不拒绝,就在那个春天的午后,我偷偷的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裆中。
往后的日子,我总是爱偷偷的趴在阑干上,斜眼窥视那扇透明的玻璃窗,窗子里同学和老师往来欢快或悠闲的做着同样的事。眼看着他们拉开了裤裆前的拉链,或者,扒开了裤子,朝着那条窄窄的水沟灌溉,在那一条晶莹的水柱里,我总是感到心底既害怕、又紧张、却渴望的一种念头,在驱使着我去多看一眼,黑粗粗的大懒虫,白嫩嫩的小春蚕,老师在黑板上洪亮着讲解着方程式,我的思维里满是那些迷离的画面,乃至于我时常偷偷的望向窗外,那幅竹木葱茏、春江水暖的美景之外,更时常会有停步的路人,对着路旁隙开了裤子,那般寻常而无所谓的飞流直下三千尺
站在简陋的厕所里尿尿,我总是刻意的避开窗边的位置,因为我知道,那儿指不定会有一双眼睛。躲在最角落的角落,挑选人最少最少的即将上课的时间前一分钟,也不必害怕有谁会突然伸过头来看看,那时的羞涩年纪。
有一次,我正紧紧贴着墙壁尿尿,突然一旁探出一个脑袋,惊讶的叫道:哇!好大啊!
我惊骇窘迫,抬眼看了看他,信手就挥出一个巴掌,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朝教室里跑,似乎那时候满世界的眼光都在死死盯着我,都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嘲笑我,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伸手打人,唯一的一回抽人巴掌。
后来,在路上再碰见那人,我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与他擦肩而过,这一段少年往事,早已过去了多年,九十年代的事毕竟已经是上个世纪的故事,那个人也早不知在哪,我也流落人世,只是而今念起,却忽而添了些许亲切,极应了《回乡偶书》的那句话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这个事儿,我偷偷和小伙伴说了,小伙伴似笑非笑道:真的假的?
我点点头,恰好这时其他的同学放学后也来他家玩闹,小伙伴立刻将此事告诉了他们,众人都沸腾了,一个年长些的大胖子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其他几人或按住我的手臂,或抓住我的腿,只那么滑溜溜一下子,褪去了我的裤子,一只手掌,在那儿软软的挑逗。
从此以后,我疏远了同学,也害怕他们再来打扰我,每天都忍着不喝水,从而可以不去厕所里,害怕他们又会在厕所里埋伏,那么一群渐渐长大的少年,都还叼着烟,我怕。
但是,外在的逃避与拒绝,阻挡不了从此滋生在心坎的欲望和好奇,总有那么一颗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缓缓的生长。
周末同学们看黄片,哪家同学恰好有碟片播放机,许多人都去,我也被拉走了。
在三楼的废墟堆,同学重重挖掘,总算找出了那几张绝密的黄色碟片。在窗帘遮蔽的小屋子里,十来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被那些呻吟而饥渴的画面,紧紧吸引,粗重的喘息声在那儿此起彼伏,有人忍不住,偷偷拿了枕头在那摩擦,而后似乎是学着似乎是本能的开始前进、后退,后退、前进
我却,惊讶于那些毛茸茸的黑色稻草,何以如此旺盛?
发布时间:2022-10-28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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