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坐在床上,听闻门响,瑟瑟地直往床边靠。
一身睡衣半敞着挂在身,衣上有斑斑血迹,也不知她哪里受了伤?
我朝她步去,她颤颤巍巍地挥手喊:妖怪!鬼啊!
接着滚下床,缩进了墙角。战战兢兢地睁着一双凝满血丝的眼望着我,指着我说:我没有杀你!我没有杀你!
我抚着自己的脸,蓦然间想到,其实这世的我长得极像母亲,或许她将我认作了母亲。
四姨太这个样子,明显魂魄受伤,她当初被青蛟附身,魂魄被控,如今青蛟已死,她魂魄归体,却回不到了当初。
你们是怎么当下人的!自家主子弄成这样,也不知请个丈夫过来瞧瞧!我端出大小姐的架子。
王妈陪笑说:大小姐骂得是!丈夫一早就来瞧过,说四姨太受惊过度,一时半会难好!我给她换衣服,她不肯,还拿手抓我,拿东西砸我!
王妈说时委屈地拭起泪,我见她手背上果然有几条抓痕,只得点点头。
出屋时,眸光不由落在最里间的那间小屋。
把那屋子打开!我指指那间小屋。
王妈失了四姨太这个依附,不得不倒向我,毕竟我是督军府的长小姐,夫人已不在,次弟还小,其他两位夫人又不得势,这府中往后能说得上话的自然非我莫属。
王妈掏了钥匙将门打开。
我抬脚步进去,陈建辉却不知何时跟了来。
里面很黑,即便是大白天,也不见窗外有多少光透进来。
我一时纳闷,细一瞧,原是那窗上都糊着纸,难怪光线照不进。
王妈跟着进屋开口说:便是在这屋里发现四姨太的!
听她一说,我细细回量,莫不是当初,听到的挠门声和申吟声,是这位真正的四姨太发出的。
青蛟不过是白日借着四姨太的身躯,到了晚上便将真正的四姨太锁在这屋里,所以机缘凑巧的那晚,被我发觉了。
可惜那日明明听到声音,进屋后却什么都没找到。
我疑心,可能是青蛟将她瞬间转移了?亦或是这屋里有机关暗格?
我在屋里摸找,直到揭开沙发上的垫子,在沙发垫发现那个黑色暗钮。
伸手掰开暗钮,对面的墙轰然开启。
真有机关!我有些兴奋。
往墙内探了探,里面设有一级级往下延伸的台阶,那台阶九曲盘旋,也不知伸延到哪。
王妈跟在自己身后不时往墙内探着头,我赶紧扯下陈建辉,朝他使了个眼色。
陈建辉勾嘴一笑,将衣袖一把捋起,唤了声:对不住了王妈!
一掌劈向颈间,将王妈打晕。
我俩举着烛灯,沿着台阶盘旋而下,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扇红色铁门,台阶也在此时结束。
铁门那边隔着另一个暗室,可惜门上插着锁,锁面微微生锈,钥匙孔处却泛着金属光。
明显的有人经常开启。
我俩抚着锁,为寻不到钥匙发愁。
陈建辉突然扯下我的一只耳环,不等我反对,已将耳环的金属钩掰直,伸进锁中,捣腾几下,那锁居然被打了开。
可惜我的那只耳环已变形的不成样。
自然望着他的眼神难免有怒意。
回头陪你一副好的!陈建辉不好意思地说。
要特种鸡血红宝石!我努着嘴嚷道。
他笑着应我:行!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倾家荡产都没关系!
我拧了他一下:就这一副耳环会让你陈府倾家荡产,编你的鬼话吧!
他知道这话挡不住我的嘴,宠溺地抚着我的头,将我搬过身,让我与他正视:对不起,林妹!那件事都是我不好,真不应该说那种混蛋话!
我不知他这是抽得哪门子风?来个哪壶不开提哪壳,调移目光冲他说:一早就忘了!走吧,还有正事等着我们!
我独自前行,也不知陈建辉有没跟上来。
铁门内屋子一间套着一间,里面摆满了各种桌椅家舍,陈设古朴典雅。
细一看,还真是些价值不不菲的明清古瓷、历代书画精品、上好的花梨木桌椅
我步进其中一间好似书屋的屋子。见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画。
几笔简单的线条,却将作画人的心思跃然而出。那画上,画着一草一石,情景跟我当初与灵石在瑶池相见一样,不觉眸眶生涩。
掩在心里的东西被揭了开。
墨香生室,伸手一沾,那墨汁竟未干,想来刚画不久。
除了墨香,室内还隐隐含着股熟悉的芝兰、蔷薇气息,心间陡然一颤,差点握不住烛台。
在哪?出来!
我冲屋子唤道。
回应我的依旧是那寂静的屋子。
我不死心地一间间找,直至挨个找遍,最后发现自己站在后院的院墙下,适才傻了眼。
那个人原来一直都在这,想必那晚被我看到的烛光便是从这些屋子中发出的。而这屋子居然会与前院相通,如此想来,这人对我家的事了如直掌。
亦有可能这些年写信给我的那人便是他。
出来啊!你到底还要骗我多久!我泪如雨下。
直至听到那声猫叫,我才缓回心神,寻声望去。
陈建辉就站在那间书屋里,手里握着那副画,在他身旁蹲着那只黑猫。
我又哭又笑,一头扎进他怀中,捶打着他的胸膛:还真得是你!
陈建辉一愣,我隐隐察觉他身躯突然变僵硬,有似不高兴。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十分认真地望着我说。
那个黑影人不是你吗?我抬首望着他,这才发觉他比我高出一个头,与我绝对有压力。
不是!他回答极干脆,连语气也捎上几分冷意。
这种语气和感觉陈建辉是没有过的,睢有那个人才有。
我一时脑门大开,瞬间明白,他是陈建辉没错,而陈建辉却未必会是他,或者说,陈建辉只是他的一部分,他当初被青娇吞了原身,一魂投魂为人,一魂留在世间飘荡,如今三魂相聚,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大概是我的突然间醒悟,他满意地笑起,幽幽启口说:草儿,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扯住他的衣袖,有些不情愿: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认,就这样走了,也太可惜!我才不走!
他低低一笑,习惯性地又弹下我额头说:就知你会懒着不走!反正我三魂刚聚,也要休养几日,在人间还有个肉身,呆几日也无妨!
后来,我终是嫁给了陈建辉。待我过完二十岁生日,那咳血病再没犯过,隐隐察觉我的命数被改了。不时想起,他给我喝得苦汁,眉头一拧,质问他说:你当初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除了蛇胆还会有什么!
我责怪他:那么苦的东西,亏你生生给我灌下,想毒死我不成!
他说,我这咳血症,本就因青蛟而起,唯有服下青蛟的蛇胆才能痊愈
他还说了很多,包括那道士,可我这会已起了睡意,隐约听得,那道士似乎跟他也有关。
发布时间:2019-07-21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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