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里,爷爷去感谢没有血缘关系的老舅,才知道,老舅已经去世了,爷爷满心的伤感。爷爷回到家,把这件事和家人说了一遍,奶奶她们听了,一阵唏嘘,都感叹好人不长命啊!
晚上,爷爷准备睡觉了,躺在炕上,一时睡不着,心里合计着今天的事情,突然,爷爷脸色大变,变的极其难看,因为他想起了七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的农民在农闲的时候,是要出劳役的,也就是免费的为国家干活,现在好了,没有劳役了,可那时不一样。记得那一年,爷爷被通知出劳役,到了民夫集结点,才知道这次出劳役是栽树。我们村后面就是方圆十几里的大山,他们需要到山上去,挑碗口粗细的树连根挖出来,然后移到各村子里栽好。这次劳役一共干了一个半月,我们镇的几个村子都栽上了树,事情就发生在这次劳役中。
那天爷爷和两个搭档在山上抬下来一个槐树,那两个人都是我们村的,这槐树不大却很重,等抬到隔壁村,三个人已经累的虚脱了。说这棵槐树也奇怪,它长在一个坟茔旁边,不过爷爷他们找到这棵树时,坟茔已经空空如也了,应该是这座坟茔被迁走了。
隔壁村的树坑已经被挖好了,只要把树直接栽上就可以了,爷爷他们抬树到隔壁村的时候,已经是过中午了,三个人都没有吃午饭,其中有一个人比爷爷小几岁,但是是平辈的,那人跟爷爷说道:
“大哥,这都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点饭吧!回来再干吧!”
爷爷听那人说完话,低头想了想,说道:
“也行啊!反正今天下午只能干这一趟了,也不用急,那就先吃饭吧!”
另一个人比爷爷大一辈,爷爷要管他叫老叔,爷爷知道就算自己做了决定也要征求一下这位老叔的意见,于是问那人道:
“老叔,你说呢?”
这样的劳役不是着急的活,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干完就行,所以那位老叔也不多说什么,同意道:
“行,走吧!我们先回家吃口饭。”
农村是没有饭店的,就算有,朴实的老农民也不舍得去饭店吃,所以爷爷三个人需要回家吃饭。既然决定了,三个人就往家走,三个人走到一户人家大门口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豆腐官,老富,你们干啥去啊?”
豆腐官叫的自然是爷爷,老富就是爷爷的那位老叔,爷爷等人听见有人叫他们,都停下脚步闻声望去。看到此人爷爷认识,这人论辈分,自己要叫他老舅,他姐姐嫁到我们村,爷爷要管他姐姐叫婶,这老舅就是从这论的。(农村的辈分很乱套,不过纸一我还是论的清的,你们迷糊了没事,因为这段关系不到主要的事情。)
老富和他是亲家,这也是这样论出来的辈分。老富说道:
“啊!老哥啊!我们回家吃口饭,你忙啥呢?”
老舅走出了大门,跟老富说道:
“你们回家吃啊!那多费劲啊!正好,我这也没吃呢!走,进屋,在我家吃吧!”
爷爷一听忙拒绝的说道:
“老舅,我们就不了,这离家也没多远,我们回家吃了,不麻烦了”
老舅一脸严肃的说道:
“屁话,麻烦什么,怎么滴,到老舅家吃饭不行啊!”
爷爷一看没办法在拒绝了,就看向老富,希望他能拒绝,到别人家吃饭终究是不好的,这时候的农村,谁家的条件都不是太好。老富刚要说话,老舅看着老富说道:
“你啥意思老富,老哥话都说了,你不给面子呗!和老哥喝几杯行不?”
得!这嘴是张不开了,老富被问的啥也说不出来了。爷爷三个人被老舅让到屋里,直到下午三点多,三个人才满脸绯红,一口酒气的从屋里出来,东北的农村就这样,不管是什么时候吃饭,不管是到谁家吃饭,不管吃的饭菜怎么样,酒那是必须要喝好的。
爷爷三个人回到槐树这,各自又抽了一颗烟后,才开始继续工作。爷爷用镐又把树坑刨了刨,让坑更深了些,这样新栽的树就不怕风吹了。老富和那个人把槐树扶到树坑里,把树立直后,爷爷就开始填土,只是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槐树的根细里,裹着一块漆着红色油漆的烂木板,如果爷爷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块木板他会认出来,那是一块棺材板。
正在爷爷把树坑填满时,身后走来一个人,爷爷回头去看,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起喝酒的老舅。爷爷把手里的铁锹扔在地上,问道:
“老舅,喝了那么多,怎么不躺着了,你怎么出来了?”
老舅说道:
“没事,在屋里躺不住了,我出来看看。”
老舅四周扫视了一下接着说道:
“这块儿栽的怎么都是槐树啊?”
这一句话把爷爷几人说的一怔,三个人四处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块儿栽的真的都是槐树。就在这时,爷爷他们刚刚栽好的槐树突然倒了,爷爷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变化大吃一惊,忙回身去看,只见这树倒在地上,砸在了爷爷刚扔在地上的铁锹,也不知道这树哪来的力量,直接就把铁锹砸飞了出去,而铁锹飞去的方向正是老舅。这一切真的太快了,也太出乎所有人的认知范围了,老舅要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锹把自己劈死。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冲到老舅身边,一把就把老舅推开了,这铁锹擦着老舅的衣服飞过去的,直接落在七米外。老舅被推了一个跟头,但是老舅没有在乎身体接触地面的疼痛,而是瞬间冷汗透遍全身,腿软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这时候老富他们才反应过来,忙去查看老舅和爷爷有没有受伤,确定大家没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歇了一会后,又把槐树扶起来,重新栽好,只是大家研究了半天这棵树,谁也没有研究出这树是怎么倒的。把树栽好后,确定不会倒了,爷爷他们才收拾工具准备回家,就在爷爷去取飞出去的铁锹时,众人才发现,铁锹下面有一只死了的小鸡仔,而这小鸡仔的死法却是被铁锹砍掉了脑袋。
想起这件事,爷爷想明白了,原来这都是命啊……
作者寄语:豆腐官系列未完……其实爷爷的老舅我应该叫他舅太爷,也怕表达不清楚,就直呼他为老舅了
发布时间:2021-06-20 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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