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总是多雨,今年的秋雨更是比往年还要多,城市街道两旁的各类商店在雨滴的覆盖下微微朦胧,连路灯都闪烁了,雨滴持续地击打着地面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下着大雨的街道寥寥无人,轰隆隆的闪电携带着雷声而来,照亮了红色的法拉利。
哧刺耳的刹车声想起,这让本来在温柔乡被好友叫醒就心情不好地申曜更烦躁了,连续启动了几次也不见车子有反应,申曜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盘:该死。
雨水顺着伞面滴到申曜微弓的后背上:奇怪,没检查出哪里有问题啊。雨似乎更大了。
需要帮忙吗?一道本来应该很甜美却不知为何没有一点生气的声音,在满是雨声的街道很是嘹亮。
申曜转向身后,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孩。申曜突然睁大了双眼,中长款、翻领、腰间松垮的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整体没有一丝异色、简单却又不失美丽,这衣服好熟悉,和她一样的衣服!
申曜望向了女孩的脸,被淋的湿透的头发紧紧地贴着脸颊,微低的头让申曜看不清她的长相。
我可以帮你。甜美却没有一丝生气的声音,将申曜从思绪中拉回。
你会吗?女孩点了点头。
申曜向一旁侧了侧身子:麻烦了。
女孩走上前,认真地检查着车子内部。申曜将伞往前移了一点,为女孩挡住了雨。女孩转过了头,眼睛透过发丝,紧紧地盯住了申曜,申曜狠狠打了个冷战,几乎连伞都拿不住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双眼啊,冰冷的就像死人的眼。
好了。
申曜有些惊讶:这么快?
女孩还是盯着申曜:嗯。
申曜有些不自在,他有一种错觉似乎在看着他的不是一个身材窈窕地女孩而是来自地狱的死神。申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匆忙地向前开了车门,连手都有些颤抖了。突然,女孩挡在了车前,申曜不得不摇下车窗,将头扭向一边避开了女孩的目光:你还有什么事吗?
可以送我一程吗?
虽然申曜很不想,但是不得不履行一个男士该有的风度:如果顺路的话倒是可以。
女孩仍然紧紧地盯着申曜:我们顺路的。
车行驶了大概五分钟,申曜才想起他似乎没说过自己要去哪,她怎么知道顺路呢?申曜看了后视镜一眼,申曜握着方向盘地手狠狠地在颤抖没有,后座没有人。心仿佛要跳出来了,申曜紧紧咬着嘴唇,转向后座,真的没有人!她明明上来了!她分明上车了!为什么没有呢!申曜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会是她吗?她来找我了!
蓝色的门缓缓打开,门里一个长相儒雅的青年: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
申曜没有理他,径自走进了屋里,将自己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商夜奇关上门,坐到了申曜旁边:你怎么了。
申曜抬起了埋在沙发里的头:夜奇,给你讲个故事。
从未见过他这么认真讲话地商夜奇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
夜奇,你听我讲就好。
商夜奇倒了杯水给申曜:好吧,你讲吧我听着呢。
申曜陷入了回忆: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孩,我们是在琴房认识的,那时她正在为钢琴调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微低的脸上,那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侧脸了,我突然就看痴了。她调好音就要走,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的存在,然后她就对我笑了一下,说了句:你好。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天生就是用来唱歌的,在之后的好几天,我都在想着她的微笑和那声你好。后来我找了好多人才知道了她,她的名字就和她的人一样美,雅倩。
在知道了她的一切之后,我就开始了对她的追求,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想什么就做什么,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只是给她买个早饭就会感动,不管我说什么都信。毕业的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我帮她准备了个在我看来很幼稚的惊喜,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琴房布满了她喜欢的栀子花和风铃。
我说我爱她,我会爱她一辈子。这个傻女孩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信,不过那时我确实是喜欢她的,但却没到一辈子的程度。后来我们就去了宾馆,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我想带她去打胎,孩子不能留我从未想过结婚,可是她不同意,说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一个小生命,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同意。
我不想结婚,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让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怀孕了,我还有那么多路要走,我爸是集团懂事我妈是大学教授,我不能做让他们丢脸的事,所以,我提出了分手。
商夜奇接过了申曜手里的空水杯,问:后来呢?
她当然不同意和我分手,可是我下定了决心分手,我开始不断地去夜店,避免一切可以和她见面的机会,不幸的事就这样发生了,那天我正和一个叫元莉的坐台小姐喝酒,她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她不小心碰到了肚子,很疼,还流血了,我分明听出了她声音里的虚弱却还以为她是骗我的,只是想见我。为了彻底和她断开我没去,我真该死,如果我去了,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商夜奇叹了口气:这事你的确有错,但是也别太自责了,毕竟生死有命。
申曜抓住了商夜奇的手:我看到她了,她一定是来找我报仇了。
她不是死了吗,是你的错觉吧。
申曜有些慌张了:不是错觉,那件红色风衣是我送她的,是我订做的,我订了两件一件红的一件蓝的,她死后我就把那件蓝的烧了。她还说过她最喜欢我穿蓝色了,所以我就再也不穿蓝色了?
商夜奇安抚着申曜:不用太紧张,也许你看错了呢?先去睡一觉吧,也许醒来就会发现只是梦一场。
申曜打开了家门,正准备开灯却听见似有似无的呻吟声。阿曜,我好痛好痛。
申曜的腿都颤抖了:谁?谁在装神弄鬼。
终于摸到了开关,却发现打不开,申曜急躁地连续捶打着开关。突然,那声音清晰了,阿曜,我好痛,你为什么不来。
在他身后,申曜猛地转过了头。血,到处是血,源源不断地血自雅倩地下体流出,申曜地牙齿都在打颤:雅倩是你吗?
雅倩满脸泪痕:阿曜,我好痛,你为什么不来。
突然,她站起来了:你来陪我吧,下来陪我吧。
救命不要雅倩,我知道错了救命救命商夜奇担心地叫着噩梦中的申曜:阿曜,醒醒。
申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真的回来了。
商夜奇抓住了申曜的肩膀:那只是一个梦,阿曜,你昨天晚上穿的是这个衣服吗?
被子滑倒了腰间露出了衣服的全貌,蓝色的风衣、翻领、腰间一个同色的腰带、整体没有一丝别色。申曜的眼神有些空洞了:这件衣服我明明烧了的。
申曜有些疯狂地扯着身上的衣服,这件衣服却离奇地连个着都没有,似乎不存在这个空间。商夜奇抓住了他,乱扯的双手:别这样,你还没去看过她吧,我们去看看她,也许她不怪你呢。
商夜奇看了眼副驾驶座的申曜:振作点,她那么爱你不会伤害你的。
红色的法拉利即使在车流很多的公路上也很显眼。商夜奇一路都很认真地在开车,突然,商夜奇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满眼的红。
鲜血染红了,申曜身上的蓝色风衣,她似乎看到了,那个笑的很美的女孩在对他微笑。2014年11月31日8点,在万圣节到来的八个小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撞上了护栏,主驾驶座的毫无损伤,副驾驶座的,却被玻璃扎到了腹部,抢救无效。
某市医院太平间,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静静看着躺在那里的申曜,毫无生气的声音响起:我们死在同一天,都不寂寞了呢。
女孩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显得阴森却满足地微笑:终于在一起了
发布时间:2022-06-1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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