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活在世上最令人喜极而泣的莫过于童梦成真而最让人乐极生悲的莫过于真又成梦
题记
六月的南方,总是时晴时雨,山特别的青黛,水特别的澄绿。她与他相逅在烟雨迷蒙的湖畔边的一布棚里。
也许是她丰腴的身影与发上的绿髻唤醒了他尘封的记忆,回放了他生命里差点遗忘的童梦,他兴奋,甜蜜。他自私地在红颜如云中只对她说;你的绿髻很特别。
于是,他们撑起油纸伞,一起走过一段很短很短的山间小路,一起坐在一方很窄很窄的湖边戏台,一起听风,看雨
相逢注定要离别,来过注定要走开。她悄悄的走了,幽幽的走了,她南回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带走了他的欢笑,留下了她的忧伤。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山一程,水一程。他老想起她,她也忘不了他。他们鸿雁往来,互寄相思;指点文字,激扬青春。
看见不如怀念,拥有不若放弃。
难言有多少个夜晚,他一次又一次翻阅她给他的只言片语,细细回味字里行间隐隐约约的情意;难知有多少个白天,他一回又一回漫步于杨柳依依的湖堤上,慢慢捡拾曲径通幽处稀稀疏疏的倩影
而远方的她也一样么?
她轻轻地告诉他:我小小的绿髻,你为何死缠不放?当然,你的出现,激活了我久远的记忆,你的柔情,复制了我鲜活的往昔,我要把你拷贝、储藏,永不丢失
不记得是孩提时代的哪一年夏天,南方家乡的天空特别的蓝,特别的净。田野里的禾苗也尤其的嫩,尤其的绿。
母亲默默地低头劳作着陈旧的农活,阳光在她零乱的头发,在她黝黑的脸颊,在她褪色的土布衫上蹂躏,她的孩子在地里玩耍,淘气。
茫茫绿野,有太多的惊奇,太多的神秘,懵懂的他四处跋涉,渐渐消失在他母亲的视线里,迷失在茫茫的绿野中。看不见妈妈,也看不到家门,更找不到来时的路,他累了,饿了,哭了
不知哭了多久,在他的泣声之外,天空之上仿佛传来了袅袅的丝竹之乐,歌唱之声。昂起圆圆的小脑袋,他看见令他日后终世不忘的一幕:
蓝天白云间,一袭彩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彩衫如花,飘带似虹,朱唇轻启,曼歌妙舞,美丽清雅,高贵绝俗;彩衣越来越近,一笑一颦,柔情若水,明眸善睐,温婉慈和
他抽泣着,傻看着,弯曲的泪痕爬满泥巴斑斑的脸颊,纯真的忧郁在清澈的眼里打转彩衣轻轻地将他放到背上,徐徐地飘向天空。彩衣的花带和鬓发在风里飘絮,不时招惹着他的脸,他的眼。凝脂般的肌背渗出幽兰的芳香,隐隐约约,若有若无。
他笑了,不经意抬头,发现彩衣的秀发上结着一枚淡淡的绿髻,妈妈和姐姐都没有的绿髻,从没看见过的绿髻,也将使他刻骨铭心珍藏一辈子的绿髻!
绿髻哟,你带我远走高飞吧
韶华似水,岁月如梦。日子在他勤耕细作里寒窗苦读中,静静的流淌绿髻也在他年少轻狂时书生意气间,慢慢的沉淀
有谁会帮你打捞沉底已久的绿髻呢?有谁会替你粘缝破碎陈旧的童梦呀?
走出象牙塔的那一年秋天,他邂逅了自以为彩衣的漓江姑娘,甜蜜缠绵后,他们结婚、生子。直到某年夏天的早晨,他问对镜梳发的妻子:你干嘛不结绿髻?妻子说:我不喜欢。他心头颤动了一下,原来妻子并非彩衣,发髻也并非绿髻。
他不甘心,在茫茫人海中努力打捞那枚沉底的绿髻。然而,芳草萋萋,柳棉絮絮,一支接着一支在他眼前枯老,一朵连着一朵于他脚下遗亡
他唯有与杜康叹息:难道今世的缘是前世的债,是非恩怨、爱恨情仇、尊卑贵贱、生老病死不过是来来去去?徒留花开空对月,君却笑归绿髻去
而今,绿髻就静静的躺在她与他之间,连结着两颗砰然的心,他在这头,她在那头。
景好不会长,花美不会香。月光如水的昨晚,他收到了她莫名的来信:你已有你的方向,我亦有我的方向,像友人般关怀、问候已是人生的一份缘
浸染在蜜缸里的他恍若被泼上了苦水,他怔住了,不是沧海变桑田黑夜转白天了吗?不是苦尽甘来柳暗花明了吗?你为何这样
六月的天,总是阴晴不定。无风的夜,往往使人难眠。满月无语。他独立于城市的夜下,种成一棵树,望尽天涯
发布时间:2022-09-23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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