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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牛的价值
文//杨远煌
一
就这么个题目，无论你怎么想象，都难以琢磨出作者的真正意图，或者说，很难摸准作者将要写什么。当下的农民，没有了耕牛可以买耕整机替代。可是，曾经的农民，没有耕牛等于没有了命根子，种田无牛客【生意人】无本。勇于闯荡的年轻人，牛气冲天，初生牛犊不畏虎。有作为的老黄牛老同志，不用扬鞭自奋蹄。股市如若遇了牛市，那可是不得了了，在经济上就发大了。我写的一头牛是一件工艺品，叫唐三彩的瓷器牛。送给我的人可能花了钱买的，而我卖出去可能一文钱也不值。不过，我看到它，就如看到了一个人，读到了一则故事，重温着自己那一次的价值。
11月5日的晚上，我劳碌了一天早睡下了。忽然，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来。我半醒半着的摸出老款的手机，按了一下通话键，话筒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好！我今天有一件事情办得很不顺利。原来是一个陌生的外地人，我不明白他说的话的头尾。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晓得。他找我干什么，更无从知晓。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他说：我在东湖社区洪湖论坛读了你的帖子，末尾有你的手机号码。他很郑重地说：你这人很有正义感。我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他答道：我是汉川人。他讲的不是普通话，乡音很浓。我说：你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他说：我今天从家里来到湖北洪湖，晚上刚到城区新堤。我说：你有事明天再说吧。他说：好，今天晚了，我在洪湖城区过夜，明天再找你。我以前写发的批评报道很多，发在东湖社区洪湖论坛的批评报道远不止一篇。为写发批评报道，或者揭发违法违纪人员，或者帮别人维权，有人找上门来说要弄死我，有人打我的匿名电话威胁我，说要搞我的人。我写发批评报道的确得罪了不少人，有的是我们这个镇的强势人群，有的是权贵，但是，那都是为了别人说话和维权。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男子说话显得底气不足，但还算诚恳，听不出有什么恶意和不良企图。管他是谁呢，也不管他是什么事，睡我的觉，放下电话，我很快进入了梦香。
6日早上8点，我趁着天气好，家里闲，坐客运班车到县市城区去买写对联的红色纸张。我每年春节前后在自家门店前书写对联卖，红纸都是提前预备。客运班车到了县市城的车站，我刚下车，接到了那个男子的电话。他说：你的家在城区哪一块？我到你家里来找你。我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手机明明显示是河南的卡。我问他：你昨天说你是汉川人，怎么手机卡号是河南的呢？你究竟是哪里人啊？他说：我是河南人。他一再的解释，原来是我听错了。我问他：你现在在哪？他答：我仍然在洪湖城区汽车站对面的某宾馆。我下车后，径直往车站南面走去，我以为他在车站南面的宾馆，想和他会面后再去办事。可是，我打他的手机，说在车站南面的宾馆没有看到他，他说，他在车站西面的某宾馆。我说：我的家不在城区，在某乡镇。我来城区来办事的，你愿意的话，就在原地等我两个小时吧。他说：好的。虽然，我仍然没有弄清楚他找我是什么事，但是，我也借这个机会看看他的诚意如何。
我坐公交车到大市场的某厅纸张店里，买了全年红2、5米、3米版的红纸各一刀【一刀100张】。店老板开着三轮摩托车托着我和红纸到来去两里路远的师范学校印刷厂去切割好红纸，再把我和纸张一起运到汽车站。晚去印刷厂的话，下班就赶不上切割，上午就回家不成了，中午等印刷厂工人上班的2个小时就会浪费。
时间好准，刚刚2个小时，店主的三轮摩托车载着我和切割好的红纸来到了车站西门外。我打通他的电话，问他：你还在吗？他说：还在。我问他：你什么样？他说：我背着个黑色大旅行包，在宾馆门外。他真的在车站西门外等着我。我说：我到了车站西门，你过来吧。他走过马路，来与我会合。他，1米75左右的高度，身材魁梧，35、6岁的年龄，微胖，面皮白皙，像个知识分子，走路不慌不忙，背着个黑色大旅行包。我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他说：一件很不顺心的事。
我提着纸捆往车站里面走，他见我一个人左右手各提一捆纸，伸出手帮我提了一捆红纸来到回我们乡镇的客车上。我问司机还有多少时间发车，司机说，还有15分钟。我约他坐在我的旁边。他不远千里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耐心耐烦等我，一定不是寻常的事。我问他：具体是什么事直接说吧。他仍然是不慌不忙的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书信纸递给我。那样的一张书信纸，如果字的大小得体，字迹工整的话可以容纳2、3百字，可是，上面摆满了只有百十个大小悬殊、歪歪斜斜的钢笔字。我问他：这是你写的？他答：是的。主要内容是：他曾经送给洪湖的NGL3万元的贿赂款，NGL欠他的2万元货款。NGL怎样嫌自己的老婆丑而逼死了老婆。这个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完成不了，得先采访做笔记，再上电脑。客车即将开了，我立即问他：你愿意到我的家里去吗？他说：愿意。
二
客车从县市城的车站到我的家里行驶时间大约一个小时。车从车站开出不久，售票员示意我打票，我没有准备他给我买车票，我从口袋里掏钱，他主动的掏了16元钱买了我和他两个人的车票。
我过细的看他的那张书信纸上的内容。他说：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败声势大，很认真很严格的，我想把这封举报书信送到洪湖市的有关部门去。请你给我支支招。看样子，他是有备而来。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是愤怒的。我很直率的对他说：无论反腐败的大气候对你多么有利，但是，你的这份材料是不合格的。他惊讶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道：你写的内容中的NGL和他老婆的事与你无关。这是其一。其二，NGL欠下你的2万元货款的来龙去脉并没有陈述清楚。其三，没有附带上相关证据的复印件。其四，那3万元贿赂款没有证据，主张困难。你看，材料的最后，连你的联系方式、电话号码都没有写上。听我说得细致又有理，他一路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客车上，他一路谈着讨货款的艰辛。他说，他是河南省洛阳市平顶山某木制家具厂的推销员。当时，他和另一名推销员杨某一起来洪湖市第二中学推销学生用的课桌、板凳。当时，NGL任市第二中学的校长。货运到学校后，NGL并没有按合同要求付清货款，欠下了2万元。他们几次来洪湖找NGL讨要货款。NGL就是不给钱。他们从家里到洪湖一个来回需花费一千元的路费，坐一整天的车，从清晨出发，到晚上才能赶到。货款欠了8、9年了，后来2年，他们只好打电话找他讨钱。他气愤的说：NGL这个家伙很狡诈。起初他还接电话。后来他连电话都不接了。他继续说道：这次我是做好了思想上的打算，一定要告倒他。NGL先在洪湖峰口镇的市第二中当校长，后来到城区的洪湖市职校当了校长。我们讨钱讨了两个地方。这次，我到了洪湖城区后，找到学校，他避而不见。我花钱买了一个当地的手机卡号。我打过去，他不知道是我的时候，接了电话，听见是我的声音，马上关了手机，并把我的两个手机卡号拉黑了。这次，我找他讨的是3万元贿赂款。说着说着，客车已到了家门口。
我们下了客运班车。妻子见我带来了一位陌生男子，打量着他。我对妻子说：昨天晚上就是他打我的手机，求我帮忙维权的。妻子客气的给她看座。他看到我的店子的隔壁是一家超市，立即往超市走去，我叫他回来，他执意不肯。他一定是买什么礼物去了。过了一会，他果然从超市提来一件营养快线，说：见面礼，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责备他：你怎么能这样。他说：没事，我大老远来拜会你，求你，应该的。时间已经是中午，我和他没有吃午饭。妻子对我说：你把他带到三合味饭庄去吃饭吧。我带着他步行百把米远到街道那头的三合味饭庄吃饭。这是个简易的饭庄。我要他点菜，他点了一个炸鱼，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共50元钱。我出门时忘记了带钱。吃完饭，他迟疑着没有想要付饭钱的样子。他心里一定有顾虑，我这样子与他要告的那个收了他3万元钱贿赂款的NGL有什么区别？不过，迟疑一会后他还是付了饭钱，我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和勉强。
回到我家的店子，我对他说：我的电脑在3楼的住房，我和你一起上楼，你把情况说得详细些，我好写材料。他跟着我走到楼梯口，又迟疑了。他的心里一定有疑虑。我们素未平身，他从未来过我家里，我会不会害他？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出害你的事情的。我没有理由啊。他便与我一起上到3楼，来到我的住房。
在开始接触正题之前，我问他带了身份证没有？他说带了。他向我出示了身份证，他生于1978年某月某日，河南省洛阳市平顶山某镇某村人。他建议我，用我的手机打NGL的电话来要求NGL退钱，他是想通过我来就地解决这件事情，好把钱带回去。我觉得他来一趟洪湖很不容易，但是，又觉得他的想法很天真、幼稚，这个可能性是多么渺小。本来，我不同意他的想法，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我觉得不会有效果。我直接反对的话怕他口服心不服，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天真幼稚，于是，我用我的手机打NGL的电话。正如我预料的，电话打不进去，手机语音提示：对方已转入来电提醒。我问他：NGL知道你的名字吗？他说：知道。我建议他说：不如我给他发个短信。我用我的手机给NGL发去短信：NGL，你好！河南省的于书平找到我这来了，他打算把你和他的事捅到网上去，你怎么看？没有回复。他很气愤的说：他连你这个当地人也不理会。我说：不理会就不理会吧，我们进入下一个程序。这样，你一边向我反映情况，我们一边等他的回复。我开始了采访。
我拿出笔和笔记本，我问，他答。他在向我陈述事情的经过前，一再强调，这次是为了要回那3万元钱。我一再说服他，3万元没有证据，主张不了。那2万元可以做做文章。他终于听从了我的意见，开始讲述事情的前前后后。象这样维权的事情，我一边访问当事人，一边用我的知识与经验来精准的判断怎样来给当事人维权。他的这个事情有其中的亮点，对方说他的货不合产品质量要求只是对方编造的，不是相关部门鉴定的，完全不具备法律效应。再者，凭NGL手中的权力，NGL一定把货款从学校财务处领了截留在他手中。凭这两点，他的事情是可以主张的。我打完草稿，打开电脑把文章打进去存了下来。他看了后满意的点点头。
三
《洪湖的NGL你的良心哪去了？》
文//于书平
我叫于书平，河南省洛阳市人。2005年，我和同乡杨某在本地某家具办公用品公司做推销工作。我和杨四处跑业务。一次，我们来到湖北省洪湖市位于峰口镇的市第二中学联系业务。NGL任校长。我和杨向N推销办公用品。N答应学校向我们公司购进一批办公用品（学生用的桌椅板凳）。我们考虑到竞争激烈，怕N只是表个空态，我们表示，签订购销合同之前给N好处费。N很乐意。我们将N约到学校外面给了他3万元的现金。合同马上签定了，内容包括交货的时间、地点、数量、价格、货款交付时间等。
在合同签订以后，货物成交之前，我和杨将N和你的小姨子带到武汉市城区和荆州市城区给买衣服花去7、8千钱元人民币。过了很短的时间，我们将办公用品按合同的要求交付给学校。交货款的时候，学校少付了2万元，N说是质量保障金暂时不付。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在家里打电话向N要货款，N以商品质量有问题拒付。至于那2万元是不是N从学校领出来了不给我们这个就不知道了。
以后，我和杨多次打电话给N催讨货款，N都是以同样的借口拒付。
2010年11月，我和杨不远千里找到洪湖市第二中学，校长早已走马换将，N调到了洪湖市城区的职业技术培训学院。二中新校长说，这个事新校长管不了，得找N本人。我们找到洪湖市职业技术培训学院，N的办公室在二楼。当我们说明来意后，N仍然以我们的商品质量有问题拒付2万元货款。我和杨只好失望的回家了。回家以后，我们还是多次打电话N，催讨2万元货款，N不是拒付就是不接电话。
今年的11月5日，我再次来到洪湖市职业技术培训学院。由于当前反腐败的形势很猛烈，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N要那3万元钱。也许，我的想法很天真和幼稚，但是，善财难舍，我那笔生意亏本不少。N这次在一楼办公。N就是不到学校来见我。我用河南的手机号给N打电话，N不仅拒接，还把手机号设为黑名单。我在洪湖城区买了一个当地新号码，给N打电话，N在不熟悉的情况下接了我的电话，N说：我知道是你了。你要多少钱？我说：3万元。N不再理会我。当我多次用洪湖当地的新号码打N的手机后，N又把我的新号码设为黑名单。
我来一趟湖北洪湖真的很不容易，从家里到洪湖一个来回得一千多元钱的路费，两天的时间，N连面都不肯见我一次。N的良心究竟哪去了呢？
2014-11-6
电话：1320---9138（荆州卡）
1583---0158（河南卡）
四
我不想把那3万元钱的事写进这份材料的，只是在于书平的一再要求下写进去了。我考虑他旅途劳顿需要好好休息；趁他在我家附近的天齐宾馆过夜的机会，和他一起完成以下事情：我把电脑上写成的材料去别的打字复印处印成铅字稿，然后，由他交到洪湖市有关部门去。或者，稿子打印出来之后，由他在上面签上名字，把他的身份证复印一份，我通过电子信箱寄到荆州市长热线信箱去。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快就会有回复，让他在这等个两三天。可是，他已经改变了想法，要当天离开我们乡镇到我们的省城武汉过夜，这样，他明天可以早点回家。我不好阻拦，带他下楼前，我把稿子寄到了他的QQ邮箱。我交代他：回家后，一定把曾经的合同和收款的票据等准备好，不然，这件事情也难办。然后，用他的邮箱把稿子寄到我写给他的荆州市长热线信箱。时间到了下午2点多钟，我和他来到楼下。我们乡镇到仙桃市的往来客运班车3点半经过我家门口。我建议他，在我家门口上仙桃的车。车上的售票员可以包转到武汉。我以前多次这样转车到武汉。我和他坐在店门口等车。临上车前，他很友好的约我和妻子有时间到他们的洛阳市去玩。我说：洛阳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只是知道那里有龙门石窟，听说过洛阳牡丹甲天下。他说：我回去后。寄一幅洛阳牡丹的画给你。我说：这样就不必了。他上了我们乡镇到仙桃市的车，按照他的计划赶到武汉过夜去了。
我为什么不直接把电脑里的稿子寄到荆州市长热线信箱呢？那样时间不是更快吗？这是不能的。因为，这件事我只是听了于书平的一面之词，他没有拿出任何的证据或者佐证材料，事情即使是真实的，稿子的末尾也署的他的名字，但是，程序上是不能这么办的。我怕事情不但解决不好，还规避不了法律上的风险。他回家去用他的QQ信箱寄出去，责任就在他了。而且，对洪湖市政府及有关部门来说，外地人告状比本地人告状的压力大些。因为，政府是怕外地远处人坏地方名声的。在处理这类事情的时候，并不是怕保全不了自己，是无须承担不必要的风险。弄不好鸡飞蛋打，好事办成坏事，很不合算的。
第二天，他回到了家里。晚上，他给我来了电话，一切按照我和他约定的办理了，那篇稿子寄到了荆州市长热线信箱。
我写了一篇《河南的于书平我支持你》发到了东湖时评群、汉网文坛交流群和《杨远煌的天涯博客》。在东湖时评群里，有一个叫小康的骂我是精神病。在汉网文坛交流群，一个叫锅块的吼道：老子对你的电话没有兴趣。当然，支持我的人比骂我的人多，成伟：我给你点个赞。武桥老先生说：义举，我支持你。莫理风尘语重心长的说：杨版这种傲然风骨太令我钦佩，但是真心实意，请杨版听我一句话，这个社会，好人不好做啊！心里万千滋味，无法言表！多多保重！我感动于支持我的人，他们的支持是我的信心与动力。我却不理解骂我的人，他们骂我无所谓，我不会因为他们骂我而终止这次替人维权行为。但是，我不知道他们骂我的理由是什么，我并没有侵犯他们的权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五
8日，于书平从家里打来电话，说他给我寄出了一幅牡丹画，在中通快递寄的，请查收。我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实现他寄画我的诺言。
9日，于书平打来电话，显得有些焦急。他说：NGL的手机停机了。我没有想到他还会打NGL的手机的，不过，我立即做出判断，对他说：你别急，NGL毕竟是一校之长，他于公于私都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快停掉手机的。依我看，他是被检查机关控制了。你耐心的等着吧。事情还真是这样，又过了几天，于书平从家里打来电话，说：你的判断好准，NGL真的被洪湖检查机关控制了。我说：这样，你的货款就有了一线希望。他说：但愿，但愿。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于书平寄来的那幅牡丹画，六尺整宣的。我不懂画，不知道他的价值。不过，我相信这幅画在于书平心目中的份量，我好好的收藏了。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于书平又打来电话，说：12月初，你们市政府约我去解决问题。我和当年的那个推销员搭档杨某商量，由他去和市政府面谈了，市政府责令NGL解决问题。NGL已经打款2万元到我的账号上。杨某已回到了河南的家里。谢谢你！有时间请到我们洛阳市来做客，看洛阳石窟，全程路费由我开销。我说：不必了，这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我在12月6日，我在《天涯博客》里发了一篇文章，《一封电子信为河南的于书平挽回两万元》。
过了一段时间，于书平从家里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NGL的新消息，我说没有啊。他接着说：只是那3万元没有拿回，真的好舍不得。我劝他说：那3万元是难得拿回来了。按有关的规定，行贿者也有相关的责任。于是，他暂时不说3万元的事了。他不服气的说：NGL在你们当地检查院有内线【保护伞】，一个某姓人私自给他出点子等等。真的很不服气，腐败分子安然无恙。我说：是啊，我也觉得腐败分子还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可是，一言难尽哪。
六
羊年的大年初一，我和妻子去了北京，与在北京的儿子一起过春节。初三，我们去爬万里长城。初六，我们游览故宫。虽然远在北京，我仍然保持着家里的生活习惯，早起跑步6公里。我把好多在北京锻炼身体、旅游的照片发到QQ日记里。河南的于书平看到照片，从他家里打通我的手机说：老杨，新年好！你们一家在北京过春节，好愉快。我很感激他，说：新年好！谢谢你！我们一家人难得在北京过一次春节，当然很愉快。他说：在北京过完春节请你来我们洛阳市玩吧。我说：时间安排不过来，谢谢你的好意。
羊年正月的二十五，我们结束了在外地的春节旅游，回到了家里。
阳历的3月的初，于书平打来电话，说：湖北省教育局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的书信反映的NGL之事已经转到洪湖市教育局，鉴于属地管理的原则，建议你与洪湖市教育局联系。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了，洪湖市教育局没有给我打来电话。原来，他把我写的稿子用电子信箱寄给荆州市长热线的当天，又用挂号书信寄给了湖北省教育厅。他想把网撒大点，多寄一个部门解决事情的把握性就大点。结果却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末了，他叹道：腐败分子仍然逍遥法外。我只能劝他道：天下之大，群众对腐败分子逍遥法外感到不满的岂止这NGL一人啊。我和他只能唉声叹气。
阳历3月底，于书平打我的手机，邀请我和妻子去洛阳市看牡丹花卉，并表示承担我来去的费用。我开始忙起来了，好言谢绝了他。
时节到了秋天。于书平又从家里打来电话，说：我给你快寄来一个唐三彩的牛，请查收。
过了两天，镇圆通快递的给我送来一个长约45厘米、宽约20厘米的硬纸包装。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我小心打开一看，是一个瓷器牛。牛角已经断了。底板的一块也掉在包装里。我立即打于书平的手机，告诉他，唐三彩牛已经收到，可是，损坏了，是不是快递公司的责任？他说，不是，可能是他选的包装紧了点。他说：以后再给你寄一个。我说：够了，不用你这么折腾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记住，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事尽管说。哪怕是你在河南的家里遇到的事也可以的，我们以诚相交、以心相交是终身的，不是一时一事的。他说：那好吧！
我常常想，摆在住房客厅的这个唐三彩牛在物质上是不值钱的。在心理上，我并不排斥这类精神价值。可是，我还缺这类精神价值吗？而我个人的这个价值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是一种价值吗？难道没有价值的价值对我来说还真的是一种价值吗？
2016年7月7日星期四
发布时间：2019-09-1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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