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白鹿原》阅读笔记（之四）

第二十一章；黑娃回山的夜里
芒儿与小翠木匠等现兆鹏

笔锋再次转入黑娃，紧接上一章的夜晚。以黑娃回山寨的路上遇到暴雨入锋。
本章主要情节是黑娃冒着大雨回到山寨并发现鹿兆鹏来到山寨。
主要描写的时间是黑娃回到山寨的一段时间。
本章的所有篇幅几乎都是穿插描写了土匪头子大拇指的＂前世今生＂以及他与小翠回肠荡气的一段刻骨恋情。
主要是在土匪山寨、山寨石凳上、截枪战场、白鹿原何家村油坊范大头屋、周原郑家村、菩萨娘娘庙、太平镇车木匠家、庙会路上、牛车店木工房、牛车店厨房内外、杂货铺后院赌场、牛车店街门、太平镇街道、太平镇戏楼、杂货铺内外、小翠坟头、黑娃山洞等环境展开故事描写。
黑娃不吃饭坐在石凳上不烤火也不说话、关于姓杨的二拇指截枪死姓陆的二拇指在何家村油坊范大头家炕头死及黑娃当二拇指的事、黑娃酒浇梭镖跪吼及大拇指＂一个窝里的也咬起来了＂、回叙大拇指身世即西府周原郑家村芒儿与其黄色缰绳及本命换成红腰带、到太平镇车木匠家拜师学艺、第三年开始学艺、剩最后一年芒儿要自己＂打一副车轴＂、二师兄伏下＂恶根＂、这天逛会试轴回来拉锯并小翠做＂搅团鱼儿＂、停锯回炕及小翠追来要芒儿去买菜、递钱给钱拴围腰及小翠叉门唱的儿歌、烧火并小翠＂椿媳妇＂谣及决意要给芒儿做＂真媳妇＂、搅团儿小翠唱＂团圆饭＂儿歌及被面糊烫眼与＂偏方儿＂、两人拥抱＂咬脸＂并听见咳嗽声、二师兄要＂改换门庭＂在杂货铺后院赌桌跟前、回来在厨房窗外偷看又偷踅回牛车铺街门咳嗽、二师兄做了杂货铺店员并小翠要求父母退掉与杂货铺王家的订亲、辞退芒儿、小翠嫁入王家第二天迎女婿回门迎来的是＂骂街＂、小翠听见后红腰带悬梁没流一滴泪、新姑爷骂完街即备礼报丧并车木匠的对答、木匠躲小翠被埋并王家百日后再娶唱三天三夜大戏、芒儿乔装在王家三进三出至知更鸟叫、第二天先在戏台瞅见二师兄、于夏夜深沉戏入高潮时潜入杂货铺、在新人吹灯时藏在新房＂脏暗＂处、正要＂合爱＂时杀了新郎、再入戏楼杀了二师兄、再到杂货铺青砖门楼下引灯着火烧房、看着抬出死人杂货铺一片火海、随后来到僻远的周原坡根下站在小翠的坟头扎刀进土、离去、多日杂货铺拿着小翠扎花缝下的裹肚儿报警及来到车木匠店、芒儿已做了和尚、回到山寨现时道出黑牡丹即是杂货铺的媳妇、两人关于要端葛条沟辛龙辛虎老窝的话、大拇指＂夜个黑间有个人来寻你＂、黑娃走进自己的山洞惊叫＂哦呀兆鹏＂等为叙述主体。
在这一章里，大师为我们讲述了一段极富关中色彩的＂绝恋＂故事。所谓绝恋，倒并非恋爱故事因为女主角的亡故称之为绝恋；而是故事本身那可真的令人叫绝。
绝恋中的男主角拴红腰带时是十二岁，之后去了车木匠的店铺学徒，学了四年之后就做出了车轴，这时候应该是十七岁左右的英俊少年了。绝恋中的女主角大约也是十七岁左右的花季少女。小翠是一个俏丽、能干、聪慧、果敢的女孩子，她对爱情的追求是大胆的。
令人叫绝的是小翠一张嘴就可以开唱的儿歌。在这场＂绝恋＂中，小翠前后给我们唱了三首只有陕西关中人才唱的＂恋歌＂，听上去真是令人动容，令人舒畅。通过小翠随时随地开唱的恋歌，读者完全可以想象到恋爱中男女的澎湃激情，同时也能感觉得到作家创作这段人间绝恋的澎湃激情。
以黑娃惊异鹿兆鹏现身山洞驻锋。

第二十二章；芒儿不入红军暨三十 六军被毁
三十六军毁灭记与兆鹏在白鹿书院遭困

本章取顶针式；以黑娃看见坐在自己铺炕上的人（兆鹏）入锋。
主要情节鹿兆鹏两次死里逃生及三十六军毁灭经过。
时间跨度大约是半年。但主要描写的是三十六军被毁灭前后个把月时间。
主要在黑娃们的山寨山洞大殿、章坪镇双岔沟茹家、茹家哨口、屋脊暗哨、篱笆院、根据地茂钦、行军途中、滋水桥附近、进军骊山途中、山梁、壕沟、坡根、山寨峪口、白鹿书院庭院、朱先生书房、书院环绕的砖砌水渠边等展开故事描写。
涉及到的新面孔有廖军长、姜政委、权副军长、王副政委、杂牌军长、大先生等。
鹿兆鹏对黑娃说＂老哥投奔你来咧！＂、夜里与两人交谈＂入伙＂的事、黑娃醒来见宴庆燃灯信号、饭后黑娃引兆鹏进大拇指洞穴、兆鹏对大拇指说＂咱俩值的一个价码喀！＂、兆鹏＂征兵＂未果说＂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半年后在章坪镇红军被围溃一股退至双岔沟梁上茹家、黑娃在石阶上发唿哨并入＂作为大殿的山洞＂布署行动、大拇指从茹家劫获＂共产党大哥＂兆鹏、大先生给兆鹏取＂瞎眼儿＂及其对兆鹏的＂断语＂、第二天傍晚兆鹏醒来并朝被卷倒下流泪珠儿、顺着兆鹏的线索回叙＂注定失败的进军＂、兆鹏被派往根据地茂钦三十六军、廖军长姜政委权副军长王副政委进攻与反对进攻的争论、兆鹏反对但还是做了副政委、根据地里姜政委的鼓动讲演、黎明时队伍被拉出根据地投入雾雨濛濛的关中平原、没有响应土兵拉稀、在远离土兵的柳林深处姜政委走了、招回王副政委讨论结果王撤兵回茂钦的意见再次被压制、傍晚前进到滋桥北边在滋水桥没有等到商定的姜政委、回到集结地四人商定＂进秦岭＂、杂牌军长对红军＂菜＂的看法、朝骊山进发、傍晚进入一条沟壑、踏上一道山梁对廖军长＂我的家乡白鹿原＂、兆鹏殿后与权副军长、午夜驻扎章坪并被嫡系包围、兆鹏用＂三十六＂聚拢一些溃军进入双岔沟、回到山寨及大拇指接济散兵兆鹏说＂我得再去弄出一个军来＂、黑娃送兆鹏鸡啼二遍时分手及对黑娃的＂劝导＂、黎明时走进了白鹿书院、醒来时天已昏黑在书房要求朱先生改去县志上的＂匪＂
字时岳维山白孝文到、鹿岳白朱关于宋词湘缎请写字研墨的唇枪舌战、孝文追岳维山指挥等为故事主体。
本章是鹿兆鹏及其革命活动自第十九章获救后的再次聚锋，中间间隔三章篇幅。
本章所描写的事件比较复杂。作家巧妙地通过鹿兆鹏这个人物线索，描写到了共产党领导下的习旅部队及其革命暴动失败之后的情况，即其已经由习旅的旧部廖军长组织发展起了一个新的主要由陕北农民为骨干的三十六军；以及三十六军的夭折过程。
本章中的很多人物描写用墨虽少，但却都非常生动，比如山寨里的大先生、廖军长、叛徒姜政委、王副政委、权副军长杂牌军军长以及连＂镜头＂、对话都没有的红军哨兵、灵如猿猴的山寨土匪、甚至于只有一些＂影子＂的双岔沟茹姓一家里的＂人＂等。尤其是山寨里的大先生，话虽不多却是＂言简意赅＂，医术也是非常的精湛，看他有动作有对话也有思想活动，非常有趣。
当然 大先生对昏迷中的鹿兆鹏的评论是错误的，他只是通过一个伤员极表面的一些现象评论一个人自然偏颇很大。
以白孝文、岳维山在白鹿书院追捕鹿兆鹏驻锋。

第二十三章；白灵的成长简史
在白鹿书院白灵入场及她与兆海的分变

以朱先生重新开始因赈济灾荒而中断已久的县志编纂工作入锋。
继第二十章晚上下雨之后，本章接着描写到了白鹿原解除了年馑饥荒，中间隔两章。
本章主要描写到了白灵共产主义信仰形成的过程以及她的成长简史，这是继第十六章白灵与鹿兆海在＂老地方＂辩论＂主义＂问题之后的再次现身，中间间隔七章。
本章的主要情节是描写白灵的成长简史及＂红色＂革命面临的＂白色恐怖＂现实。
主要是在白鹿书院朱先生家、白鹿原原野上的＂庄稼林＂、朱家泛朱先生老家、县府郝县长办公室、白孝文住处、白鹿原坡根路上、西安皮匠铺及白灵屋、教会女子学校、汉中大表姐处、啰嗦巷15号、豆腐巷、中正学校等环境展开故事描写。
本章出现的新面孔主要有段老师、薛老师、黄老师、郝县长公子、啰嗦巷15号四合院房东的大公子、大表姐的前夫某连长、二表姐的老公报馆文员、未露面的牛车车夫等。
地方风情有订亲退婚等。
朱先生心头潮起文字工作的渴望、白鹿原原野上的秋庄稼苫盖着土地往年锨晒土地的号子停了、村民给朱先生送＂功德无量＂匾被拒、又送到朱家泛朱先生闻讯把匾塞进柴窑、朱先生到县长办公室交赈灾账本郝县长邀请＂出山＂被拒为之＂洗尘＂也被拒、朱先生请来测工核查岭原地貌、午饭后朱先生从后院到前院去阅稿白灵来到、再入后院见朱白氏、朱先生看着白灵的联想、关于春天织的白布到夏天的两道工序及朱白氏母女鹿三在涝池边的环境、朱先生在池边看朱白氏后和媒人说＂就是这个＂、白灵＂中国现在就是一个大黑洞＂、朱白氏＂你一张退婚字条儿 把你爸的脸皮揭光咧＂、由＂姑妈＂回叙腊月根上白灵捎信给王村的婆家＂难道非要娶我革你们的命＂、王家父子拿信找到白嘉轩唱红白脸、第二天白家退彩礼加上了＂利息＂、白嘉轩对团聚围聚在街巷里的族人说白灵＂死了＂、到前院书房对姑父说给郝县长捎信、利用午休时间到县府大院郝县长卧室告诉了三十六军后绪的一些情况、出郝县长房子准备去会白孝文、白孝文关于抓共匪的话、坐牛车远离了灰败破落的县城、白鹿原外型的描写、半年来兆鹏走段老师薛老师被扔枯井及黄老师的话、黄老师指派白灵给郝县长送信、想起奶奶讲白鹿故事、在教会女子学校政要选夫人、关于大表姐嫁连长后的命运、二表姐嫁报馆文人及编的描写皮匠的歌谣、被省府要员秘书追编的杂牌十七师＂冷恐子＂丈夫、在女子学校抓人、白灵请假找兆鹏无着、一天午间兆鹏在皮匠铺现身、在白灵卧室要求入共产党、一月后的傍晚皮匠转给兆鹏捎的《圣经》里有联络地址啰嗦巷15号、啰嗦巷为上流社会居住地及与兆鹏的对话、第二次进巷入党、在四合院大公子带回的＂洋人大笑＂唱片声中宣誓、兆鹏关于他宣誓的一些情况、回叙头次白灵找兆鹏帮忙解决与兆海间的＂麻达＂、回到现时兆海到榆林归队前夜来皮货铺会白灵要求互相退出政党并非她不娶、与兆鹏关于兆海怕她被抢走的玩笑、在豆腐巷任教员并搞学潮及兆鹏说＂兆海马上要回来了＂、在豆腐巷接待兆海、在小房间兆海重复＂非你不娶＂、回到现时白灵坐在牛车上牛车驶出滋水河川她想＂到哪儿去寻找鹿兆鹏呢？＂等为故事主体。
本章的结构特点主要是巧妙地通过白灵与郝县长联系的线索，将白嘉轩将白灵从族 群＂除名＂、三十六军的后绪、白灵与鹿兆海＂情伤＂、红色革命当时的现状、白灵信仰的形成及其革命工作等等都串联在一起。虽然描写的时间跨度比较大，但都是通过白灵从白鹿书院去郝县长宿舍及其回城的大约半天时间完成描写的。
这当中自然还是运用回叙、穿插、联想等创作方法；一开章就通过对朱先生的工作进行穿插式描写；接着姑妈朱白氏又有一些回叙；之后就全部是白灵的回叙、联想等一系列心里活动来组织全篇文字。
以白灵想＂到哪儿去找鹿兆鹏驻锋。

第二十四章；白灵与兆鹏之爱
以白灵入锋的地下党活动枪杀判徒及省党代会魂在原上春荡秋千会场在原上

本章取顶针式，以白灵回到城里的第二天入锋。
本章的主要情节是白灵与鹿兆鹏的结合过程及其革命工作的现实状况。
描写到的时间大概在秋及秋前的大段时间。
主要是在西安城内皮货铺、白灵房间、魏老太房院、润河边、东城区、羊肉泡馍馆、大王镇高小及胡达林屋、老号羊肉馆、叛徒姜四合院、西安八仙台、＂革命公园＂、大王镇温泉及会场等环境展开故事描写。
本章出现的新面孔有房东魏老太太、胡达林、放牛老汉、背河时所遇甲乙丙丁、叛徒、羊肉馆堂倌、支部党员若干人等。
地方风情有＂背河＂、吃长寿面等。
白灵在皮货铺内向黄老师汇报得到的三十六军的情报、后晌放学后在房里想抽孝文耳光等心理活动、想念兆鹏与想到兆海孝文、第四天后晌传达室周老头带来黄老师捎的《古文观止》、与二姑父交谈、黄老师交待做＂假太太＂的任务、辞职坐人力车被兆鹏接应着、在厦屋解释尴尬及兆海并＂吩咐＂任务、房东魏老太太进来并＂先让咱的烟囱冒出烟来＂、做长寿面时跳出灶房站在庭院要看升起的炊烟、吃面时兆鹏说＂就是你去滋水的那天后晌进城的＂、回叙从书院逃脱在离城十里的河滩草丛睡着了、放牛老汉指明治赌方＂背河＂、在润河背人时想起与朱先生辩论的＂人压迫人＂、背土兵、天黑进东城门挤＂小客栈＂、第二天晌午在泡馍馆的惊险以背河第二天黎明进秦岭脚下大王镇高小、现时与白灵谈叛徒的危害、再回到大王镇校长胡达林屋及温泉、找组织、回到现时两间厦屋谈重新织网、鹿兆鹏睡地铺＂挡狼＂、头一夜两人的心理状态、由荡秋千的心理感觉联想到家乡清明祭祖后村北巷的青石碾场、两棵通直高耸香椿树做秋千、荡秋千、清晨的工作及送纸条到八仙台偏南殿北墙根下、有一天两人谈假夫妻有无＂漏洞＂、回叙刚来的五六天、补袜子魏老太送楦头时交谈男人＂怪毛病＂、现时兆鹏说＂郝县长出事了，还是那个叛徒告的密＂、一天扑在兆鹏怀里及郝县长在白鹿原被＂杀一儆百＂、在＂革命公园＂工作时被兆海遇拉到一座亭子去及其寻找白灵、两人交谈及白灵＂认我的尸首时，我谢你＂、回家后看纸条说除掉了＂大祸根＂、回叙除姜的故事、姜在四合院跌倒、现时喝酒庆时白灵扑抱着要做＂真夫妻＂、用红蜡＂拜天地＂及夜半兆鹏要＂回原上＂、给白灵穿戴、白灵给兆鹏准备棉衣棉裤并魏老太其人、半月后的傍晚兆鹏回、回叙在大王镇客栈召开两天＂党的非常代表大会、现时要促进当局抗日等为主体。
本章的结构特点主要是通过对白灵、鹿兆鹏结合过程的描写穿插了鹿兆鹏脱险、白色恐怖的现实、寻找共产党组织、除掉叛徒、秘密工作以及将要进行的促进抗日等情节；另外，本章中的心理描写以及相关联想描写也是一个突出特点。这些结构布势以及穿插描写构成了本章横式组织方式。
本章的横式组织以及描写方法，形成了纵横跌宕、生动开阔、气势磅礴的艺术效果。
应该注意到，外表看起来本章的落笔处是在白鹿原之外的西安，实际上文字的魂还是在白鹿原上。比如鹿兆鹏的脱险，从白鹿书院到润河边再落脚在白鹿原上的大王镇；以及郝县长的牺牲；就连白灵初与鹿兆鹏同居一室心情忐所产生荡秋千的一些联想等，都是围绕着白鹿原在开展。
以白灵对即将开始的工作非常兴奋驻锋。

第二十五章；瘟疫及仙草殁
躲疫修庙之争与建塔镇瘟

笔锋转至白鹿原上；以白鹿原又一次陷入毁灭性的灾难入锋。
本章的主要故事情节一是仙草过世再就是为田小娥修庙塑身与建塔镇妖的风波；背景是在白鹿原肆虐横行的瘟疫。
描写的主要时间是在夏季。
主要是在鹿三家、冷先生中医堂、三官庙、白嘉轩家、鹿子霖家、牛蹄窝村、田小娥窑院、祠堂内外、白鹿书院展开故事描写。
本章是继第二十章白鹿原迎接天旱以来第一场喜雨之后再次聚锋，其间间隔五章接回纵式。
瘟疫在白鹿原上蔓延、白鹿村第一个遭灾的是鹿三的女人鹿惠氏、冷先生叫烧几个生柿子吃及两头放花＂、鹿三熬药兔娃烧青柿子及鹿惠氏的幻想吐药、三天后冷先生所言、发病第七天眼瞎午夜说鹿三戳死小娥然后亡故、鹿惠氏丧事及押着看最后一眼、下葬完吃白米＂捞饭＂及鹿三父子被＂白家留了下来＂、疫情扩散及香火开旺和尚每天揭掉一层红黄绸又被扩上一层、开始出现绝户家庭并仙草放花、鹿惠氏葬后白嘉轩求教冷先生与＂桃、艾＂方、鹿子霖家铺石灰众人不信并冷先生与白嘉轩＂躲＂法与耻笑＂二货＂洋党开的石灰灭菌方、白嘉轩安排出逃计划仙草不逃、第二天仙草染疫、傍晚白嘉轩从书院回来的感觉、白嘉轩抓住仙草胳膊喊天、仙草只要枋板不要药、失明时仙草想见马驹和灵灵、当晚在马号分派鹿三进城＂虚晃一枪＂、第二天傍晚鹿三回与仙草的慨叹及仙草也说小娥事黎明咽气、与鹿三在树下石桌边喝茶与今黑吃＂老鸹头＂、之后夜里与鹿三吼秦腔、这天晌午鹿三歪在炕上变女声及抽打醒、饭时鹿三又变成小娥及用桃条抽打、进南山牛蹄窝村及木屋前丝瓜架下用枸杞木烟管男人模样的女人、疯狂的鹿三及白嘉轩与＂鹿小娥＂的对答并一撮毛先生捉鬼、不顶用再找＂法官＂、一天后的傍晚看见人们给黑娃和小娥曾经住过的窑院烧香礼拜、三个老汉跟进白嘉轩说众人要求给小娥修庙并要白嘉轩鹿子霖抬棺坠灵、窑院香火日盛三官庙关门并三老汉再次要求修庙、孝武回来三老汉引其到祠堂广场被族人围裹、孝武与白嘉轩修庙的＂碰撞＂、鹿子霖对三老者说＂那就让众族人跪到族长家门口去！＂、老者鼓动孝武以新族长的权力联合鹿子霖修庙葬尸、鹿子霖五人要拉上冷先生游说白嘉轩、六人等白嘉轩到鸡叫时、白嘉轩要点亮祠堂召集众人＂商议＂、回叙朱先生建议造塔镇妖、白嘉轩对族人说出要造塔、在家面对孝武的忏悔、朱先生设计的六棱塔在窑垴竖起及鹿三日见萎靡等为主体。
本章中全书的一个重要人物仙草被瘟疫夺去了性命，实在令人惋惜。仙草是书中＂女性文化＂的一个代表人物，是贤妻良母的典型。作家在这个人物身上着墨并不是很多，然而这个人物却又无处不在，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很成功的。比如仙草染上瘟疫之后，她明知自己已经为日无多，但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慌，而是非常的镇静，还是在不辞劳苦地为白嘉轩以及鹿三做着可口的饭菜，令白嘉含着悲痛咀嚼其中的滋味。
其实仙草的过世于其说是被瘟疫所害，还不如说是死于愚昧。鹿子霖在其家中利用石灰灭菌，白嘉轩和冷先生却在一旁讥笑其与＂二货＂儿子是＂一路货色＂，假如白嘉轩们能够正确地对待科学，或许，瘟疫所带给人们的灾难会少一些。这就把一个命题严肃地摆在了我们面前：要怎样地对待身边发生的新事物！
观念的改变有时是以革命的方式出现、进行的。
应该高度注意的是，本章中有关给田小娥修庙塑象的情节，本来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情节，但是因为其中塑造了人物形象，读起来也就惊心动魄了。这个情节对推动故事似乎并不重要，但它塑造出生动的如白嘉轩、三老者等人物形象，再现了那个时代＂族群文化＂、＂宗教文化＂、＂鬼神文化＂、＂关中文化＂的激烈交流与碰撞；因此，这样的情节设置在本章中就显得宛如＂神来之笔＂了。
在本章＂神来之笔＂的技巧运用中，白嘉轩沉着、果敢、执拗、坚决的性格特点是被三老者、鹿三、孝武、鹿子霖、冷先生、朱先生等众多人物虚实相映拱卫、烘托出来的，也就是人们常说＂众星托月＂法。在多种文化因素的相互碰撞过程中＂关中儒学文化＂由其代表朱先生的几句话最终赢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同样也是＂众星拱月＂法虚实相映拱卫出来的。
以鹿三日见萎靡驻锋。

　　　　　　　　　　　　　　　　　　　　　　　　　

发布时间：2023-04-17 0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