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佛前的青灯,聆听着佛音浅唱,注视着忘忧河上水莲与云雾的交融,看着佛给她的十年时光,自己是无比的惋惜与倾慕;惋惜是因为十年时光也无法化解那段孽缘,倾慕则是自己依旧聆听着佛音,依旧注视着佛珠在风浪过后的忘忧河上。
忽然后一天,我只听见佛在朗诵经文,却听不见那叮铃的浅唱。我突然晃动一下,佛仿佛察觉灯芯的摇摆;说了一句:定数,然后接着对我说:一切定数都无法改变,眼是花的,心则是乱的!我痴痴的望着佛,正如看着忘忧河一般,是感慨的;佛又说,如果你想听佛音浅唱,就告诉我,我送你去听。我依旧呆呆的望着佛,继续听着佛的诵经,然而听着佛经越来越嘈杂,直到再也听不下去。就对佛说,我想听佛音浅唱;佛说:好,那送你去人间,当你眼里纯白,心如湖面时就接你回来;还说让我保留着天上的记忆,不让我变本加厉。
突然一阵风刮来,我降生于书香门第,取名叶音,是因为生我那天从树林里响起很多梵音。所以父亲给我取名叶音,这些都是母亲说的,母亲还说生我那天出现了很多奇景;所有的花都开了,所有的动物都在叫,叫声有甜美的,有凄厉的,也有忧愁的。母亲还要说,却被父亲阻拦了,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是佛前的青灯,但我没有说。
后来,我八岁,家里人都喊我读书,每天都在读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读着读着我脑海中浮现出忘忧河的画面,我又重复了一句在水一方。想到水,我想起我家院子后面的一条小河,就在读书声中我走近那天小河,忽而水声压过我读书的声音,越近越清晰,哗哗的声音俨然佛前的浅唱,我回忆着有浅唱的日子。久而久之,我便喜欢在河边读书,每天都到河边去听那浅唱!
过好久,我十五岁,还是依旧到河边读书,读的是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恍然间除了水声我听见另一种声音,是从上游传来的,我追随着声音走着,听清声音,是琴声,此时眼睛也看见一位女子,坐在水边手扶木琴。由于只顾听音,而忽略眼睛,走近方见人。此时脸颊皆红,并带一句,打扰姑娘抚琴了。而她却没有羞涩,简单一句,无妨,无妨。我方欲转身,她又说道,公子,既来之,则安之,听完再走不迟呀。我缓慢坐下继续听着,听着琴音越来越像佛前的浅唱,而此时的河水声却让我感到嘈杂。听完姑娘的琴曲,我起身说一句,姑娘的琴音很好听。之后一句,天色不早,在下功课在身,先行告退。就此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回想到刚才的姑娘,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自此之后,我的心中不再平静。每每都到湖边去听琴声,而琴声就像知道我在身边一样,是那么的悠长婉转。后来,我和她相识了;那年,我十八岁,她十九岁;和她认识的过程中我知道她叫玉彧,在此间她常常弹琴给我听,而我也经常给她念诗,念得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样过了好些时候,而她的琴音依旧似佛音般百听不倦。后来我和她相恋了,我说要先立业后成家。她答应了,两家家人为我们举办订婚酒。在这段时间我忙于功课,而她依旧在身边端茶做饭,总是在夜色朦胧之际拿来烛光。当我困惑疲劳时她就弹琴为我解忧,听着她的琴声依旧是不倦,依旧是那么甜美。而她却有点心神不一。那年我二十岁,她二十一岁。
过了一段时间,我功名未中回家,在半路上我听见缕缕笛音,是那么忧愁。寻着笛子的方向我找到笛音的出处,依旧是一位女子在阁楼吹笛。依旧一身白纱,就似玉彧一般。而笛音也和她的琴音一样都是那么吸引人。看着远在阁楼的女子,看看自己落第的穷书生样。我转身走了;回到家中,发现玉彧不在,听母亲说,因为我没有考中,她家里人不同意和她一起,就带玉彧走了。我疾步跑去找玉彧,刚到她家门口,再次听起琴音,忽然觉得刺耳。我没有敲门,我转身走了。路过小河旁依旧听见水流的声音,是那么的平淡,没有一丝韵律。当我正要回家时,天空想起梵唱,我知道是佛来接我了。回到佛身边,佛说,一物用一生给你换二十年的时间,让你体验忘忧河的倾慕。让你眼如洁境,心如止水。
我依旧在佛旁亮着,再也没有听见那浅唱!
发布时间:2023-05-2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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