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主页 > 小说 > 现代小说 >

⭐女人的欲望都市

最近网络热点文章💠《女人的欲望都市》,很多网友都想阅读✨女人的欲望都市的详细内容,芒果文学(www.mangowenxue.com)编辑精心收集整理了相关内容,希望大家都能开心的阅读。

男人从远处走进女人,愈近愈远。女人从近处走出男人,愈远愈近。

这个男人,从谷底小径走来,脚趿水妃木屐,横过车辙古道,跌落在宽带高速。走在来的路上,找不到去的出口,高架桥盘旋头,流过龙坊,直抵海上梦幻都市,飞溅出水妃滩万种风情。更有网络硬盘不幸邂遇八十元保鲜处女膜,鲜嫩欲滴,落地生根,绽放一地罂粟花,血色一样夺魂的美丽。纵然时髦在古老的杂交胚胎中为所欲为,放荡无羁,唯有肉欲狂澜中的守寡至今。

(一)

男人勃起生硬的目光,闯入女人胸谷。女人还不是实质意义的女人,只是尚未经世、且可以任由呼来唤去的女儿。然而,人们生性习惯于删繁就简,直取其用。宇宙就是天地之间,世界只有阴阳两界,人间分别男人女人。只要生来腿间裂缝开叉,便是女人。水妃说,女人就是作坊,造人的作坊。女人不论年龄大小,胖瘦高矮,注定都是男人的作坊。如今,科技创造时髦,我们改称工厂,人类工厂。工厂当然有生产者,男人就是合法生产者,就是作坊主。我们的生产者哟,您的勤劳苦干与挥汗如雨,就是我们最大的利润空间,您的花样滑冰与三级跳水竞技,播种我们天堂陌路的幸福之泉。走进您粗犷的温柔,我们就是绑架在一个疯吟狂舞的国度,就是卷入一次烧、杀、虏、抢的狂暴,就是自焚于一场灵与肉炼狱的童话闹剧。我们被您剥夺得体无完肤,欲仙欲死。可是哟,我们毫不退缩,勇往直前。我们舍生救死,留连不返。

女人走在背道而驰的平行线上,把进和退双双踩在脚下。左高速,右高频,互动却不协调。变幻但更永恒。不曾想,现代才又吹响理性号角,原始早已放纵野性律动。更在欲望的双向驱动轮下,女人志愿撕裂一腔腔深深的伤口,搓揉一条条雾雨朦胧的峡谷,凿穿一个个彩色共振的黑洞。 【】

世俗无奈。女人的世俗永远只是一部全自动生产机,一条传宗接代的作业流水线。当然,女人仍然还是一方永远的原欲厚土,建构着永远快乐的高楼大厦,把男养成粗俗动感的繁华都市,张灯结彩,招摇撞骗。

女人早有了女人的胸谷。胸谷悠悠,胸谷颤颤,胸谷蜂飞蝶舞,雾霭迷朦。自然,女人也有了女人惘然若失的凝眸:

――那是孔雀开屏前夕的蠢蠢欲动。

――那是打湿心灵触觉的懵懵懂懂。

――那是放飞想象翅膀的朦朦胧胧。

――那是收藏心房颤动的漠漠然然。

女人十三、四岁,一脸稚气,却以惊人的亲昵,无瑕仰望着男人,毫无尴尬的羞涩。

女人此时是不设防的,充满闷妗⒐值⑷崆椤⑷鲆啊⒊宥拖胪E颂焐诤跄腥说幕仨胍笄椋苡钊氩⒄剂炷腥说男模业弊宰鞔厦鞯暮猛妗⑻云虢们椋匀∑淙ぃ缘闷淅帧H椿肴徊恢腥松湎蛩哪抗猓侨绾蔚匕挡刈哦嗝吹牟换澈靡猓褂邢菥鸵唷?

女人的每个器官,每个身体部分,早已拷贝为性感的圣餐,编辑为情欲的圣经。女人是一首不老的青春歌谣,一把古老流线型小提琴,一支激荡原欲的交响协奏曲。多年以后,我们共同走进爱的殿堂,经历暴风骤雨的洗礼,感受绚丽彩虹的浸染,我的肉体终究成为你精神的纪念,灵魂却摆上诗坛,充当爱情的最后祭典。我们啊,流放了诗的旋律,豢养了诗的祼体,还一并点击着诗的欲望,夹杂着我们的未来,走向峡谷深渊。

女人正是梦的泛滥年代,总可以坠落五彩迷离的幻境,并情愿沉睡其中不醒。可是,女人还不知道,自己也正是母亲梦呓的产品,以及自己今后的生产是否也是梦的源头与结晶?

(二)

多年前,那子尚且还是抵押品,锁定于一个苍老契约,任由白色叛逆的梦魇无端怂恿与困扰,身不由己。偏偏再遭亲生父亲野蛮劫持,悬挂到人肉市场,捆绑在血色婚床,任由一次次强奸侥幸谋杀黑色梦游的魂魄。两种梦一种罪恶,一样无耻。那子的处女膜早已戳穿,滴血不止。可谁又料到,红、黑、白三色混交,死亡不曾继续,反倒衍生一种肉欲的神奇,拷贝一组组彩色蒙太奇。色彩终究是有了,不再黑、白单调,可轮廓又永远不如黑白那样清晰、明亮,刻骨铭心。

同样还是摧残。

那子乱发披肩,神滞目呆,阴不打阳,魂不附体,深一脚,浅一脚,紧一步,慢一步,摇摇晃晃走进木麻黄丛林。

木麻黄不是阴阳树,恰是阴阳树。树干一、二十米高,直冲云霄,枝叶繁密、纤细,象松又象柳。象松柏,坚韧挺拔,耐干旱,抗盐渍,靠海越近,生长越快,只要深深扎根,十二级台风施虐,也只能湿吹胡子干瞪眼,无可奈何。而又更象杨柳,婀娜多姿,婆娑袅袅如烟。近看,一株木麻黄,就是一个青丝披肩的风情少女。远望,一片木麻黄,就是笼住一团薄雾的飘逸梦想。

水妃滩长裙及地,遮隐一派秀秘春光,但把艳丽升华为逶迤清纯的朦胧。这是木麻黄。那龙山平步青云,巍然耸立,又把狂风、惊雷、巨浪亲吻拥抱成永恒的痴情。这也是木麻黄。木麻黄刚柔相济,和谐生辉,莫非正是水妃滩与那龙山长相厮守的信物?

木麻黄不止是信物,还是长城。

绿色长城。

君不见,龙坊海岸线有多长,木麻黄林带就有多长。而且,无处不是生长得那样伟岸豪迈,那样动感无限,那样沉思遐想,那样婉蜒飘缈。

不是梦也是梦。

那子走在木麻黄林,却看不见木麻黄。木麻黄早已不是木麻黄,而是满眼妃那,满眼水妃。一个月来,那子天天来到这里,呼唤妃那,呼唤水妃。妃那没有回音,妃那投了海,妃那大约死了。水妃同样投的海,水妃确实死了。但水妃无时不有,无处不在?!

此时,水妃就是木麻黄。木麻黄就是水妃。那子紧紧依偎水妃,一坐就是半天一天,一哭也是一天半天。但谁也无言,谁也无语。只有水妃无微不至地倾听拥抱那子,只有水妃轻柔扑面地摩挲抚慰那子。这就是水妃给那子以坚强的理由。

我啊,因这块感情伤怀之地而生,就一定为这片苍茫无涯之海而死?妃那可以出走,可以消失,可以自由赴生赴死,我可以么?

不可以,为什么又可以?

可以,又为什么不可以?

那子掩面沉思,自问自答。

答案很现实,却不是答案。

有异光射来。

抬头望去,太阳点燃熊熊大火,燃烧着海水和云朵,满天通红。海天一色之处,只见一座火焰山,巍峨、雄浑无比。我的眼球染成一对火红的幻想。我看见,我仰卧在猩红的海面,那是红地毯?我怀里抱住一团火,那是那龙山顶的烽火。烽火窜入体内,运动着火辣辣的节律。刹那间,火是妃那,妃那在我腿间自由出入,又把太阳大胆压入海底,烤焦我一声声呻吟……

丈夫站立面前,切断我的凝视。我从丈夫腿间收回目光,抬头,竟与妃那四目相对。就是妃那!我惊狂是喜。我知道我双腿已经湿润成溪,欲望的弦弓张箭弩。我不顾一切,疯狂扑去。

晚上,丈夫再次圆满进入。新婚来,活着的那子,丈夫不曾一碰。只有那子睡了,他才屏声静气,蹑手蹑脚,小心绑住的手足,捂住她的嘴,然后仿虎效狼,强行进入。这时,那子两眼紧闭,牙关紧咬,一脸抽搐的丑陋,那子死了。今晚,这是那子第二次自愿接纳。活生生的接纳。那子饱尝一种充实和满足。那子梦见那龙山烽火再起,早已把天空云彩焙烙出蝌蚪无数,火红窜动,摇头摆尾,跌跌撞撞竞相夺路奔跑。

梦中,那子吞火而孕,怀上山子。

山子当然不会明白那子过去的梦,却有了与那子现在相似的梦。

山子走进小城。

小城陌生,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小城街道很窄,楼房很高。两旁到处长着“女人树”,密密麻麻,参差不齐。女人树开遍“阴阳花”。阴阳花艳红艳红,粉嫩粉嫩。山子知道,女人树是神树。而且几百年来,唯水妃墓上生长一株。女人树也是女人身材,有三围之形,显凹凸之态。树枝又如千手观音,且每枝花开五朵。叫五指花。五指花阴阳一体,花开,花蕊如三岁女阴,粉红嫩丽。花谢,花茎若稚童阳物,水灵似藕。故又称阴阳花。阴阳花还有灵性,背着阳光花开,对着阳光花谢,男人近闻花开,女人触之花谢。十足一种放荡之花。呸,亵渎之言,罪过,罪过。阴阳花半个月一个花期,四季花开花落不断,且与南海潮汐相契。

自古都这么说,女人树,阴阳花,皆源于水妃。水妃死后,三天入土,七天长出“女人树”,十天枝繁叶茂抽芽吐苞,半个月花开花谢。如此怪异之花,人见人惶,唯恐大祸临头,凶多吉少,个个躲如瘟疫,避之乖远。待到阴阳花再次开放,满村异香扑鼻,人人笑逐颜开,家家平安无事。老者与智者才攀引附会臆想到女人树必乃水妃化生。从此改称水妃树,尊为神树圣花。

龙坊之外,也会有水妃树、阴阳花,且如此之多,漫天遍野??山子惊讶无比,疑惑不已。抬头再看,更惊出一身冷汗。城楼高耸云天,目之所及,处处开满阴阳花。而且,阴阳花朵朵都作男孩子撒尿状,冲天喷涌水柱……

我自觉脸红脸臊多于诧异,多于惊恐。

低头又见前方涌来一群怪物。不是怪物,而是人群。人群头顶,不是头顶,而是肩上,个个扛着阴阳花。不是扛,阴阳花就是人头。

人群加速而来,愈来愈近,愈近愈看不是人,愈看愈是一片阴阳花。山子转身跳进洞黑洞黑的窗户。窗户也是阴阳花,或者就是类似力量。山子弹回大街中央,跌倒在地。

人群瞬间消失,无影无踪,或者早已融合为一辆大卡车。大卡车疯也似直冲我来。我想拼力躲避,但一动也动弹不了。我铺展开身体,定格为大写的“人”字。我呼叫水妃。水妃在我心中嘲笑。不是嘲笑,而是奸笑?嘲笑与奸笑又有乜(龙坊土语,什么的意思。注。)不一样?我来不及辨别。大卡车辗过我的胸部,腹部,和下体。我蓦然发现,巨大车轮又是阴阳花!阴阳花掳去我的衣裤,我浑身上下赤条条,一丝不挂。

大卡车远去,我已经昏死,却分明发现腿间血流如注。

我并未真正昏死。我就是水妃,我比任何人更清醒。我看见人群变成蚂蚁,从四面八方爬过来,爬到身上。我每寸肌肤每个毛孔都粘满蚂蚁,蚂蚁笨拙地舔我,骚扰我,还要在我身上跳舞歌唱。我感觉惬意,渴望拥抱蚂蚁的舞步。蚂蚁一只腿伸入下体,立即传感一种酸楚,痒痒的酸,腻腻的楚,竟然激活了我手的力量。左手已经灵活自如。我用力拍打蚂蚁,用腥血淹没它。这不懂事、不害臊的红蚂蚁。不错,正是那只红蚂蚁。蚂蚁抬头大笑,莫非又是奸笑?蚂蚁又踢踢腿,不安分的腿,粗鲁的腿。我痛得惊叫。惊叫没有声音,也不是声音。只有抽搐。以牙还牙,以腿治腿。我也抬腿踢去。腿收拢回来,见到的赫然竟是――

妃那血红的水妃脸。

山子憋着一脸的恐惧,不喊不快。可又哪里喊叫得出来?胀的那个心慌意乱,那个难受劲哦。但与当年接生婆倒提她的双腿,死劲抽打屁股,咕嘟一声喷射羊水不一样。这一回,山子一蹬脚,腿间一注热流喷涌而出。

终于叫出声,“啊――!”地弹坐起来。

原来是梦。

山子早熟,八岁来了初经。

此时,山子在这个城,那子却在那座城。

那座城只见城门,不见城楼。城门洞开,却高挂禁行标志,不许擅入。无奈城外大火风卷残云,还是那样的火烧云。火烧云生长着三条腿,瞄准那子俯冲而来。

那子无路可走,逼入城门。

城门竟是男人肮脏脏的手、毛茸茸的脚。男人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欲海淫都!不由分说,早已伸手夹腿剥去女人外衣外裤。那子惊愕半晌,答话总算镇定自若:我是水妃,其奈我何?

话语与城门一道铿锵落地。那子庆幸自己闯入城中,躲过火劫。

我更诧异,我竟然身穿十套衣裤。难怪天热如火。我又暗自得意,多亏早有预谋,无伤大雅,幸哉幸哉?却未曾料想,才入城门,又见城门,又剥去一套。剥就剥!尽管费力地剥,就算再剥、再扯十次、八次,又有何妨?才凉快哩。

竟一语言中。城门一道连着一道,不见终结,仿佛就是一个城门之城。那子已经闯过九道城门,剥去九套衣裤。那子只剩下最后的乳罩和裤衩。真正三点式。天哪,前方还是只见城门不见城!我惊惶失措,顿时了无主张,身体筛糠一般,颤栗不止。我有些冷。大约在冬季?龙坊的冬季不冷。哦,我在城市,城市的冬季就是如此这般的冷?不对,城市没有冬季。身后的门早已缝合,成为城墙。退路已绝,容不得我再多思索。只得铤而走险,背水一战,但看谁是英雄好汉。那子的赤祼不是好汉,却是英雄!那子昂首入城,城终不是城,而是荒山野岭,鬼哭狼嚎,又是绝壁深渊,虎口豹牙。

呜呼,怪哉!面对这一切,那子竟然浑身是胆,了无害怕。竟然一草一木,一景一色,无不眼熟,无不亲切。

一条大河拦住去路。

那子气喘未定,不明就里,早已落水,举起双手,竟成大树。树上开满阴阳花。又是女人树阴阳花!我嗅到阴阳花的芳香,就是男人精液的腥臊气。我陡地明白,刚刚闯过来的,正是龙坊,十道城门就是丈夫生前赋予的十条禁令。

那子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抚摸阴阳花。阴阳花瞬间疲软并且枯萎。融为一体,然后重生。是水妃的声音和话语。那子不敢怠慢,摘下一朵朵阴阳花,塞入下体。下体有溪径通幽,激活了女人树的根目录。阴阳花重新抖擞精神,绽放舞爪张牙。阴阳花顶住我脐孔,把我托举半空,摇拽出一个漩涡。漩涡巨大,汹涌激荡。我在漩涡中央拼死挣扎。丈夫仰卧地下挤眉弄眼。妃那匍匐天上呢喃如燕。颠倒。妃那在地下顶住,丈夫从天上压住。两个男人各自喝令阳具粗壮生长,阳具变成金箍棒,同时穿透我的躯体,对接成一根螺旋轴。我是轴心的指南针。指南针找不到南北,指南针指向天堂,瞄准地狱。地狱快乐电闪,天堂哭泣雷鸣。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地狱、天堂一并揉合。怎料想,神仙与魔鬼相互撕杀,拼死争夺我的肉体。我已经满身伤痕,通体痉挛。我挤压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喘气不了。我渴望中止,渴望静憩,渴望自然,渴望和风细浪。可漩涡之流的向心力与离心力互不相让。惯性终于把我抛出九天云外。我在远方找到妃那,落在妃那怀里。

妃那已是一匹巨狼。腾爪奋蹄扑向我,将我撕为两半。一半扛在肩上,一半夹紧在大腿中。我痛得嚎叫如狼。原来我也早已是一匹母狼。我把他捏成一团肉丸,重新塞回子宫。我要的是,他始终是我的肉,我的儿,我的妃那,永不分离。他不情不愿,大耍金箍棒,无情撞击我的宫颈口,洒下一路伤痕,夺门逃去。

只留给我一片狼狈,一片寂寞无聊。

我声嘶力竭叫喊着,翻身跃起,迅速抓住他滑溜溜的尾巴,从天空坠落下来。我们寻找着陆点。茫茫深渊,何处是岸?他撕裂尾巴,一半留给我,却带上另一半,匆匆投进大海,不见踪影。我在浪尖上扑腾,四肢抽搐,抓向天空。

我已筋疲力尽,我知道我就要淹没,就要葬身鱼腹,绝望的泪水滚滚而流……

那子从恶梦中醒来,泪水早已打湿半个枕头。山子坐在床前,一脸尴尬和忧心忡忡。那子也尴尬。两个女人一种尴尬。都是以自己的尴尬,尴尬地面对另一个人同样的尴尬。

这样的尴尬,母女俩早已不是第一次。山子第一次来经前才是第一次。以后,山子每次行经前后,总能与母亲遭遇这样一种尴尬。只是每一次遇到这种尴尬,表面上都已忘记上次的尴尬。

其实,那子和山子若不是母女,或者母女俩梦中尴尬的不是同一个人,或者女儿已经结婚生子,这样的尴尬也就不成其为尴尬,就可以互通梦境,互诉真情,甚至互谋机遇,互达心愿。这是水妃赋予女人的最大自由和宽容。

或许也是女人生命与生活的最大和活力。

(三)

妃厚带来又带走了梦幻的声音色彩,反而把欲望的影子留下,根植于那子的血流。日久月长,影子在孤独的心灵长成一棵苍天的幻想之树。树大好遮羞。树底下,那子一边手淫一边唤醒声音的感觉,却依然黑白像素居高不下,寂寞如故。

但幻想继续。

梦是幽灵,幻想则是精灵。精灵无孔不入。而且水妃也早已在遗传密码烙上幻想的旗帜。为此,女人最爱幻想。女人是幻想之舟。舟横水自流,人闲幻想狂。不过,女人的幻想虽然无边无际,却也无非就是两个主题,世界和未来,男欢与女爱。

女人几乎一辈子也走不出龙坊。世界到底多大,是几个龙坊那么大,还是大海一样大?未来到底多远,是水妃一样远,还是大海一般远?女人无法知道。女人只知道世界和未来都很大很远,太大太远,女人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腿走不到尽头。水妃曾经从大世界远未来而来。只有水妃清楚世界多大,未来多远。还有水妃的嘱咐,唯有幻想一条路,才可以走到世界的最大,走进未来的最远。

然而,这一切,对于女人,实在太过飘渺无形,太过空洞无物。虽然幻想之中一人一个世界,一人一种未来,各自流光溢彩,倩影浓欢,也是一种自大与逍遥的美妙,但总不如男欢女爱的幻想那样潮生浪涌,一浪高过一浪,那样灿烂多彩,千姿百态。

男欢女爱原本就是生物意义的主要形式,而水妃再为其架起功利的云梯,女人便把幻想当酒,酒不醉,人早已自醉。

女人生儿子最多,而且其曾曾孙也至少生下两个儿子,不论高堂还是丈夫,女人便可取而代之,成为一家一族至尊。若是村里也无人匹敌,便是一村至尊。

这就是水妃定下的规矩,水妃手里举起的欲望果。只要流淌着水妃的血脉,女人无不渴望得到这种至尊。这种至尊的荣耀不仅仅属于女人,更属于女人的男人,属于男人和女人共同的家族。

可多少年过去,除了水妃,尚无人挣得这份荣誉。

女人活着,就为水妃之外,第一个夺得这种至尊,争得这份荣光。于是,在感受男人垂涎欲滴的惊艳目光中,在遭遇肉体的野性诱惑时,在男人粗暴进入的单调动作里,在自己空洞呻吟的快感享乐上,在临盆生产的阵痛希冀间,在幼辈敬畏而亲昵的呼唤下,女人总能在幻想中想其所想,等其所等,得其所愿。

走在幻想路上,女人踏在自己男人肩上,却看不见自己男人。女人的心驮着肉体,任马由缰,跨越时空,穿越伦理,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创造一个个思想、身体和感情三者结合的奇妙世界,把原欲的本能激荡并浸润于每根汗腺、每个毛孔,天雷地火熊熊燃烧。这个时候,面对男人,女人心甘情愿,俯首称奴。这个时候,幻想不再是酒,而是一把火药,一堆毒品,一地罂粟花。

从此,女人奋不顾身,在激亢的原始愉悦中纵火涅槃,一次次重死重生,成为凤凰,或者火鸡,终不能舍弃。

而男人呢?

男人自然冲锋陷阵,赴汤蹈火,不遗余力,给女人火上浇油,加速撞击,最后引爆一个个原子弹、氢弹,把世界炸个天崩地裂,人仰马翻。男人倒下的瞬间,男人就高高大大地站起来了。男人又如何不再期待下一次倒下?男人终究不会放弃。

当然,男人不是不知道,女人性幻想,目标大多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即使偶尔出现自己,也无不带有侮辱或者邪恶的念头,让男人悲愤要死。比如,由她支配男人以她所能想象出来的方式做爱。再比如,男人摇尾乞怜激情高亢为她口淫,甘当她欲望的奴隶。而幻想别的人呢,又无不都是鲜无廉耻的肮脏和荒谬绝伦的勾当。旧日恋人,理想情人,公共名人,知心女人,或者路途邂逅相遇的陌生人,身边好感的熟人,阳具硕大的男人,野蛮粗暴的罪犯,幼稚翩翩的少年,甚至没有面孔的男人,所有喜欢的男人……在海滨、山林、古堡、庄园里,在柳荫处、小舟上、阳光下、月色中、公众场所……通奸、强暴、轮奸、虐待、口交、同性恋、卖淫、窥视、祼阴、兽交、禽交……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幻想。可是男人更知道,所谓性感,不仅是出于外表的妩媚,更是出于头脑中性幻想的能力。一个真理就是,缺乏性幻想的人是生活乏味、缺少情趣和活力的人。性幻想越是离奇、越是虚幻,越是愉悦。性幻想不是色情,不是幻想都会演绎现实,这就是幻想的优势。给女人这种幻想的自由,就是给女人一粒仙丹,一粒把女人变成做爱天使的仙丹,同时也是一剂毒品,一剂使女人成为男人附属品和玩物的毒品。女人一旦上瘾,一旦中毒,又如何不把男人捧为上帝,甘愿当牛做马?男人渴望的就是这样的回报。男人是聪明的,女人才是爱的天才。男人更是现实的。只要收获大于付出,利润高于负债,便心甘情愿让她幻想去吧。哪怕终有一天成为缩头乌龟,真正地快乐着和快乐过,又有何妨?男人总是赢者。拆东墙补西墙,墙总会一高再高。这就是男人妓女情结与处女情结的对立性和谐。男人一方面渴望女人在自己身上一展妓女放荡,又同样死守女人的独占原则。

女人幻想正好成全这个悖论。

男人是贪婪的狩猎者,凡是猎物都能包容。男人更是物欲横流的七彩都市,活在这个都市的女人大多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大多光彩迷离,流连忘返。勾引得城外女人,一个个心旌骚动,一个个扑火蛾一般,舍生忘死,争先恐后,奋不顾身,径向男人投怀送抱、投生送死而来。

当男人成为女人欲望的都市,男人活着;当女人成为男人欲望的都市,男人已经死了。

而事实上,幻想并不唯功利欲望是图,它更多的还是智慧和美丽的使者,还是完美女人、造就男人、改变世界的杠杆。

女人就是幻想,幻想成就女人。这句话,指的正是这种意义。

女人从幻想走进幻想,视野愈广,内容愈多,境界愈高,大脑愈运转,思维愈活跃,好奇心、想象力、求知欲和创造性充分调动,女人通过幻想认识世界、感受世界、洞察世界、了解世界、思考世界,并将幻想与现实进行对比,展开研究,女人思想的天窗打开了,思维的细胞激活了,知识的领域拓展了,女人终于走出蒙昧,脱胎换骨,成为智慧之子。

女人原本就是美丽的。而幻想又使她们享受到眼前没有心中却渴望的东西,从而得到精神和肉体的完美满足,女人的幸福、快乐、自信和魅力胜过仙女。快乐是青春美丽的保鲜剂。笑一笑,少。女人从幻想获得巨大精神动力,焕发强大的生理生机和活力,女人便蜕变为美丽精灵,青春永驻,装点世界。

男人钟情美丽。女人愈美丽,男人愈贪婪,愈垂涎欲滴,愈欲据为己有。女人却钟情智者。男人不得不重新上路,四处奔波,苦苦寻找并广泛收购智慧。智慧盛产于崎岖小道,长生在险滩巨浪。男人在崎岖小道上匍匐跋涉,于险滩巨浪中出生入死。男人一次次克服艰难险阻,到达一个个奇峰异域,就是收获一篓篓智慧。这个时候,男人蓄积已盈且久的情欲一旦与女人强烈碰撞,触发灵与肉不可抗拒的震憾,男人的灵感瞬间爆发,茅塞顿开,智慧冲天,男人成为天才。从此,男人假借并担负起智慧使者,游牧人生。

人生乃时间、空间和心间三者组合。时间游刃在过去、现在和将来之中,空间伸张于长度、宽度与高度之内。唯有心间,可以超越精、气、神之外。唯有幻想,可以将时间、空间、心间与女人、男人、世界融为一炉,和谐互动,蓬荜增辉,最终造就一代代生命的躁动,将人生和世界进行到底,革命到底。

那子正在这样一种幻想之中。

女人耽于幻想,男人穷于奔命。

男人命中注定要在路上奔波一辈子。男人比女人多一条腿,比四脚兽又少一条腿,男人是三条腿的怪物。三条腿走路,没有两条腿协调,也没有四条腿快捷。男人的旅途,天生比女人和兽复杂、艰辛得多,而且节奏也总是要慢个半拍或者一拍。

但是,男人第三条腿天生自动下载勃起功能,而且不用解压安装,而且立竿见影,一针见血。男人的勃起支持行走,也是行走的羁绊,却偏偏不支持和兼容幻想。男人不善幻想,而善于奔走。男人日夜奔走在一个三维空谷,疲于奔命,又不能自拔。实际上,男人正如一条龙,龙有蛇的身、猪的头、鹿的角、牛的耳、羊的须、鹰的爪、鱼的鳞。

但男人究竟是什么?

也是一种图腾?!

男人是一只早醒的鸟。鸡未打鸣,鸟已出笼。男人早起,不为自己,正为女人。女人尚在酣睡,男人已经出发。鸟儿要迁徙,一路寻找三角湿地和原始森林。鸟儿飞过一处,停过一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无数,水无数,大海无垠,终不知何处最是适宜的栖息之地。不知不觉竟又落在出发点。这才发现,翅膀折了,羽毛掉了,原来男人正是一只落汤鸡。

男人又是一条锁链缠身的狗。男人生来全身披锁挂链。头、耳、舌、脖子、肩、手、腰、臀、阴茎、阴囊、大腿、脚踝、脚掌、脚趾,无处不有,无处不是。锁链乃祖宗赐与,样式依靠千秋万代打造,品种各不相同:金锁链、银锁链、铜锁链、铁锁链……还有木锁链、泥锁链、水锁链、声音锁链、目光锁链……应有尽有。男人是锁链的博物馆。男人身未行,链先响,女人眼未见,耳已闻。男人带着锁链行走江湖,意欲创新邦,做新主,传新功,谋新都,但就是躲不开锁链的困窘,走不出锁链的波长。男人发愤挣脱,锁链深入骨髓。唐僧咒起,肝肠寸断。男人带痛上路,瞻前顾后,男人成为一只猎犬。一路猎获,尽皆男人深深匮乏的新鲜与存在:财富、权利与女人。

财富是粪土,是权利与女人的培养基。发财不难,难就难在如何破解快速发酵、增臭诀窍。这就是点金术。权利是双性妓女。它左抱财富,右拥女人。有它,所向披靡。而想得到它,就得首先自己成为妓女,然后变性,最后走向厚颜无耻,狐假虎威。女人则是财富和权利的滋润剂、储蓄罐、脚手架,男人的终极目标和最高奖赏。然而,女人不是轻易可以豢养的宠物。男人不仅首先得把自己豢养成一只膘厚肉精、肥头大耳,而又嗅觉灵敏、快速出击,可以捕捉白色狐狸和黑色兔子的狗,更得具备实力、耐力与技巧,有意把女人驯化成动物――貂,或者物――貂皮。男人确曾成功,而且成功还将继续。只是当成功漫过头顶,男人才发觉自己早已落入自己掘就的陷井――女人的巢穴而不能自救。女人低头看去,大惊失色,爱恨交加,欲罢不能。原来,男人还是一只尚未阉割干净的狼。

男人也是一匹千里马。千里马是一种流行病。流行病学调查起源女人的幻想。女人幻想男人的雄根长过马鞭,女人究竟能上天堂还是要下地狱。男人从此钟情曲里拐弯,心驴意马。男人知道,曲线和弧线长于直线,而且幻变幻觉,柳暗花明,千里之路,毕其一役,总可以出其不意,克短致长。心驴意马原本就是男人禀性,所以女人昵称男人白马王子。但女人不知道,心驴意马更是男人豢养女人的高超本能。唯如此,男人不断奔走才不乏巨大的源动力支持,女人宠物化才有精神源泉作为滋润。

男人行走千里,因年代不同而各有不同方式和路径。但万变不变其宗,总绕不过女人。女人是男人的标杆,男人的堡垒,男人的冲锋号角。当男人驰骋疆场,似马飞奔,男人成为女人偶像。千里马不常有,伯乐常有。女人才是真正的伯乐。伯乐一旦遇到千里马,女人自动缴械投降,甘当俘虏。

男人惯于与女人、财富、权利三者一道野合杂交。而且总可以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故而,男人乐此不疲。也只有这样,女人终将幻想改写为现实,女人不再是女人。男人继续奔走,终于超越女人。偶尔回头,女人惊呼:男人更是一头似马非驴的骡!

女人流窜在男人视野的远程守望中,女人活着。女人跨入男人射精的弧线,女人已经死去。

(四)

那子生来就已经死了。

那子现在反倒又活过来了。

那子曾经的死,是两个男人活着的代价,那子现在之活,同样又是两个男人死的超度。

可是,有谁知道,那子现在到底是初寡还是再寡?

但那子确实守寡着。这就是事实。那子是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

可寡妇那子不象寡妇。

又能更象什么?

少女。

少女的那子才象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谁沾上都是一身臊。少女的那子就是这样,门前冷落,车马流稀。

现在则相反。寡妇那子俨然少女。少女的身材,少女的笑靥。那子本来就不高挑,大约一米五六,娇小玲珑。一副瓜子脸,嘴巴小而圆润,匀称又厚实,红如樱桃,极性感。最是那双眼睛,溜溜地大,幽幽地蓝,深不见底。鬼精灵,鬼精灵的。表达感情时,色彩尤其丰富,象海,那种只要叫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就让人想扑进去的海。

时光流转,那子再次流落在花季雨季,湿漉漉一心。

花雨芬芳,引无数蜂飞蝶舞。

苍蝇也跟随浪漫。

诱惑与被诱惑都是美妙的。

那子初识诱惑,初绽情怀,初尝美妙。那子抵挡不了追求者的围追堵截,抵御不住美丽爱情的心灵渴望,悄悄张开心扉,打开心灵触觉的每个探头,把每一个正在林区守望自己,或者与自己擦肩而过并诱惑自己有过回头一瞥的男人,小心摄录到心扉的底片。幻想无意间总能邂遇这么一个男人,他将从堆积如山的底片中自动弹出,而且出其不意地搅动她的心海,带给她一种无可抗拒的暴风骤雨的爱的洗礼。

全是白费心机。女人只得伸张纤纤素手,手动翻阅浏览,然后一张张打入回收站、垃圾箱。女人失望至极。男人如何都是如此这般粗俗,滑头,笨拙,稚嫩?为何就是没有一个妃那的影子?妃那又怎么哩,没有底片,只有印象。印象也是藏在梦里。印象也是一种孤独的寂寞。印象更是一个前男后女、左男右女、上男下女的模糊影子。难道这才是男人?难道男人天生就是这样一种怪物?怪才是男人,丑才是男人,不特别才是男人,不是男人才是男人?男人既然如此,他为何又偏偏长期占领我的梦?他已经死了,不死也是一种死,可我的梦为乜偏偏活着?这就是命中注定,这就是缘分,这就是阴阳花的魔力?还是死魂灵的寄托,抑或:青梅竹马养成的不灭亲情?

那子纵身跳进古老的季节,寻找水妃,寻找梦的结论。

老癫子堪大讲水妃风流史,日讲日新。龙坊族谱写水妃巾帼创世,愈写愈神。那子皆不当真。那子以心灵沟通水妃,却发现水妃上半身钉在十字架上受苦,下半身端坐观音台行善。那子唬出一身冷汗,灵与肉同时遭遇。那子立在水妃的过去式,踮脚望去,只见将来式,不见现在式。现在只有肉体,没有灵魂。现在只有水妃滩的丽色,没有那龙山的思考。现在是桥,而且还是单拱桥,中间没有桥墩,现在不是桥墩。单拱桥一墩压在过去,一墩抓住将来。单拱跨过现在,直接联结过去与将来。缺失的现在,又如何与过去和将来联通?

盲区。

现在视而不见,触而不感,存而不在。现在不是现在,现在就是过去与未来的变种,变异,或者变态?

那子迷惑在过去式与将来式之中。那子对现在式置之不理,而且用将来式写下过去的《性感女神――初识水妃》。

《性感女神》洋洋十数万言,在通海日报连载发表,读之无不震惊,以至震憾。

只有那子心中明白,《性感女神》不仅仅只是肤浅,尚且只是展示水妃艳丽的肉体光泽而已。

但是,无论如何,《性感女神》毕竟已经牵手水妃走出深闺,走入世人的视野。

那么,水妃的魂灵呢?

魂灵又在哪里,又是如何?

野性之都。

那是过去式写就将来的幻想。

发布时间:2022-09-29 05:39

上述文字是💠《女人的欲望都市》✨的美文内容,大家如想要阅读更多的短文学、文学名著、精品散文、诗歌等作品,请点击本站其他文章进行赏析。

版权声明:本文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仅代表作者观点。芒果文学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请发送邮件进行举报,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相关文章阅读

篱笆墙上爬满喇叭花

家禾难得有空。他一边修补篱笆墙,一边叽里咕噜地骂人。骂谁呢?他说冤家呗!他都这么病态地骂了了。镇上的人都以为他神经出了毛病,不待见他。篱笆墙上开满了水丢丢的喇叭花...

[现代小说] - 2022-10-09 17:26:57

雪落时,我会想你

1 要去北京读研究生那天,我犹豫了一下。李昂开车送我,一路秋色迷人,车厢寂静无声。“我想,还是去一中教书吧。”他说。 李昂是我家邻居,从小到大,我仰慕他,但他从来不肯...

[现代小说] - 2022-10-06 19:53:14

镜里镜外

第一幕神秘少女 屋外雪花飘扬,春去东来,在这里又待了有多久。院内一个少女任头发飘扬,抬头看着那个阻挡一切的玻璃窗,似乎透过那个深色的玻璃看着屋内的人。忽然一阵风袭来...

[现代小说] - 2022-09-26 00:20:02

我和两个男人之间的曲折情感历程

二十岁那年,我独自离开务农的父母,从市郊农村来到汉口打拼。从当初一个什么都不懂,帮别人照服装摊子的女,到现在有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和一家中介公司。 整整九个年头我埋...

[现代小说] - 2022-09-24 19:58:34

彩票

天气异常炎热,哪怕是里开着空调,走到窗子边,窗边的热气还是会把人搅得烦意乱。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一个个都是步履匆匆,在如此炽热的阳光下,多待一分钟都是一种。 一个中档...

[现代小说] - 2022-10-25 18:12:49

大黄,大黄

流浪猫小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帝王。 它可以轻巧地跃上一米多高的垃圾桶找寻着食物并且可以凭自强壮的身体赶走其它猫咪。 它可以如履平地的爬上一棵高大的路边树,趴在粗大...

[现代小说] - 2022-10-20 19:08:02

双城记之古寻 (第一章)

楔子 相传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于其中,一万八千岁。他将身一伸,天即渐高,地便下坠。而天地更有相连者,左手执凿,右手持斧,或用斧劈,或以凿开。自是神力,久而天地乃分...

[现代小说] - 2022-10-29 19:17:27

山林的寂寞

鸡叫头遍的时候,老贵下了炕。大栓正睡得迷迷糊糊,嘟哝了一句,爹,干啥起得这么早,一翻身又睡过去了。老贵坐在炕沿上,抬眼瞅了瞅屋里一圈,像在找什么。随后,摸了摸小儿...

[现代小说] - 2022-10-08 23:49:58

调换坐位的秘密

爸爸在外打工,我随奶奶在生活。 我当时上三年级。 我上五年级那年,奶奶因意外事故不幸去世,葬埋奶奶后,我不得不随父母转入了爸妈打工的城市去上学。 刚入学那日,班主任王...

[现代小说] - 2022-10-16 15:28:08

新生报到时

总算熬到周五,下班回到家的倪常整个扑向沙发,随后懒洋洋地抓起抱枕揉入怀里,就这么瘫倒进沙发里。 刚眯了一小会,感觉肚子很饿,拿起手机准备叫外卖的时候,看到夏米娅发来...

[现代小说] - 2022-10-22 02:56:34

一个人的再见

他说有的人就像是一只流浪猫,东一顿西一顿常常饿着肚子还不受人待见。但它自己仍旧昂着头步履轻盈,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它看似百无聊赖的慵懒中有那么一丝沧桑...

[现代小说] - 2022-09-27 02:33:37

琴师

崔抒,小字琴奴,嘉兴府人,少有才情,然举士不第,以琴技过人,皇帝破格赐同进士出身,封为琴待诏,秩从九品,入翰林院。皇帝出于喜与私,下了一道诏书,非诏不得奏琴。虽蒙...

[现代小说] - 2022-09-27 00:40:52

逗B已然成为一种思想

1、每次看好声音,当我看到四位导师听学员唱歌的时候,感觉他们的表情,好像是在蹲坑,然后便秘了,然后一拍通畅了!同感的赞我... 2、隔壁囚牢的老大死刑前一天晚上交给我一个...

[现代小说] - 2022-10-12 18:04:22

岸舟

Part.01 他们说,周奕是个坏女生。 们说,周奕是个婊子。 每当岸畅听见有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同桌时,他就会在上课时去偷偷看她,然后一边看一边想她是否真有这么坏。 但是,当他看...

[现代小说] - 2022-09-25 16:05:35

天涯芳草遇QQ

爱,有时候很朦胧,很美好;有时候却又很真实,很残酷。当爱的火花在无线的网络世界里擦亮、延续,那将演绎一段神奇却凄美的故事…… 2001年2月9日,为了慰藉我那孤独的灵,我在...

[现代小说] - 2022-11-04 14:52:58

韩嫂

一 提起韩嫂,还得从认识韩哥说起。 韩哥是我们降水队的小头目,除了耳朵,模样和八戒差不多。因此,我们开起玩笑来,总悟能长悟能短的叫他个不停。 但韩哥不恼不怒也不辩解,...

[现代小说] - 2022-09-28 11:2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