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武陵人对那落英缤纷的刹那惊艳,唐伯虎桃花树下的半醉半醒,再望今朝,竟以为都是虚诞。曾几何时,那些美景被封印在了书上。
千年后,仿佛树都老了。树干被石灰石漆上了白色,也有的被裹上了金色的外衣。我突然感到一阵可笑。人类总是这样喜欢多此一举,非要给树也穿上衣服不可,这是怕它冻着?看着人们怀里穿着各色冬衣的宠物狗,我只觉为它悲哀。是的,它是有奴性的狗,不是智慧坚忍的狼。可问题又来了,狼呢?哦,狼被人驱逐,狗被人戏弄。
树枝整齐,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君不见,被剪去的树枝在地上无声地呜咽。一如树枝被修剪得整齐,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开始各有棱角,在社会的打磨下,失了本色,逐渐趋于一个圆润的球。只是,若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纵使多么圆润饱满,那他又有何特别?他还是他自己吗?望着那修剪得平整的灌木丛,我一时竟是没了言语。
可我终还是悲哀。我想象不出它们在被水泥石块禁锢的方寸空间中如何挣扎着生存。于是也无怪乎台风过境倒下一大片的惨剧。奇怪吗?奇怪 吧。人类总是习惯将一切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圈养,将于自己有害的事物抹杀,这是怎样的自负者和可笑者?然而人们却仍在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是万物的主宰。你可知道为何近些年洪涝、地震、沙尘暴频发?依我说,这是自然在给我们警告。
汽车呼啸,卷起一片尘土,留下一尾白烟。我突然在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树会不会也折寿?抚摸着树干,我只觉树已苍老。没了自我自由生存空间的树,只能无奈被送入人类挖好的坑里,被摆放在绿化里,掩饰着人类的恶行,给都市里的人们聊以一点安慰。可这作用也实在寥寥,不然我们首都的沙尘暴如何未见半分颓势?
拂去叶上的灰尘,抚摸叶的脉络,感受生命的律动,我突然想:雨后,树大约会年轻些,一如千年前,尽去苍颜,天真无雕。
发布时间:2019-06-04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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