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时候我对我妹妹的印象总停留在她不停的向我爸告状,说我欺负她。每次害我挨一顿臭骂。当然我是一副初心不改的样子,仍旧变着法欺负她。比如去小卖铺买雪糕这件事,几句话就把她骗去跑路了。关键她没我嘴馋,或者说每次想吃零食的时候都是我厚着脸皮去向妈要钱。这种分工在我看来是合理的。她小时候梳头顾前不顾后,后面的头发总揪在一处,远看着像个小鸟窝,我想帮她理顺,结果她就哇哇哭起来。没有办法。都说哥哥疼妹妹,在我看来似乎是不存在的。许是因为我俩年龄只差两岁,而且我讨厌她每次告状看我挨骂后那得意的神情。所以小时候我很少带她出去玩。再说男孩子玩的游戏不一样,就拿接电台来说,别看就在几棵树间跑来跑去,但要像兔子一样的灵活。说来也奇怪,我村里从小玩到大的比我要大一岁。这一岁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是也很不一样的,就是总感觉你大我小。久而久之自然是对号入座。
后来我明白了,所谓九十年代初男孩子的游戏,除了那些大家都玩过的,剩下的乐趣便只有一个偷字。盛夏中午吃完饭待大人睡着,暗号响起,我便悄悄翻墙而出,跑去河湾玩水。仅这一幕妹妹就不知告了我多少回。之所以需要翻墙是因为我爸早有预警锁上了大门。秋天偷院里果子偷地里嫩玉米是最常干的。几个孩子坐在水渠边上像是在商量一件大事。分工明确,就因为小那么一岁,我常常是最后一个进去,要么是负责放风。所以后来我发现我的性格养成这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要最论惊险刺激的,除了参与打架,再者就是偷东西卖钱。翻进去那些已经没人住的房子,偷出些破铜烂铁来卖钱,开始是买好吃的,后来进游戏机厅。好不快哉!当然偷的事没少干,被抓到的时候就只应那句大难临头只顾各自飞,一个比一个飞的快。
偷来的果子一人分些,偷来的嫩玉米就烤着吃,这就说到了火。打火机是必备的。曾有一句关于步步高学习机广告词的玩笑话哪里不会点哪里真的放火的乐趣不亚于偷。那时候的荒野多,一到秋天万物萧条,都不用专门找柴,就可以点火玩,一点一大片。幸的是没有引起过火灾。那时候风是很大的,轻轻一点着就大有燎原之势,我那时候心里有点害怕,但又按耐不住想尝试的激动。当然更多时候是在夜晚,孩子们收集好柴,点起一堆篝火,火光映红了脸,迟迟不想回家。不管现在的人看来是危险也好荒诞也罢,这就是那时男孩子的游戏。这也是我常常不带妹妹出去玩的原因,出去玩也是有的,却真是一种别样的味道。记得有次和妹妹玩的过了吃午饭,听妈在门外大声喊,就赶紧一路跑到厨房。妹妹先端起桌上水瓢喝了几口,我渴了也没看直接端起就喝,但越喝味道越不对,没成想那是妈还来不及倒的洗菜水。
想不明白这个爱告状的小丫头片子,难道连凉水都喝不出来吗?还是故意让我也喝一口这洗菜水?这是两小无猜吗?在我小时候对于妹妹的记忆里,就是她老好摆布一个公主玩具,给它弄了好几身衣服,也自己缝过。而我总是趁她不在撩开公主身上的衣服偷瞄一番。小时候家有一台二十一英寸的彩电,我记得和妹妹一起看过《还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当然不止是有赵薇的这两部电视剧,只是印象比较深一些。我和妹妹正因为太过于熟悉,所谓血浓于水一奶同胞,直到后来上学以后,也是就这么差两个年级,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她有的同学也见过有我这么一个操蛋的哥哥。后来她继续上学我找工作,这没什么好写也是写不完的。直到今年五一妹妹从学校放假回来,她穿一条新裙子站我面前,问我你看漂亮么哥?通常这种时候我是要故意说一句不漂亮以此来调侃她的。但是别说,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我妹妹长大了,那出落的模样,倒还让我感慨时光易逝。
慢慢多了熟悉以外的话题。妹妹给我看她和初恋的合照,这个男孩我知道的,妹妹曾和我说过,以前上学时候他看见我时骑车子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说我怎么没注意到有这样一个人。妹妹指着照片又问我你看他长的像不像朱亚文?我向照片看了看,说实话还真是一个模子,我打趣她说你在和明星搞对象啊。妹妹也笑了,说分手有一段时间了,她提的。又说他人挺好。这我不能问什么,毕竟一段六七年的恋情,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今年过年时候妹妹打电话说那个男孩想请我吃饭,然而不凑巧我正在和同学聚会。五一这几天妹妹除了说想去电影院看那部刘若英导演的电影《后来的我们》,还有两首歌是在妹妹手机里循环播放的,一首我记不清名字,另一首歌最近很火,纸短情长。
发布时间:2023-01-07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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