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山头,月夜下我孤独长啸,显我霸者风范。不是因为我寂寞,我喜欢这寂寞带给我的无所畏惧的美。我喜欢这夜色,安静而微显恐怖,我是命运悲怆的一条狼。在茫茫月夜。我曾无数次血战,为了我,为了我们那饥寒交迫的身躯。把命运交于上帝,灵魂献给大地。我贪婪的舔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不断告诉自己,明天月夜我一样要搏杀。因为这是生存者必须的选择。不管是否还会遍体鳞伤。
我默默的等待,慢慢的踱步,从容而沉着,但杀气无所不在。我非弱者,更不需要空城记来伪装我的懦弱。当时机成熟,我将加快脚步,甩掉枷锁,迅猛而顽强的和命运交战。热血将充满我身体的每一个血管,闪闪发光的绿眼将告诉你什么叫做残酷。将你生上的每一滴血吸干,嚼碎你身上的每一个骨头,将你的皮毛踩于脚下,仰天长啸。
我的声音,将冲出天际,划过时空,告诉我古老的族人们。我将永远守护你们古老的誓言。保卫我的领地,顽强的生存,与藐视我的众生相博,直到流尽生命里最后一滴血。
我走在茫茫雪原,看着我的同伴。我们结伴而行,我们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嗜血。我们一声群吼,将超越人类有史以来任何战鼓的轰鸣。博杀之际我们却又是那样的团结,那样的默契。我们在自己的领地,保护我们自己的领土,那是我做为狼的尊严,别试图挑衅。没有什么可以打破我们打造的战线。我们将让那些试图攻入我领地的狂妄之徒知道什么是最后的呻吟,什么是真正的暴力之美。
吟唱生命的歌,我的雪原里霸气外露的苍狼。我的故事从那个满脸刀疤的男子开始!
第一节
沈阳是个天生狠毒的混蛋,这些年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打过无数次架,祸害地无数女孩,在那个年代里他能那样活着也是一种福分。他的脸上有好几道刀疤,至于怎么来的,就没有人知道了,也许是在老家的时候跟日本人打架受的伤吧。他的家人在战争中失散了。去年他去河南做麦客。没挣到钱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地主的大女儿给睡了。地主知道了找人差点没有把他打死,但那个时代如果女子被人碰过想在寻家是件很难的事。没办法只有把沈阳招来做女婿,这本来是个好事,可这小子一个人过习惯了,结婚没几天他就受不了大户人家的种种规矩。最后偷了地主家的不少钱跑路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从来不会感到有什么良心不安。存在就有合理性,这是他生存的一条定律。他这样的人到那去自然都能生存。像风一样的男人,像狼一样的男人。
他到宁夏这个地已经是初秋了,这个地方他来过几次,那是他年轻的时候的事。他还记的在这里和一个可爱的农村女孩一起放过风筝,但那个女孩后来嫁给了一个甘肃人,他想自己的心可能那个时候就死了吧。现在没人认识他了。他生存的方式很简单,四肢有力,头脑不笨的他,用不了几天就在一个树林子边上搭了一个简单的窝。他有些捕动物的技能,他的弹弓玩的极好,所以天天能吃到很好的野味。平时就靠捕些兔子,狐狸之类的过日子。肉他自己吃,皮自然可以卖钱。这片林子不远处有一个村子,有十来户人家。他有时候也去偷点东西。那个年代人这里的人住的都是窑洞。生活都清苦的很。靠种些地和养些生畜过活。都是些老实的本份人。还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寡妇。他偷一些吃的或用的,村里人自然很容易发现。但这些老实的本分人弄不清此人的来路,也不敢惹他,就忍气吞生的不当一回事。
炮手也有孤独的时候,有一天下雨他特别无聊,想去认识几个人。走到靠着悬崖挖的一排窑洞的第一间。窑洞的木门上柒的黑柒都脱掉了,门口的两边到处堆放着木柴和玉米芯子。发灰的木门有点像火烧过的木板子,镶嵌在黄圭悬崖上,有种说不出的悲凉。窑洞的正上方悬崖上还开了一个小洞,冒着淡淡的蓝色的烟。儿只小麻雀还在玉米芯子上啄着。他敲了几下门,出来一个有点驼背的老人一脸惊奇的问他:
你有什么事吗?
没的事,我就想认识几个人,一个人太无聊了。
噢,那你进来吧。老人把门又打开了一点,那门太老了,开一下就吱吱的响。
炮手低着头走进窑洞。洞内显的很宽敞,但光阴很暗。从纸胡的窗户纸透过来的光线勉强能看到洞内的一切,一个老太婆在土坑上补着破被子,身上的衣服是用某种粗麻布做成的,看见有人进来她下坑出了门。她那三寸金莲小脚上的小鞋破的连脚趾都露在外边。坑上除了老太婆子补的被子,还有几张用粗线连成的狗皮铺在坑上,靠大门的坑上就只有光席片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穿着一条破裤子,这条裤子上打了太多补丁,以至于不仔细看的话就看不出来这裤子原本的料子,他在很专注的抓着一件破袄子上的虱子,抓着一个就往嘴里一扔,还咬的啪啪响。屋内除了几袋子粮食什么也没有了。土炉子的火倒是烧的很旺,老人往炉子里扔了两段木头,递过来一个做工非常粗糙的木凳子递给他说:
坐吧,我看你是个外乡人。
其实我也不是啥外乡人,我是来自己沈阳那边的。
沈阳,我听说过,我还听说我们老祖上就是从东北过来的。我的族人因为连年战乱和自然灾害逃到了这里,到我这也有四五辈人了。
噢,这么说这个村子里都是你们一家子人了。沈阳说着坐了下来。
要说发展了这么多代应当有不少人才对,可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祖上留下的都是独苗子。所以这个小村子,我们老张家也就只有三家人。都成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了。老汉叹着气说。
噢,这大热天的,你们怎么都穿这么厚啊。
唉,现在除了这些衣服没别的了。本来还有些衣服,可是上个月不知道从那来的一帮土匪把能抢的全抢了。连几件破衣服就没有放过。
他妈的,土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现在年年打仗。也没个政府啥的管这些事。唉沈阳说着叹了口气。
是啊,村是的老刘家倒是还好些。不过他们家的孩子都给抓去当兵了。
噢,我说怎么看不到一个壮年人。原来是这样子啊。
你是怎么到这来了啊。我听人说你前些天偷了寡妇家的一只羊。老人说话时有点紧张。
老人家,你是不晓的啊,我这些天一只吃些野兔子啥的。吃的我都受不了了,想改点口味。至于从那来的说起来就话长了。
那个寡妇也是的,明明前线传来消息说是他老公死在了前线上,可是这个女人死活不信,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人也不种个啥地,就靠那头奶羊每年生几个羊仔过活。野菜到是不难找。可你这样一来她恐怕不一定能熬过今年冬天。那女人也都求我们几家帮忙给找找,可大伙都是本分人,看到过你的都不敢去问你啊,见过你捕猎的人,都把你说的跟神一样。我今天听你说话,觉着你不是什么大坏人,也就说了出来。
老人家,我沈阳就是常干混事,可这事我没有想到啊,那能想到你们生活这么难啊。我走了,明天我一准来
你吃点饭在走吧!
也行,我就吃点在走。沈阳准备走的,可又坐下了。
小飞他妈,饭好了没。老头对着门外喊到。
那女人端着两个碗过来。淡淡的黄色液体散发的浓浓的玉米味。沈阳说了句:你们平时就是这个吃法吗?
年轻人,今天你是客人,按照村里人的规矩,是要吃些好的。可是我们实在没有啥好吃的。只有喝些粥,吃些乔面馒头。
沈阳没有在说啥,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柴的。看到这老实的农民,他有点想自己小时候的家境,他强装着笑,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一碗粥。那老太婆说:吃些乔面馍馍吧!
还吃啥呀,我都饱的很了。我走了,你们村难不成生活都是这个样子。
差不多吧,我们还有几袋子口粮。如果那些征粮队不来祸祸的话,应当是可以过的了今年冬天的。
征粮队,啥个意思吗?
就是拉兵来,你看我家坑上这娃儿,他上次不是那个寡妇藏在面缸里,怕是已经上了战场了,是死是活都不晓的呢。可他从面缸里出来就不晓的咋了,变的痴痴呆呆来。我求过好多医生,阴阳都没的办法。这年头,活着真难。难,我们还得活着。我说年轻人啊,你还是早些走吧,这个地方灾难多的很。土匪、当兵的、雪灾、唉说点老人滴下了浑浊的泪水。
大叔,我问你,现在我们国家还有那个地方能安生吗?
我也不晓的,我老了,我们这里以前也有几十来户人家,能逃来都逃了,现在剩下来的,是逃不走的。
你是不晓的啊,大叔啊,那里都是战乱。我从东北到天津到南京,一路上总是看到战乱。狗日的日本子恐怕就只有这个地方没有了。我看我还是在这里安生吧。
唉
大叔,我走了,今晚我就给你们送些吃来。别怕啥,有啥事,跟我说吗!他边说边转身走出了门。
秋风吹着沈阳的脸有些凉飕飕的,他脸上的刀疤有些隐隐作痛。他恶恨恨的踩着一个断树枝。把一口浓啖吐在一堆腐烂的树叶子上。他今天有的是活干了。他在想今天最好要得多打些吃食才好。
他想着一些无聊的荒唐事,没过几分钟就到了一片林子里。这个林子不大,但从树木的粗度来看,也算是个老树林了。厚厚的发腐的树叶子散下着一股霉味。各类树木错杂的生长着。有参天的白杨树、马尾松、黑刺树、野杨梅郁郁葱葱的。树林空隙间射下来的阳光照着老树林里的雾气,很梦幻,梦幻的有些恐怖。沈阳凭直觉感觉到今天一定能收获不少。他看到两三只野兔子被一条野狗追着乱撞。他右手从腰间抽出弹弓,左手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三个石子。他轻而快的在半蹲的瞬间拉长了皮条射出第一个石子。只听啪的一声,石子打断了一个黑刺小树枝,打在跑的最前边的一只黑兔子的脖子上。那只可怜的兔子整个的撞在了大白杨树杆子上,鼻子了嘴里流出来冒着热气的血。沈阳说了喊了一句:噢也。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把第二个石子夹在了弹弓上。另外两只兔子改变了方向。向林子深处逃。野狗恶狠狠的瞪着沈阳。一边瞪一边向后退。沈阳看野狗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向。就向兔子逃跑的方向追走。他很瘦,个子也很小,长发向后自然的飘荡着。轻轻的跳过大石头,他不断的喘气。不断的绕过大白杨,跨过小家竹桃。旧军鞋踩烂了喇叭花的叶片,那些踩过的叶子的叶汁像是昆虫的血。他像一头狼,一头锲而不舍的狼。他像风,像一阵黑色的风。他的速度从慢到快,在到飞奔是在顷刻间完成的。而那些原本有点挡他脚步的大石块却变成了他的踩跳板。他追着,流出汗,他追着,惊动了林子里所有的活物。一条小蛇死在了他的脚下成了两截,但身体还在不停的扭动着。有几条红的发亮的小蛇躲到了枯叶里。成群觅食的野鸡乱飞乱撞的逃着。追赶老鼠的野猫也惊恐的隐藏了起来。也许在这些生物眼中,丛林真正的野兽出现了。
(小插曲:我正写到这里的时候,宿舍一个长的长的很像黑熊的哥们从睡梦中起来,像疯狗一样啃起了饼干。饼干的碎屑落了一地。我真想说:你多天没吃了。看他那吃货样。我就想笑,不洗脸涮牙,先是开吃。可怜的孩子打扰了我的构思。当我正想开批之时他的酣声又响了起来。我的个孩来,这世界太美妙了。)
像游侠一样的沈阳,只盯着眼前慌忙逃窜的兔子。像这样一个丛林杀手,专注的追赶。被他盯上的某个活物,如果想从他的手上活下去,那是不大可能的。他跳在一个有一米多高的大石头上,拉紧了弹弓皮带,弹弓的皮带还在微颤的时候,石子飞了出去。打在了一只灰兔的前腿上,那兔子翻了个跟头继续一跛一跳的逃着。他换了石子。另一只兔子躲了起来。丛林安静了下来。除了左右不断秒动寻找目标的手和眼神外,就是一个雕像了。不到几秒时间,那兔子从一棵大树后猛跳,试图逃脱,但沈阳在兔子起跳的瞬间射出了最后一个石子。兔子从半空落了下来,像一大团灰棉花一样落了地。它的背被石子击穿,血染的石子穿过了兔子的身体射在了白杨树杆上。穿进树杆有几毫米之多。沈阳奔跑间解开了灰色大风衣的扣子,像幽灵一样左躲右闪的穿过几棵大树,一脚踩在受伤的那只兔子的头上。兔子的头皮被踩裂,白骨露了出来。眼珠子被兔子皮拉动着掉了出来。兔血飙在了白色的树杆子上,还在往下流着。沈阳的脸上略过一阵轻笑,好像在说:想从我手中逃出,那是一种幻想。一条狼伏在远处看了眼前的一幕,又把目光迅速的移动到了一只狐狸身上。独狼静静的伏在丛林中,狐狸在享受着一只野鸡的美味。沈阳拎着两只滴血的兔子,去寻找那只黑色的死兔子。
沈阳看到了那只野狗,它站在原来的地方盯着流血的还有点气息的黑兔。这只野狗有一只眼是瞎的,它的左前腿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黑的发亮的毛和眼神看上去像极了一条狼。它带着幽怨的眼神瞪了一眼沈阳,转身准备离开。沈阳喊了一句:狗肉,给你吃点东西。他把那只大黑兔子丢到野狗面前。野狗叼起兔子没有吃。却跟在了沈阳的后边,温顺的像只家犬。
发布时间:2023-01-03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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