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捕风

【导读】：只是当各种各样的情人节来临，一对对男女牵起手散步，互送礼物和承诺时，她还是会感到些许寂寞，会忆起和嘉轩的甜蜜。爱如捕风。

　　云溪：
　　亲爱的小溪，不知道你是否还能看到这封信，如果看不到，就算是我的自言自语吧。下午我又在坐在了沙滩上，看着海浪一层层翻滚而来，哗的一声冲到沙滩上，再无力地退回去，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我像个无关痛痒的看客，看着这一切，看着这无谓的挣扎。夕阳终究妥协了，他看腻了海浪的无知，去给另一个世界带来希望。
　　你也是带给我希望的人，我总是梦想着有一天你能依偎在我的怀抱，一起看这潮起潮落，一起去看那花落花开。我是多么笃定，这辈子，你是我的太阳，我是你的大海，因为只有大海才是小溪永远的归宿。而现在，我依然在坚持这份笃定，我知道小溪只是迷路了。
　　嘉轩
　　一、意外的情书
　　云溪投递了N份简历都石沉大海，懊恼之余，她不得不仔细回忆下自己究竟填写了多少个邮箱。回复函没有找到，却发现了嘉轩的来信，是在嘉轩帮她申请的邮箱里。
　　嘉轩总是能让她安心，即便是在此时，在她离开他两年之后。两年了，嘉轩的文采依然毫不逊色。也就因这文采，当年小溪总是央求着嘉轩给她写情书，双手抱着嘉轩的一只胳膊，使劲摇晃地要。嘉轩死活不给，还笑话云溪你怎么连女孩子基本的矜持都没有啊，哪有跟男朋友要情书的啊，云溪才不管，她只是傻呵呵地仰着脑袋对嘉轩笑。云溪是有嘉轩情书的，那是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事后云溪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嘉轩只用了一封情书，就收住了云溪的心。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云溪总是在梦中念叨着情书里的一句话：思念总是猝不及防地闯入，我只能把这思念埋下，却眼睁睁地看着它生根、发芽、开枝、散叶，我将它伐倒，思念依旧无时不在。那会儿嘉轩对她有多么深的思念才写出了这样的情书，云溪想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就红着眼圈醒来，看着枕头上一片一片的湿渍，哭得更厉害了。
　　如今，云溪不再央求时，这样一封信函却冒昧地闯了进来。她已经习惯了用想象触摸他的轮廓，那桀骜不驯的面孔，那高耸的鼻梁，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她想如果有一天，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在某个傍晚的咖啡厅里，突然跟他不期而遇，她完全可以只打个照面然后擦肩而过。然而，当嘉轩再次提到那片海，云溪的心里不是没有动容的。
　　嘉轩长云溪两岁，毕业找工作直奔青岛，不为别，只因云溪喜欢海。每次云溪见到大海，心情激动地仿佛久旱逢甘霖，在海水里喊着叫着扑腾个不停，像是突然中了彩票头奖，更像中风。嘉轩看着云溪这般兴高采烈，再阴霾的心情也会瞬间转晴，陪着云溪在海里闹着打着追着跑着，两个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人放肆变成了野兽与巫婆。嘉轩总是冷不防地从后面抱起云溪，伴着云溪的啊啊大叫，旋转几圈再一起跌进海里，或是两个人牵着手，背对大海等待浪头哐地一声袭来，往往浪头还没打过来，云溪早已躲在了嘉轩的怀抱里。
　　还有那片沙滩，也是那么温馨。在海里玩累了，嘉轩和云溪就赤着脚在沙滩上慢慢挪动着脚步。云溪喜欢跟在嘉轩的后面，看着他的大脚丫踩出来的一个个小坑，然后一步步踏上去。嘉轩比云溪高半头多，步子也大，每次云溪都要低着头，蹦跳着才能踩到嘉轩下一个脚印。嘉轩会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看步的云溪一不注意就撞到了嘉轩结实的胸膛上，彼此露出甜甜的笑。
　　每一年云溪总会期待夏天的来临，因为她和嘉轩的约定在青岛的海边。而每一次开学将至，嘉轩总会恋恋不舍地把她送上火车，牵着她的手，亲吻下她的额头，说道：等你，不见不散。
　　二、汲一丝温暖
　　时间容不得云溪细细思量她和嘉轩的点点滴滴，她再找不到工作，下个月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从象牙塔里走出来后，云溪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生活。她被招聘的广告骗过财，也遇到过比资本家还会压榨人的老板，最窘迫的时候还当过餐厅的服务员。这一切让她觉得梦想是一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理想主义者的前提必须是温饱问题的解决。
　　但是，为什么嘉轩可以这么优秀到让工作成为事业，他可以始终坚持着梦想，让梦想一点点成为现实。她想她也可以，她想写东西，她想让自己的作品得到很多人的共鸣。尽管，她尝到的只是现实对她的讥讽。记得云溪第一次到杂志社面试时，那个大腹便便的主编扫了一眼她的作品，不屑地说：这种东西倒贴几百都没人看，云溪抓过她的作品，使劲瞪了主编一眼，昂头挺胸地走了出去。后来的几次面试，云溪只得收敛了脾气听着人家品头论足，末了还得说声谢。云溪想不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学会了妥协，大概是从离开嘉轩的那一刻。
　　因为只有嘉轩能够容忍她的倔脾气，只有嘉轩不会跟她计较利益得失，只有嘉轩会在她受伤的时候任打任骂，给她当出气筒。有一次云溪对着迟到的嘉轩大吼：迟到这么久就干脆不要来！嘉轩只是笑笑，然后拿出藏在身后的蛋糕，我中途看见你喜欢的蛋糕，就下去买了；有一次他们出去爬山，水越喝越少，只剩最后一瓶时，云溪说，你是不是说过，即使有最后一口饭，也是给我吃，那么有最后一瓶水，也是我喝喽？说着，云溪就抢过嘉轩正准备倒进嘴里的水，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嘉轩依然摆着喝水的姿式，张着嘴，无奈地看着她。
　　她还记得嘉轩跟她说过，他会给她最舒适的小窝，早晨可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她只需要在家里写写东西，做做饭菜，就足够了。云溪也认定了他就是她的大海，大学毕业就奔赴青岛，打扮地漂漂亮亮地等着做他的新娘，来一场壮观的海上婚礼。而这些她早已不再奢望，只是在面对生活的窘境时，她偶尔拿出来温暖下疲惫的心。
　　小溪确实迷路了，她还能回得去么？如果没有宥斌的出现。
　　三、花开十三月
　　宥斌犹如云溪生命里的昙花，花开，绚烂，花落，无声，只是，这花，开在了，十三月。
　　按照那个不见不散的约定，暑假来临，云溪再次坐上了去青岛的火车。这是云溪和嘉轩谈恋爱的第四个年头，嘉轩在他的宏伟事业里奋斗快两年了，已小有成就。虽然云溪知道这个奋斗过程并非易事，但嘉轩从未向云溪提过其中辛酸，只是偶尔抱怨下你什么时候才能毕业，我想让你陪着我，云溪并非不想关心嘉轩的事业，只是那高科技行业不是她能帮得上的，甚至连基本的术语，云溪也听得云里来雾里去，她只能在他思念她的时候安慰他说，暑假马上就要来了，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每次这样说完，云溪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为什么在他需要的时候我却不能帮他点什么，尽管她知道，嘉轩不需要她帮他，只需要她能陪着他。云溪眼看着大四就要来了，他们终于可以结束马拉松式的爱情里相思的折磨，苦命鸳鸯结为连理枝的美好前景就在眼前。
　　云溪拖着一个很大的箱子上了火车却不知如何将它弄上行李架，幸好有宥斌的帮忙，他们俩正好坐在一起。起初，大概彼此觉得有些尴尬，也就不便说话。渐渐的，云溪又是吃泡面又是上厕所，总不断地麻烦到宥斌站起来，索性宥斌直接跟她换了个座，云溪觉得有些温暖，不仅仅因为他人好，更因为这场景让她想起了嘉轩，在公交车上，嘉轩总会让云溪坐在靠窗的位置。火车上每时每刻都是煎熬，长途漫漫却无所事事，只能不住地巴望着窗外，宥斌和云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宥斌生性幽默，不冷不热的笑话也让云溪笑个不停，他们比起了谁的童年糗事最多。云溪告诉宥斌自己小时候有多调皮，看着那蜗牛死活不肯伸出触角，索性自己上阵用手指拼命地往外拽，最后还会把死蜗牛扔进小朋友的文具盒，但是老师对她很无奈，因为她总是会拿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发出无辜的表情。宥斌羡慕地看着云溪说：你们老师真是好，我们那会玩一种纸飞机，飞机前面留一个小洞，机身里装满粉笔末，拉动机翼，粉笔末就会从小洞里喷出来。我们班的女生可遭殃了，她们总是被追着喷。可惜好景不长，班主任知道后你知道怎么惩罚我们吗？我们老师让男生张开嘴，把飞机的口对准自己的嘴巴，然后拉动机翼，让所有的粉笔末喷向口中！云溪哈哈大笑起来，不住地拍手叫好，后来才发现自己不该如此幸灾乐祸，便说：你这种鬼精灵应该不会真的自己喷自己吧？宥斌说，这些傻子真的自己喷自己，只有我聪明，用牙齿咬住了机口，才没有被喷到。
　　宥斌的相伴让无聊的旅程多了几分快乐，熟稔起来后，宥斌与云溪玩笑开得更放肆些，云溪甚至敢嘲笑宥斌吃泡面时那嘴就像是一台收割机，宥斌说不过云溪就想用手捏。深夜车厢里的人在熟睡时，云溪不禁想起，嘉轩已经很久没让她这么开心了，而这样一个陌生人却让她开心了一路。云溪忍不住打量着熟睡中的宥斌，宥斌也有跟嘉轩一样挺的鼻梁，多了笑起时的酒窝和虎牙，这让云溪不禁有些嫉妒酒窝是女生的专利，他的眉毛很浓，下巴微尖，这样俊俏的人应该出现在漫画书里。想到这里，云溪突然反问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云溪整个的大学生活中，除了嘉轩她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嘉轩是最帅气的，嘉轩是最优秀的，每次只要有嘉轩的演讲，台下总是坐着各院各系的漂亮女生，但是嘉轩的目光永远注视着云溪。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总会用一种狡黠而骄傲的眼神扫一眼云溪，只有云溪能感觉得到，云溪也为他骄傲。而此刻，面对这样一个说陌生也不陌生，说熟悉也不熟悉的人，怎么就忘记了嘉轩的存在？她忘了给嘉轩发信息，忘记了看嘉轩的短信，只是与宥斌一起沉醉地玩闹着。云溪有些负罪感，拿起电话本想打过去，却是在凌晨三点，遂又放下。云溪想起同嘉轩的甜蜜，也想起了他奋斗中她的无力。嘉轩半夜上QQ同云溪聊天聊着聊着就会睡着，她心疼嘉轩，却不能做什么，她也不确定，这次来青岛，嘉轩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抽出大把的时间陪伴着她。
　　宥斌忽然醒来，看着云溪对着手机发呆，问道：在等男朋友信息么？云溪不知为何，却说了句没有，自己都颇为惊讶。宥斌让云溪靠在自己肩上睡一会，云溪推辞了下，宥斌说现在还计较干嘛，自己舒服最重要，云溪最终还是靠了上去。火车在寂静的深夜孤独地狂奔着，如果不相见，说不定不会散。
　　四、因为爱，所以离开
　　在距出站口很远的地方，云溪看到嘉轩，嘉轩那英俊的面孔在一年之间衰老了很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成熟，待到近时，发现他的眼睛里爬满红红的血丝，云溪看着有些心酸。嘉轩也看到了她，深邃的眸子里立刻漾出柔情与甜蜜，云溪反倒有些不敢正视，怕那柔情将她融化，还是怕他读出心里的滋味。
　　嘉轩紧紧地拥抱着云溪，云溪在他拥抱的时候，看到宥斌有些尴尬的眼神，她想宥斌应该觉得自己欺骗了他，算了，自己索性闭上了眼睛，回应着嘉轩说：终于见到你了，我想你。嘉轩定定地看了她几十秒，然后关切地询问怎么会变瘦了，一路上是不是不舒服。云溪微笑着说，看到你什么都好了。
　　嘉轩带她去吃她最喜欢的日本料理，一路上紧紧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地盯着她，仿佛一不看她，她就会立刻消失。云溪温暖于此，却亦有隐忧：嘉轩的手机始终都没安静过，他的工作确实不轻松。接下来的几日，嘉轩白天忙公司的事，云溪就下午做好饭送去公司，陪着他加班。所谓的陪伴，也只是在公司里上上网而已，对面的嘉轩，英语、日语得心应手地讲电话。每日，云溪总能在回去的车里睡着，她时常想，比这些更艰难的日子里，嘉轩是怎样熬过来的。
　　恋爱只有18周的保质期，而之后的日子，与其说感情，不如说亲情。云溪心里一遍遍问着自己，是不是这样的。她不知道，只是感觉同嘉轩的话越来越少，他每天忙不完的工作，自己却无所事事，也帮不上什么。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是在同宥斌见面之后。
　　很意外地一个电话，宥斌约云溪一起吃饭，宥斌说自己也很久没那么开心过了，所以很怀念火车上的相遇。云溪赴约，没想太多，只是旧朋友般地聊聊天。吃饭时，他们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宥斌突然说，你的眼神里充满忧伤如果，如果没有男朋友，你愿意选择我吗？云溪被这样的问话呛到，咳了起来，宥斌起身，站在她的身旁，轻拍她的后背，待到云溪缓过来时，宥斌抱歉地望着她，说：我知道答案了，其实我也觉得很突然，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就凭一面之缘，认识了你，然后喜欢上你。云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了句很抱歉，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之后气氛缓和了很多，宥斌送云溪回家，说看得出，你男朋友很爱你，但是，并不是有爱就能够在一起的。至少，现在看来，你不快乐。
　　云溪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她在心底做好了一个决定：
　　离开。
　　也许没有我，嘉轩就不会急于打拼，也不会如此辛苦。他太想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衣食无忧的家，但是我不想因此成为他的负担。我想帮他，却无从帮起，他应该在他的世界里找到他的贤内助，而我，只会成为他的寄生虫。
　　五、给你一个恨我的理由
　　云溪的变化，嘉轩不是没有察觉。他总觉得是自己太忙，忽视了她，她不高兴了也是正常。嘉轩下班后不是像往常那样留在那里加班，而是买了束玫瑰花，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在等红灯的时候，嘉轩总是忍不住看看玫瑰花，想象云溪嗅起花香时陶醉的美，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云溪不在家。嘉轩时不时地抬头看看表，天色越来越黑，心也提的越来越高，思量着云溪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他有些着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终于听到刹车的声音，云溪从一个陌生男人的车里出来，然后微笑着目送车离去。嘉轩忽然有些失落。
　　云溪进屋的时候，门是敞开的。嘉轩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云溪。云溪看见玫瑰花，虽欣喜却觉得气氛有些异样，然后打趣地对嘉轩说：今天什么节日啊，嘉轩不仅没加班，还送了玫瑰花哦。嘉轩却是用严肃的语气：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第几次约会了，云溪明白了，嘉轩是有些吃醋，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小心眼。在火车上认识的，很谈得来，今天他找我出去吃饭，我们没什么。
　　云溪，我不想失去你。可是你这些天越来越冷淡，让我觉得很不安。　　
　　嘉轩，我很想珍惜你。但是，我却发现我们距离越来越远。　
　　如果说距离，我们分开了两年都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现在有问题　
　　因为你太优秀，我们注定不在一个世界　　
　　优秀也是错吗？你知道我这两年来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知道，所以不想让你累。云溪不敢看他微怒的目光。　　
　　因为知道有你在，所以不觉得累。　
　　如果不是我，你会轻松很多。　　
　　借口！他喜欢你？　
　　是，但我不喜欢他。　　
　　跟他在一起你觉得轻松？　
　　是，但我们只是朋友。云溪看到嘉轩眼神掠过不屑。　
　　没有你，我会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价值。　
　　我不能成为你的价值标准，而且我也在迷失自己的价值。　　
　　你已经想离开我了！　
　　是。　
　　因为那个男的？　　
　　不是。云溪突然被这样的栽赃激怒，抬起头，瞪向嘉轩。
　　嘉轩突然站起来，疾步走到云溪身边，一手箍住云溪的腰，一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唇上。云溪挣扎却挣不脱，她想起以前嘉轩的吻多么温柔，让人不忍醒来，而今，他却近乎野蛮地噬咬着云溪的唇。云溪的泪水忽然决了堤，舍间缱绻的分不出是泪水的咸还是鲜血的涩。
　　嘉轩停了下来，用手擦拭着云溪的眼眶，然后轻轻地吻了她的眼睑，轻拥入怀，说着对不起，我不想失去你，原谅我。云溪反倒越发哭得厉害，说道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嘉轩抱着云溪，勇敢地选择吧，你有去爱的权利。云溪不相信嘉轩会认为她爱上了别人，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恨她，然后忘了她，未尝不是好事。
　　六、一个人也可以精彩
　　离开青岛后的生活，让云溪明白只能靠自己，才能活出精彩。她习惯了忙碌，忙碌到身体透支。虽然劳累，但她却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在没有嘉轩的生活开始写作，每天不停地写，不停地爬着格子，她在那方文学天地里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她不再因嘉轩忧而哭，不再因嘉轩喜而笑，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她也可以体会到嘉轩为理想奋斗的快乐。
　　虽然毕业后的找工作让云溪写作的梦想一度挫败，即使目前，她也不得不将其作为长远目标而暂时搁浅。但她暗自庆幸着幸好没有放弃。这个寻找的过程真的很艰难，但是却那么值，如此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任何人的附属。
　　只是当各种各样的情人节来临，一对对男女牵起手散步，互送礼物和承诺时，她还是会感到些许寂寞，会忆起和嘉轩的甜蜜。她也幻想过如果自己成了知名作家，那时也许就可以同嘉轩破镜重圆，她不再是嘉轩的负担，她也可以为嘉轩分担，他们可以在彼此的世界里纵情驰骋。只是，如果嘉轩认定了她是因为喜欢了宥斌而离开，她真的是回不去了。
　　这封邮件的日期是在两年前，也就是在他们分手后不久。那个时候嘉轩还在笃定只有他是小溪的归宿。云溪忽然明白，嘉轩一直都在相信着她，他是在给她寻找自己价值的理由，他想让云溪找到一个人的精彩，尽管这样的方式有些痛。不过，嘉轩经常对她说的就是，成长总是伴着痛。
　　云溪看着这邮件，微笑起来。原来大家都是这般的用心良苦，所想的只是让对方幸福。云溪不禁拿出了手机，拨了那个一直想删却不忍心删掉的号码。电话接通，那头是个甜美的女声，然后她听到甜美的嗓音喊道：亲爱的，你的电话
　　爱如捕风。

[责任编辑：可儿]

发布时间：2023-05-29 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