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行人们路过,会自觉不自觉地往这边望一眼。我拉了拉她的胳膊,拉她不动。她依在我胸膛,被我拖到旁边树下不太显眼的地方。冷不防她走到身边,仰起脸在我嘴上轻吻了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假七天,我为公司跑业务去了七个市县,一点明显的业绩也没有。这个工我已不想打了,云儿可能看出来了,十月七日下午下班后,云儿约我到公园玩。
这时,云儿的一个小姐妹有事让她帮忙,云儿让我先到公园等她。我看时间还早,估计云儿还没有忙完,就到附近的新华书店里随便转转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出来慢步走向公园。公园门口成直线横排着几个大石球,以阻止车辆进入。
公园门口对着一个大商场,商场门口设了许多石椅子石凳,一些人坐在那里休闲打发时光。我在公园门口的几个大石球旁徘徊了一会儿,看到对面的人正好面对着我,而我身边的人又都是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有时候人走过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太醒目,便有些不好意思,往旁边退了退,站到一个路牌下,四下望着,等待云儿的身影出现。
过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出现,我有些着急了,给她打电话,电话一直响着却无人接听。我无所事事的在原地打转,看看时间,已经过七点了,这个时间,就算书店、商场,也快关门了,她怎么还没来呢!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我真有点不耐烦了。
正当我满腔烦躁,无处爆发时,稍嫌冷清的街上驶来一辆红色出租车,我瞄了一眼,也没在意,这个地方是交叉路口,所有车子到这里都要减速的。在我等待的时间里,也有几辆车故意靠过来,试探我坐不坐,见我在看到他们后反而把脸转向一边,就知道我不是等车的,径自加速走了。看到又一辆车减速试图停在我跟前,我连忙把头低下,向司机表示我不坐车,好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停下来,只管开走。
不料,这辆车还是停下了,停在离我几米远的正前方。我不由地抬头看了看,车门打开,里面倏地探出一个脑袋,头发不长不短,柔顺地垂到肩头,接着出现一身浅绿色上衣,我猛地摇摇头,使自己清醒清醒,从她轻盈的转身,我看得出那是个美女,可是,又如何呢,反正是遥不可及,若说欣赏,一眼也就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它的余辉也丝毫看不到了,周边的天空是空空的无光的白。恍惚中觉得一个人飘到了近前,扭回头一看,正是刚才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女子,我凝视着她的面孔,一时呆住了!
云儿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走吧。转身先走了。
去哪里?我问了一声,见她自顾向前走去,忙快走几步追上,又问道:哎,云儿,你很忙吗?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她回头一笑,对我说:你现在再打打试试,还是没人接,我手机忘记拿了。
我们在公园里转了一圈,就顺着沂河西岸向北走去,这一段河岸上人比较少,我们找了个干净点离人较远的地方坐下。远远望着水边那些钓鱼的人,随便聊了一会,她问我工作怎么样,我简单答了几句。
你觉得心儿怎么样?过了一会儿,她迟迟疑疑地终于问出了口,脸不由得红了。
就那样吧,挺纯真的。怎么?有事吗?
没啊。她故做轻松地说。这里的河很怪。云儿说,河水都是往北流的,我们那里的水都是往东流的,才来这里时,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常常说错上下游。
你没听说吗,一条大河向东流。我得意地笑着,看云儿的反应。这样的问题我已经遇到不止一回了,答她还不容易。
我装模做样地长叹一番,最后连自己都憋不住了,大笑起来。云儿好像突然才明白了,装做生气了的样子,想要用拳头捶我,纤细的手指在我隆起的肌肉上碰了一下,就连忙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看了我一眼。
她扬着下巴歪着头看昏暗里在河边行走的游人,脖颈和手臂的肌肤在朦胧夜色的映衬下,显的更加诱人。我的目光不由的从她裸露的肌肤往下滑去,看到她马裤下截路出的小腿,身上突然起了一阵燥热,鼻子里隐隐有东西想要流出来,便忙吸一口气,摇摇头清醒清醒。
世上有好多有缘无份的人!她说出这句话,就把头扭向一旁,抽泣似的猛吸一口气,仰着脸仿佛怕有眼泪滑落。
我一怔,不由同时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她的肌肤细腻光滑,温乎乎的,我猛一触到,浑身不由一颤,刚要松开,她却受了极大委屈似的隐忍不发,转过身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木头人一样把手放到她的背上环围着她,她的体温通过我的手臂传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又一次浑身颤抖。
她身体紧缩,上身紧紧贴着我的胸膛,两只手把我的衬衫连同少部分肉一块儿抓住,抓得死死的。她身体剧烈抖动,仿佛要大哭一场。
她的理智终于从悲伤的海洋浮出一点,松了我被抓的肉,同时哇的一声彻底放声哭了起来。这让我觉得好像我不让她抓我的肉她才哭似的,两只手一用力,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河水在两岸灯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朦胧的彩色氤氲,水面上波纹轻放,一波一波悠悠远去。
她伏在我怀里哭,我也不劝,等她哭声小了,便将双臂松开些,低头轻问:你怎么啦?她抹抹眼泪,哭泣的余波使她的身体又耸动了几下。
行人们路过,会自觉不自觉地往这边望一眼。我拉了拉她的胳膊,拉她不动。她依在我胸膛,被我拖到旁边树下不太显眼的地方。冷不防她走到身边,仰起脸在我嘴上轻吻了一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怔了怔,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嘴唇,心想,初吻就这样没了,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我直等到她消失,才转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夜风乍起转强,吹拂着我的衣衫、头发,河面的波澜摇了摇,将红绿蓝紫黄安静的光与影悉数摇碎,卷进流水冲走了。
【责任编辑:浅蓝的云】
发布时间:2023-06-14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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