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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隐形对手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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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嫁给魏海的时,他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妈妈。高考落榜的江萍,毅然决然地选他做爱人,是因为人们都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就必须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魏海比江萍小一岁,身材也不是很高大,甚至可以说是矮小。可是他是那种能过日子的人,没有考上大学,不就是嫁个人吃口饭吗?还能何求?
  婚后的日子还好,不甘人后的江萍有着特别要强的性格,没有仅仅守着家里的那三十亩薄田,而是买了个农用车,做起了小买卖。日子在她的努力下,蒸蒸日上。魏海心安理得地听从着老婆的指挥,尽管他有时会嫌弃江萍的女权主义,可还是妥协了。她是个能干的女人,就依着她吧!有时因为家里的大事小情,魏海不去张罗,江萍也会说:嫁给你干啥?还爷们呢?可是看看女儿长得漂亮乖巧可爱,江萍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幸福来了!魏海是个离不开女人的人,每夜都要有江萍的陪伴才肯入睡。关于夫妻的生活,江萍觉得就像孩子手里的作业,而老公就是老师,人家让写就得写,无关自己愿意不愿意。女人也许在这里的地位永远是被动的吧?
  看着每次女儿回娘家,女婿都跟着,江萍的妈妈很高兴:萍啊,多好啊,大海对你这么好!是啊,幸福的生活不是金钱和物质的享受,而是来源于心底的感受。
  闲暇时,车的活计也不多,魏海喜欢和邻居们在一起打麻将。只要不影响家里的活计,江萍是不会计较的。
  七月天像小孩,说变就变,眼看着天要下雨了,江萍收拾完院子里的农用物品,向屋子里的女儿叫道:魏盈,去叫你爸回来吧,看一会挨浇。
  盈盈十四岁了,像个大姑娘,很懂得疼妈妈。上中学的她在离家不到五里地的县城里上中学,不放假都住在姥姥家,只有周末才回来。
  不管他,下雨了,也不帮你干活,就知道玩。盈盈气呼呼地说着,孩子幼小的心灵早就烙下了妈妈每天为家忙里忙外的印记。
  傻孩子,这点活,妈妈自己能干,让你爸干啥?江萍就是这样的人,一些不过重的体力活,一般都自己干,人都说习惯造就性格,性格造就向命运,还真的一点也不假。
  女儿一边嘟囔着一边去了后院找爸爸。
  隔条小道就是后院吴小莉的家。吴小莉三十三岁,男人在外面给人家开大车,走南闯北的,基本上不怎么回家。这吴小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潇洒的像个活神仙。儿子寄宿在县里的学校,她一个人不用下田,每天召集几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打打麻将,拉拉家常。人长得不好看,小眼睛,塌鼻子,五官甚至有些不协调。可是她打扮入时妖艳,穿的衣服都是领子低到胸口,涨得鼓鼓的,像要把口子裂开急着跑出去观赏外面的世界似的。
  在一起的麻友经常开她一些带有黄颜色的玩笑,每每这个时候她的嘴角都荡着暧昧的笑。衣服还要是蕾丝的,隐隐约约的,男人都是视觉的动物,在家里审美疲劳了,可能都喜欢出去缓解视神经吧?屯子里年龄相仿的男人都会借着打麻将的理由,去吴小莉家看麻将。每次回到家,都会被老婆骂个狗血喷头:过眼瘾去了?看够了吗?解馋不?于是,村子里的女人都会死死看着自己的男人,不许去吴小莉的麻将馆。看得住人的腿,看不住心,有些人还会借着买包烟的功夫去麻将馆,一睹老板娘的芳容。
  盈盈不情愿地来到了麻将馆。屋子里烟雾缭绕,哗哗的麻将声,人们的吆喝声,让人听了就讨厌。
  爸,我妈说天黑了要下雨了,让你快点回家呢。盈盈的脚没迈进屋子里在屋外对爸爸说道。
  爸爸的手气正好着呢,你先回吧,等会我再回去。魏海叼着烟,手没舍得停下来。
  哈哈,你老婆等着你给焐热被窝呢?回去吧。魏海下家的吴小莉打趣道,还用手划魏海的脸一下。
  盈盈用眼睛白了她一下,转身就出去了。孩子不想在那个乌七八遭的地方多呆一分钟。
  盈盈啊,怎么这么快?江萍端上来冒着热气的饭菜,摆上了三双筷子。
  妈,你能不能不让我爸爸去吴小莉家玩麻将啊,那里不是好地方。盈盈看是孩子,可是对是非也有了自己的判断。吴小莉的样子让人恶心。
  小孩子,知道啥,瞎说话呢。可能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江萍凡事都让着魏海。难怪人们说:大媳妇就是好啊,知疼知热。
  天黑了,大雨倾盆瓢泼一样。看着窗外的雨,江萍没有动一口饭菜,无聊地拿着手里的遥控器,更换着电视频道等着魏海回来。
  窗外一个人影,魏海披着衣服跑了回来:鬼天气,今天的手气好得不得了,连着坐了好几把庄,可惜下起了倒霉的雨,要不三归一还能多赢点。
  吃吧,饭都要凉了。江萍安慰着落汤鸡一样的魏海。
  东屋的婆婆叫道:萍啊,你就惯着他吧,婆婆快七十了,有时糊涂有时明白的。可是对江萍很好,老人家也知道谁疼她。
爱是付出,只要你爱的人懂得你的付出,珍惜你的付出,那就是值得。江萍乐于此,乐于为这个家,为她爱着的魏海,为可爱的女儿付出自己的一切。
  (二)
  女儿来年就上高中,花钱的地方更加多了。冬天农闲的时候,为了贴补家用,江萍去县里的乳品厂打工,因为她做事得体,人也勤快,一段日子下来做了小班长,这样有些工作忙不过来就要经常加班到下半夜,到了下半夜没有通勤车她就住在厂子里。连续几日没回家了,接到在县里住姥姥家女儿的电话,孩子催促妈妈不要关顾着挣钱,多回家休息,身体最重要。放下电话,江萍赶忙把手里的工作安排好,今晚必须回家。几天没有看到老公,一定要好好的慰劳慰劳他这个留守男人,给他个惊喜,浪漫一下,想到这江萍没有给老公打电话说自己今晚回去。一边想着脚下的自行车被她蹬得飞快,红围巾掉下来都忘记了。北方的冬天,黑夜来的很早,四点多就不见了太阳,嘎嘎冷的风嗖嗖地吹着,路灯昏暗,雪地比路灯的光还亮。夜有些冷,可是江萍的心却很暖。
  怎么这么早就闭灯了呢,是不是在看电视啊?这个人啊,真小气,江萍想想不由得笑了。门没有插,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江萍蹑手蹑脚地进到里屋,推开里屋的门。
  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她长大了嘴巴,惊呆了。老公魏海和女邻居吴小莉在床上翻滚着,雪白的床单被扔到了地上。她的心一下子被拉到了嗓子眼,血往上涌,那个感觉,不是天塌了下来,而是全世界都欺骗了她。想骂他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去骂,嘴张不开,好像被千年的胶水粘的牢牢的。她虚脱了,一动也不能动,脚像灌了铅。
  魏海慌忙地穿上衣服,吴小莉这个女人倒是很沉着冷静,好像这场面对她来说已经是久经沙场了。她的嘴角还在上扬,有着一丝轻视,像是在像她炫耀:看吧,我睡了你的男人!那肥胖的身子使劲地往一件瘦弱的衣服里钻着。
  滚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不要脸的,江萍的喊声穿透屋子,在黑夜里回旋。
  吴小莉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江萍倒在了地上。
  魏海上来拉泣不成声的江萍:萍,对不起,我错了!
  不要碰我,你的手摸过那个女人,你好脏!叫声有些绝望,像发泄的山洪,泪狂泻了,委屈,愤怒,五味陈杂。
  每日忙碌的江萍没有想到:原来长在麻将桌上的老公和女邻居是一对很要好的麻友,时间久了,竟然暗生暧昧之情。在手碰手,腿碰腿暗度陈仓的日子里,暗送秋波的眼神传递着新鲜刺激的感觉,那个女人很性感,尤其那眼睛看人的时候笑眯眯的,女人看了恶心,男人看了动心吧。于是,俩人发生了地下情,也就有了今天半夜不堪入目的一段床上戏。
  江萍真的不敢想,老公那样的男人也会在外面有了女人,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夜风呼呼地吹着,江萍一个人在黑夜里走着,雪花在脸上盘旋,继而结成了冰。不知道是眼泪融化了雪花,还是雪花速冻了她伤心的眼泪。这段路不远,素日里骑着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可是今天晚上,江萍感到路那么漫长,雪那么大,夜那么黑。
  一道灯光闪来,一个出租车戛然停下:喂,小姐,坐车去县里吗?一个大脑袋男人把头伸到了车外。
  谁是小姐,我是你大姐!江萍没好气的回答。小姐多么圣神称呼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行不露足,笑不漏齿。可当今的社会,这是一个最肮脏的称呼和字眼。
  姐姐,火气挺大啊,女人不要发火,伤肝容易老啊?男人嬉皮笑脸地跟在江萍的身边,用车灯把雪地晃得发出刺眼睛的白光。
  上来吧,大半夜的,我不是坏人,不信你看看,我有良民证啊?男司机很幽默。
  上来就上来,江萍横下心来,有破釜沉舟的气概。要是以往,说什么她也不会上陌生人的车,可今晚,她停下脚步,打开车门,坐到了车的后面。
  车里很温暖,车里放着悠扬舒缓的音乐,刚才昏昏然的头脑被夜风吹得也清醒了一些,江萍擦掉眼角的泪滴,望着车窗外飒飒的雪花落下一言不发。
  男人看了她一眼:大姐,到哪里下车啊,我是刚从莫旗回来,本来雪大,不想载客的,可看你一个女人家在雪地里,怪可怜的,大半夜是不是和家人闹别扭了啊?
  是啊,好端端的谁大半夜跑出来啊,有病啊。江萍没有开口,她不喜欢被别人洞悉内心的痛苦。
  我到老天鹅下车,谢谢你啊!江萍没有看司机淡淡地说道。
  车子的雨刷器不停地刷着雪,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车子的灯光只能照到几米远的路,其他的地方全是白茫茫的,雪把冬天的故事孕育着。
  男人不再出声,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不一会到了老天鹅商场。停下吧,我就在这里下,江萍指着一个路口说道。
  车停下了,江萍摸摸口袋,想要付车费。口袋里空空的,原来出来的时候太慌忙忘记拿包,身上没有一分钱,尴尬的江萍脸红了。
  没事的,五元钱,就当我做一回小雷啊!男司机开着玩笑,随手递给江萍一张名片,如果以后你坐车,就打个电话,愿意为你效劳啊!
  江萍:我会还给你的。随手把名片放进了羽绒服的兜里。
  拐弯就是妈妈家,妈妈和女儿已经睡了,门插着。妈妈,开门,我是小萍。
  上年纪的人耳朵有些背,江萍喊了好大一会,妈妈才起来开门:这么晚,干啥来了啊,大雪天的。妈妈看着女儿心疼地数落着。
  我去同学那玩,太晚了,不回家,在这住一夜吧。江萍急忙转过身去,怕妈妈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就知道玩,好好上班,回家给大海做点好吃的。妈妈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心疼女儿,爱屋及乌连带着心疼外孙和姑爷。后面小屋里女儿睡得很香,小脸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可能梦里梦到妈妈了吧?江萍含着泪给女儿掖掖蹬开的被角。
  一夜无眠,江萍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那不堪的一幕。到底该何去何从呢?这样的情景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如今活生生地上演在自己的生活里,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婚姻是自私的,谁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属于自己的东西。肉体的出轨,象征着灵魂的背叛。女人就是在如此,把性和爱和精神和灵魂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更不可玷污。
  (三)
  那以后的日子里,江萍无法面对魏海,白天各忙各的还好些,等到了晚上,俩人各住各的。魏海是一个很恋性的男人,以前小夫妻有点小矛盾,江萍就喜欢用夫妻生活来冷淡和惩罚魏海。每次呢,都是魏海堆着笑脸祈求:老婆,不要生气了。然后手和嘴一起行动,一场硝烟就很自然地平息在俩个人的嬉闹里。夫妻没有隔夜仇,也许就是这样吧?可这一次,江萍发自内心的反感魏海,她脑子里的那段回忆一直挥之不去,只要魏海的手一碰她,她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那一幕,她的胃就翻江倒海,想要呕吐。魏海呢?每一次深夜他和别人有染的身体被江萍拒绝后,都会一个人把被抱到他妈妈的屋子里。可是正是人生的春天,她怎么能不渴望被男人爱抚的感觉,女人是花,离开男人的滋润,真的会枯萎吗?
  萍啊,让我回来吧,天气凉了,外屋冷,你要打要骂,就惩罚我吧。不要这样对你自己。魏海央求着说道。
不,我看到你就恶心。有些情感就像那打碎的花瓶一样,怎么愈合也无法完毕如初了。
  女人用情来祭奠婚姻,男人用性来背叛家庭。女人的性要有爱,男人的爱就是性。女人的肉体必须要和情感结合,才是最高境界,而男人,只是需要。江萍想到这里,就会更加厌恨魏海。如果,仅仅为了一时的性爱痛快,抛弃道德和责任,那么世界不是乱了吗?还要婚姻有用吗?
  有些伤痛,只能交给时间来抚平,也许有些伤痛是块疤痕,一经碰触,就会鲜血淋淋。
  (四)
  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真的很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哪怕是别人家的肩膀。
  同学聚会上江萍和他面对面坐着,江萍故意一脸的微笑,像是在张扬着自己的快乐和幸福,让他知道她过得很好。手机响了他发来信息:你不要伪装了,我懂你。
  江萍的泪险些掉下来,他叫远峰,是她的初恋。同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他们俩同桌,那时的远峰高大英俊,是很多女同学心里的白马王子。那时的江萍是个娇小可爱长发披肩的女孩,秀美灵动,被很多同学戏称小才女。郎才女貌的故事不稀奇,不该开的小花在青春的角落开了花,很小,很小,但一样带着芳香。然而世事多变迁,有缘无份的两个人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了。
  初恋的花骨朵太单薄,经不起时间和现实的考验。离开校园,踏入社会,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世界不大,相隔不足百里的他们,只要不经意的和同学聊天,就能知道彼此的生活情况。所以要强的江萍再怎么强颜欢笑,还是无法掩盖婚姻的失败。
  同学会很热闹,大家唱的唱,跳的跳,聊的聊,尽情地述说着二十年前的青春,一句句你好吗?你在哪里?相互表达着心里深深的思念。
  远峰拿起麦克风: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同桌的你》: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远峰一边深情地唱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寻视着江萍。
  几个知道当年他俩关系的同学开着玩笑:江萍,上台和与远峰对唱啊?快点。有人把江萍推上了台,将麦克风塞进她的手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歌声传递着心里的情感,近二十年,你好吗?
  聚会结束后远峰没有给江萍打电话,而是径直地把车开到了她的面前绅士地问道:来吧,我去送你,没事的不要想太多,我们毕竟同学一场。
  江萍想:如果自己一味地推辞,反倒显得自己很虚伪,于是江萍上了远峰的车子。车子的夜色里走着,看看远峰的模样,除了身材比以前富态点,基本没有大的变化。如果说变化,那就是比以前成熟了,更有男子汉的气概了·····
  那年江萍十九岁,远峰是她的同桌。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毫不例外地咀嚼着初恋的青涩。
  那段日子是开心而幸福的,年少轻狂的男女品尝着人生的初好。每一个雪夜,俩个人一起结伴去离校园不远的图书馆读书,江萍喜欢图书馆的气氛,安静的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空气里的味道都是墨香。雪夜,不寒冷,少男少女的心里燃烧着火焰,爱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微妙,强悍。
  那次,远峰一个人在寝室洗被子,江萍去看他,看到他笨手笨脚地洗着衣物,急忙接过他手里的被褥。远峰看着江萍,目不转睛,彼此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火焰在上升。江萍想躲,可没有勇气,他抱紧了她,很用力,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我的心狂跳,我好怕·······远峰火一样的唇来了,不由分说,开始的时候像蜻蜓点水掠过水面,继而如落雨纷飞,袭击了江萍绯红的脸颊和芳唇。一个静好的夜晚他们给了彼此初吻,那甜蜜的感觉让人忘记世界的存在。还好,仅差一步,俩个懵懂的孩子没有越过雷池偷吃禁果。依偎在一起的他们互相承诺把最美好的东西留给最浪漫的时刻,那时他们以为走出校园之际就是远峰迎娶江萍的人生最欢喜的时刻·······
  十几年过去了,江萍想在那段记忆里截取了一个美好的片段,放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而现在,记忆跟随着远峰的到来复活了。车子渐慢,停在了灯光迷茫的路边。
  他转过脸:这些年,你好吗?
  棱角分明的脸,无数次出现在江萍的梦里,尽管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应该。她不敢直视他,因为这目光和当年那个夜晚一模一样,里面有一团火苗。她害怕,比当年那个夜晚更加害怕,年过不惑的她,已经深谙人事,这时的江萍觉得自己是火苗,只要一个小小的燃点,瞬间就会燃烧起来。可他们都有家庭,有孩子,这团火会烧到无辜的他们,尽管江萍不能原谅魏海的出轨,可她不会拿同样的做法来惩罚他,惩罚他们的婚姻。
  还好,爱人爱我,女儿乖巧。
  我听说,你不是很好,是吗?同学说你的爱人很不男人,你不要太要强了,这样你会很累的!
  我走了,送到这就好了,你回去吧。江萍下了车子,像一个落荒而逃的逃兵,因为慌张,高跟鞋一崴险些摔倒。
  他上来扶她。江萍,原谅我,当年毕业后,父母非得让我和他们经商,让我娶了他们同行的女儿,可我不爱她。
  不爱要娶,不爱要嫁。爱到底是啥?谁知道?
  我要快一点,否则,先前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我会突然间爆发,我会靠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说我不幸福,说我时常会想起他。可然后呢?江萍不知道。
  走吧。谢谢你的牵挂,我真的很好!
  转身,她泪如雨雨柱,不敢回头。
  江萍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想着你!
  心痛的无法呼吸,如果不是世事弄人,也许她的爱人是他。人生就是由很多遗憾构成的,谁都不例外。
  江萍怕自己的情感成了理智的俘虏,怕无法抗拒青春的那个记忆,怕那个永远忘不掉的初吻初恋。更怕,那个不足百里的距离,有天他会驱车而来,她会把持不住自己,成为和大海一样的出轨。
  于是江萍就在深夜里和自己的灵魂博弈,和那个青春花季的小插曲,和那个懵懂青涩的记忆,和那个美丽而遥远的梦,江萍想要删掉一切和远峰有关的记忆。
  (五)
  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一会成了滴滴答答的小雨,江萍好迷茫,自己的婚姻在哪里?时间还没有把她内心的伤痛抹平。
江萍无法面对老公魏海,看到他就会想到他和那个女人纠缠的身影,蛇一样在床上丑陋不堪。她不再回家,因为不敢跨进那个家门,那里有她最痛苦的回忆。女儿马上要考高中了,为了不影响女儿的学习,江萍县城里租了一间楼,和女儿住在那里。
  黑夜来临,做为女人,在漆黑的夜晚,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把她相伴,雷电交加的日子,希望有个人用温暖的胸怀把她拥抱,让她疲惫的身心有个大山一样的依靠。
  江萍就是一朵女人花,可是无人欣赏,无人浇灌。夜深时,冲完凉,看着散发成熟女人韵味的身材,不胖不瘦,玲珑的曲线,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乌黑的长发水滴由上到下,浑圆的双肩,丰腴的臀,纤细的腰,性感的胸,美极了。看得自己都有些脸红,女人真的就是一幅人体艺术。一种失意袭来,我在干嘛?女人的美是给懂得欣赏的爱她的男人看的,而我的那个人在哪里?泪水在黑夜里悄然滑落,腮边,脖子,胸前,湿了那个淡紫色睡衣的前襟。
  我想去你那,行吗?魏海打来电话。他烦透了,为自己的一时糊涂,更为无处发泄的欲望。有几次,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吴小莉,忍不住脚步都会往吴小莉的家走去,每次半路,他又会收回自己的脚步,魏海也是在和自己决斗,和心里原始的情欲,和那种肉体欢愉带来的诱惑。
  不行,我嫌你脏。江萍决然地回答,关掉了手机。可怜的江萍你这样一味地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老公是对还是错呢?
  妈妈,让爸爸来吧,他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啊,女儿央求着江萍。怕影响女儿的生活,江萍没敢对孩子提及一个字,可孩子大了,懂事了,哪有父母不在一起生活的啊,女儿在生活里的琐事里已经发现了父母的不和谐,天真的孩子惟一的希望就是家里有个妈妈,有个爸爸。
信息年代,手机到底给人带来的是方便还是不便 ?远峰来信息说,一个同学的母亲去世了,让他给大家传信,远峰问江萍来不?当然来,同学有事,怎能不去呢?江萍回远峰的信息。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江萍听到手机响个不停,急忙把手擦干净接听电话:你说,你是不是江萍,我是远峰的老婆,我知道你俩那些破事,我警告你,老实点,他是我的老公····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吵杂声。
把手机给我,你瞎说啥啊,不要伤害江萍,她是好女人,应该是远峰的声音。
那我呢?我是坏女人吗?我在保卫自己的家庭,我有错吗?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远峰的老婆。
我知道你喜欢她,到现在你也忘不了她,你给我放明白点,没有我娘家,能有你的今天吗?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就把欠我家的钱都拿出来!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和你的钱过吧?远峰的声音变得愤愤地。
江萍愣在那里,远峰家里此时此刻正在发生一场N次世界大战,远峰和她透漏过,他的老婆是个典型的泼妇,骂起人来脸不红,嘴不停,邻居都说,他家经常是河东狮吼。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早就离婚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的苦果怎么能让另一个可怜的女人来品尝呢?江萍恨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了别人,尽管自己是无意的,可这战争的根源毕竟是自己。

  (六)
  妈妈,我考上了,县重点高中呢!女儿拿着手里的通知书喜出望外地叫着江萍。
  谢天谢地,江萍在心里说道。这大半年,她唯一的快乐就是看到女儿的进步,每寸光阴都给那个梦魇盖上一层遮羞布。忘了吧,为了孩子!人生就是一场战争,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一场场残酷的厮杀都是和自己的战争。
  江萍的老公搬来住了,和她住在一起。一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江萍以为都过去了,随着冰雪消融儿消失了,春暖花开的明媚,也该把心头的冰山融化了。
  女儿嚷着把妈妈推到了爸爸的卧室。
魏海红着脸:江萍,不要生我的气了,都这么久了,你就原谅我吧?
  江萍没有回答,无声就是默许,就是谅解。魏海乐呵呵地铺着床,看得出,他在努力求得江萍的谅解。
  夜里,江萍躺在床上。魏海把手伸向了江萍。江萍的身子一抖。不,心里的那个声音又发了出来。她,还是无法打心里接受魏海的身子。魏海,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转过身子,带着长吁短叹睡去了。
  江萍不再出去打工,而是和同学合开了一个补习班。县里的孩子,父母都忙着上班,没人照看,放学了,补习班的孩子都来了,看到那一张张向日葵一样的笑脸,江萍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日子里有了微笑,就如同有了阳光,在阴霾的天气心里也晴好。
  女儿的成绩一直很好,还得了奖学金。江萍正在忘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忘记了那个可怕的梦魇,修复着那块结痂的伤口。
  我回来了,江萍对这厨房的老公说。
  魏海没回答,脸色阴沉。
  怎么了?有事吗?
  你看看,你包里的名片咋回事?魏海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江萍,原来是那次江萍路遇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名片。
  这个啊,是一个司机给的,有次坐车人家为了揽生意给的。江萍不想提起那个夜晚的事。
  可是你的手机里也有他的号码啊,我看不是这样简单吧?
  是的,我手机里是有。江萍后来给那个司机还钱,很自然在手机里保存了那个手机号码,没想到这个魏海还多了心。
  真的没事,你要相信我。江萍解释道,吃醋是因为在乎,在乎是因为有爱在,比不在乎好多了。江萍想。
  魏海的脸又由刚才的阴转多云,没有再说啥,端上了烧好的饭菜。
  有次外地来了一个心理咨询师,江萍被同学拽了去。咨询师就是能读懂人的心灵,句句字字带着温柔的利剑,直中江萍的要害。
  你不能拿夫妻生活来惩罚爱人,男人是把性当做成功来标榜自己的,如果你一味地躲闪他,他真的会去找寻其他的对象来满足一个男人的需要。记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你要一个完整的家,就接受他吧,发自心底地原谅他。
  江萍被心理咨询师说得疼哭流涕,同学在身边一个劲地劝慰:萍,想开吧,这样下去,你疼,他也疼。家庭还在,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啊?
  周末,本来说好的要加班,可是一起的老师临时有事,结果还提前一节课下班。
  如果不是提前下班听到魏海的电话,江萍的日子真的回归到了起点,就算绕了一圈弯路,又回来了。
  你咋样,昨夜睡得好不好?莉,我都想你了,好久没和你在一起了,你老公出车没?这几天我找机会去你那,要不你来县里吧?
  你也想我了啊,宝贝,你来,我去接你啊,她啊,她下午就去上课,很晚才回来的。
  魏海一直在打电话,竟然没听到江萍进屋的动静。江萍直直地站在魏海的面前,魏海傻了,挂了电话:老婆,你回来了?
  说吧,怎么回事?江萍冷冷地问道,声音不大,却能杀死人。
  没事,就是给个朋友打电话。魏海瞪着小眼睛,努力的找着借口。
  朋友,那么亲热,还宝贝。你当我是傻子吗?江萍彻底的绝望了,本来要放下身心接受魏海的计划瞬间土崩瓦解。
  真的没啥,是个网友。魏海以为说是网友,江萍就不会再深究了,因为网络是虚拟的,她不会和一个画中人打架吧?
  网友咋说明天见,你骗鬼呢?江萍骂了起来。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来了,魏海心虚,怎么也无法给江萍一个合理的理由。江萍像个地道的泼妇大嚷了起来:上一次的事还在我的心里没有散尽,你又弄出来个网友,你咋那么多的花花点子啊,你还让我活不?你还要家不?你还有没脸没有啊?哭泣,哭喊,哭闹······
  魏海,你真可以的,是不是还是吴小莉那个女人?我就是怕你会旧情复燃,没想到你还是和她来往,你太不要脸了。
离婚,这次必须离婚,这日子一分钟也无法继续了,江萍下定决心。
  吱嘎,门开了,光顾着哭喊的江萍忘记了女儿,放学回来的孩子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妈妈披头散发,爸爸闷坐一边不出声,妈妈一改昔日的淑女形象,大喊大叫骂个不停。
  女儿盈盈从妈妈断断续续的哭声里懂得了一二。爸爸外面有人了,东窗事发,妈妈要离婚,那样她就和同桌的小强一样,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盈盈哭了,扔下书包:妈妈,不要离婚好吗?我不想你们离婚,我要一个完整的家,妈妈?
  爸爸,你说话啊,你求求妈妈原谅你吧,你们离婚了我咋办啊?爸爸爸你说话啊?盈盈变成了个泪人,劝妈妈,说爸爸。孩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这大半年,妈妈和爸爸的关系就如履薄冰,岌岌可危的。没想到这块定时炸弹还是爆炸了。
  妈妈妈妈,不要扔下我····啜泣的盈盈怎么没了声音,江萍听不到了女儿的哭声,吓了一跳。
  孩子晕了过去!江萍傻了,女儿是她的支柱。魏海急忙跑了过来,抱起女儿跑下楼,上了出租车。医院的病床上,女儿盈盈醒来了,孩子看看妈妈,看看爸爸,不出声,只是用眼睛看着,生怕妈妈或者爸爸不见了。
  江萍再也不敢提离婚的事了,她怕看到女儿伤心,怕女儿的眼神。女人把孩子看得比生命都重要,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比刀子割肉,比利剑穿心还疼。
  妈妈,姥姥来电话了,让你接。女儿叫江萍,家里发生这么大事的,惊动了彼此的老人,婆婆疯癫,可是一个劲地骂她那不争气的儿子:你个不要脸的玩意,萍是多么好的媳妇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你还起了花花肠子,你是要气死我吧?好好的家你败坏了,你滚,我们都不要你,你滚。
  江萍的妈妈:萍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棒槌抱着走,女人出一家进一家的不易,将就过吧,啊?萍,听妈的,要不盈盈咋办啊?
  江萍困惑了,比那次还困惑,还纠结。一边是提到离婚二字就昏厥的女儿盈盈,还有上了年纪的妈妈,一边是无法接受魏海再次犯错的事实。
  魏海坦白了,原来他在江萍不理他的日子里,他和那个麻将馆的吴小莉还藕断丝连着。俩人虽然距离拉开了,可只是变换了个方式,依旧来往着。俩人竟然时髦起来,用手机聊天,通过打电话,聊天做起地下情人。江萍明白了,自己每天忙着上课下课,回家就是忙活女儿的生活起居和学习,魏海经常一个人躲在卧室里拿着手机玩,单纯的江萍没想到魏海把一段婚外情演变成了网络情感。都说网络是虚幻的,网络情感不可怕,可是一场无形的不道德的婚外情涉及到了一个本来就面临困境的家庭。家庭走到悬崖边岌岌可危,谁能来拯救?
江萍,真的,我无法接受你天天冷眼对我,我是男人,在你的面前找不到做男人的自尊。我错了,我把手机卡扔了,再也不上网再也不和吴小莉联系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看在女儿盈盈的面子上,好吗?不要让孩子受到一点伤害,我爱的是你和孩子,我不能失去你们!
爱,可以任意践踏吗?神圣的词语可以被情欲的发泄和背叛来玷污吗?江萍看着魏海痛哭流涕的忏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婚姻生活是责任,这责任就是一付担子,女人挑一头,男人挑一头,婚姻里的男女主人步调和谐一致家庭生活才会美满幸福。
(六)
  日历被一页页撕下,指缝里的光阴转瞬即逝,江萍放下了内心里的阴霾。人,真的都怕遇到,遇到事情要想开,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最好的解脱。江萍把生活里的不如意压进了工作的忙碌里,补习班孩子们的成绩显著提高,得到家长一致的好评。来接孩子的家长一个个喜上眉梢:江老师,谢谢你啊,谢谢你把我家让人头疼的孩子教育的那么听话,谢谢你啊。班里调皮大王王子的妈妈看到江萍就会千恩万谢的:我家孩子的考试名次由倒数排到了前面,我这个当妈妈的脸上刻有光了。是啊,孩子就是父母的脸面,江萍深有体会,这也是维持和魏海婚姻的最大因素。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自的不幸。
人都是在一次次痛苦的蜕变里成长,在磨砺里得到人生的真谛,江萍明白了,女人的名字不是泪水,更不是男人,而是自己。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里,她身着黑色小夹克,短裙,乳白色的丝巾,高高挽起头发。江萍把昨天的困惑和纠结压在了每天冉冉升起的太阳下,不是凤凰的涅槃,只是和自己一番生死的较量和角逐。村子里公开招聘村支书助理,江萍作为高中毕业生,也加入了应聘的行列,她的人生将以另一种姿态绽放······


                         

发布时间:2022-11-04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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