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哭，镇外笑。第十三章：片刻柔情，他骗不了人

　　第十三章：片刻柔情，他骗不了人。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不算太坏，偶尔生活会带来小小的悲哀，或许没有人能够看的出来，即使孤单会让人伤怀，我也会尝尽全力让自己想的开。眼看小镇的春天又要来临，我还再继续为明天努力，还在计算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那么的值得回忆。小镇的阳光就像跳跃的音乐，不吝啬的照在我的身上，让我经常迷失自己，停不住的去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开始在无人区有很多的情绪，面对寂静躺在V型公路的梧桐用手指剥着皮发怒，跪躺着在小镇外围西式教堂后面的樱花树旁落泪，隔着木质褐色围栏对着流淌的小河水傻乐。我发现，我的喜怒哀乐都由自己操作，这样我才能证明曾经的那些感情都存在都在我的生命里来了又过去过，不然我怕我会淡忘自己拥有的记忆是不是都真实存在，怕有天被忙碌重复无生气的生活阅历代替，到最后质疑自己是否有过那些回忆，那些爱与怀抱不逗留是不是就证明他们不曾属于我过一样。拥有这些在孤单时做的事，我提醒好了自己这些泪不是为自己而流，是为了那些过去的人而心酸。
　　村长回到家里，想是惊了魂一般，一走进自己家的小卖部门面就撞到了方便面架起的靠在墙边的纸盒，整个人狼狈瘫倒在纸盒一种。听到惊吓的老板娘赶紧冲上前扶起自己家的老公，扒拉开压在瘦骨嶙峋的刘大身上打东西，人一下子缓过来神，看到自己婆娘在跟前，慌忙的说着话。
　　出事了，出事了，要死人了。
　　那两个贼婆娘居然惹出这事来，还让不让人活的~
　　两个眼睛瞪得凸圆，就好像整个眼眶都要顺着轮廓咕噜一声掉下来一样。
　　刚说完话，眼见的老婆迷茫的眼，狐疑的想看待疯子一样的眼神，瞳孔一下子收缩了下来，像及了狐狸的眼睛。展现出地道老狐狸的样子，想到再说下去会被这婆娘当成疯子不可。赶紧挣脱了老婆手搀扶的力道，一下子站稳了，整理自己身上婆娑的衣物，变回那副精明谄媚的模样。
　　看什么看，你是没见过你老公啊！这傻婆娘，还不去守你的铺子去。
　　说罢，老婆丁媛走回店铺的柜台上，擦拭着玻璃的橱窗，和装有插满棒棒糖的圆筒糖罐。不时向老公的方向探望，妄图找到一些老公反常的举动。撇着眼睛埋着头，又不敢正视着痞子刘的方向，像及了偷欢胆怯回家的妇人。
　　我来到丁姨的柜台前打断她深层的思考，看到的依旧是她笑脸相迎，面对这个在小文离开我的第二年嫁到村长家的二婚媳妇算是不陌生，总能看到她的笑脸相迎。给自己要了两个芒果味的棒棒糖，是自己很喜欢的味道，当排解今天一天的惊吓丢失掉的糖分，这也是我最好的排解方式，现在最简单最廉价的能维持我生命的方式。总算是在夜晚回到了家，看到的是父亲独自一人才从寝室里睡起，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理着衣物，却比平时看上去精神，还向我问好，自己转去厨房，招呼起晚上的吃食来。
　　如果是平时我看到这样的他，或许我会高兴起来，可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和另一个女人，在妈妈的床上，颠鸾倒凤。伤心就想在咽喉翻滚一样，良心在指责自己父亲没有犯过什么错，一只手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
　　心痛的像碎了一样，碎片反复的碾过自己心口的每一处，就想是在昭示着一切的错误都是自己双手造成的。脚像是含着铅移动起来有些困难，却依旧在走动，伴随心口上伤口愈合与撕裂的节奏走到那间空气弥漫欢爱后空虚的味道，从床上传来了男人与女人的肉体的糜臭，那个我曾经当做偶像一样的男人的味道，闻上去像在剥夺我声嘶力竭维持起来的看上去无破绽的围墙。
　　走到床边，抓起被单枕头疯狂的撕扯，就像在撕扯自己表面的那些天真和希望。雪白的棉絮挣脱而出，房间里就像是在下雪一样。
　　到处充斥着棉絮与羽毛的碎屑，伴随的未尽阑珊的恶心气味，从来没有过的香水味，妈妈在时就没有的味道。
　　眼泪磅礴的流下，抱怨主人压抑已久的难耐，一下子像决堤一样的喷涌出来，混着鼻涕占满了整张俊秀的脸上。
　　痛苦密布在脸上的每一寸肌肉上，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痛苦非常，撕烂的或许不仅是被褥枕头，毁掉的还有坚强的装扮了6年的脸。
　　推倒了好不容易用希望和憧憬寄托起来的墙，里面那个胆小，伤感的自己仓促的逃了出来，甚至伤害更大，羞愧自己的信仰变作了刺刀把身上的衣物与亵裤都在依旧有人窃窃私语的城市一件一件的挑开。羞愧的想要钻到地里，而伤害的太痛，真切的也让自己知道原来我那么那么的依赖，痛的我那么用力，不遗余力妄图止住的决堤的口，不会再借助任何想会凝固成伤让自己不愿发出一丝力气再在泪海挣扎管他是浮还是沉。
　　男孩的父亲走到了褪色的红漆的木门旁，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表情，就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一开始你冷静，结束了你冷静，冷静的你要毁掉你自己，你撕吧，你哭吧，你放手吧。
　　你还要拼凑那个我们深爱的人还在身边的假象吗？你还想骗自己到多久。
　　男人依靠在门沿旁顺着门槛坐了下来，眼睛里冲着红色的血丝，莹润着眼眶，没有掉下来。拿出兜里的两块的纸制的黄果树烟，取出一杆，看到儿子发狂的样子，说一句捻了一下嘴。几欲拿起却又在手中抖落了下来，好像也好久没看到这样的伤感，这样的感情在心里一下子难得找到，显得惊慌失措起来。
　　手指折断了第一支烟拈在地上，又在烟盒里倒出第二只烟，一下子用力太大，倒得满地都是，只有随意的捡起一只。叼在了嘴里，一只手拿着画有美女肉体的火机。
　　兹呢兹呢
　　大指姆刮的声音通过空气在人心留下一道道间隙。
　　烟雾在受到房内棉絮空气的排挤歪歪曲曲的飘向门外而去。满脸的眼泪滴在了雪白的地上，失去了力气，跪倒在地上双手抱起了脑袋。不让悲伤有缝隙能够再偷偷钻进来。
　　父亲默默的走了过来，环抱了我的手，舍不得再用力伤害怀中抚慰自己证明和那女子相爱的存在，他看上去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坚强，没有我们预想里能过的那么好。阿禅，你还是让我做了罪人。
　　活着••不是••我的错，你们怎么舍得••再来伤害我。
　　真的不是我的错，你们能不能都不要离开我，你们能不能不要折磨我。瘫倒在怀中，哭的哽咽的只记得这两句话。放声哭出来，把脑子都给哭的空白，把身子里浮沉积累的水分都当做泡沫一古脑的都给倒了出来，腾空了思绪，心里又开始明亮起来。
　　现在，我真的只有自己了，活的只剩下自己了。
　　闭上眼，呼吸到模模糊糊的空气，提醒告诉自己那些将会缺席的人最终还是应该要早早的放弃了，又想起吃农药死去的奶奶，说过的话。
　　你会感觉寂寞，会彷徨，会孤独，可是这都不是最让人害怕的，最难过的是你还不得不接受那些爱你的人已不再你身边，你明天还得继续习惯过没有他们的日子。
　　说这话的时候，奶奶倚靠在堂屋的躺椅上，一晃一摇，不久因为老年痴呆吃农药去世了，可是摇椅一直都在。在我眼里奶奶就好像智者，而那张椅子也在未来我有困惑的时候坐在上面摇晃，思考。
　　醒来的日子里，我依旧像以前一样过，听父亲说那晚我哭的脱了力，睡了过去。面对父亲的呵护我也照样接受，可是相反，心和手一样变得更冰冷，可是我还是提醒自己，别再委屈泪流了。
　　镇上迎来了春天，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绿叶抽出了新芽。隔壁豆腐老陈伯伯家的狗崽下了三只身上黑黄相间的狗崽，这几天跛了腿的大黄难得的高兴，经常在家找不到它，估摸着是去隔壁看他的黑媳妇和狗崽子们了吧，我也不太理会。镇上人开始三三两两议论着什么，各家的鸡啊，鸭的相继都患了病，我家的也不例外，我养的两只下蛋的母鸡和三只鸭子死的一只都不剩。镇上没人敢把这死的蹊跷的牲畜再做来吃，换成平常哪家的牛还是鸡鸭掉进水塘里淹死了都有人捞起来炖成一大锅祭大小一家的五脏庙。
　　我把死了的鸡鸭拿到原来住过的小河对岸的那个荒废的曾经的住处挖了个坑给埋了。路过的金凤姨看到，像在犹豫着什么，看到我也没打招呼眼神上也有些歉意的闪避，不想与我碰撞，最终，还是耐不住了。
　　小耀，你家里的鸡鸭也都死了？
　　嗯，就是啊，可能是时令不好吧，听说镇上人家的都死了，姨，你可得注意些。
　　耀啊，这段时间你晚上，晚上别出门了，知道了吗？也别去桥边，听到了吗？金凤显得异常谨慎的说着这事，异常的认真。
　　虽有疑惑，我也赶紧应和了下来。
　　你别问原因，到时候了，我会告诉你的，一定记住姨的话，晚上别出门。
　　说完便匆忙离去，往胡奶奶家赶去。
　　在路过小镇街道的时候，看到街道上依旧繁忙，阿桂穿了一件深红的外衣，头上插着新开的迎春花，淡黄如鹅绒一样潦倒的开在傻姑的头上。傻桂手上也拿了一把已经奄了的春花，各种颜色的都有，看上去十分枯槁。
　　她看到我迎着她走来，脸上像是受到了惊吓了一样，我本想笑脸向她问好，只见她举起手上的枯花往我身上打来，叫嚣的让我快走，不要回来。
　　快走，红衣女人在找你，你还不快走，快滚啊！红衣女人有四只脚，她会把你吃了的。
　　傻桂像是丧失了理智一样，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招呼来，用手里的花不停的敲打我的头，两只脚换着脚的不停的往身上踹，甚至咬上我阻挡她的手臂，要的我不由的叫了出来。市场上的人看见傻桂发疯，赶紧把她给拉开，手脚一点一不怜香惜玉。不远处的侏儒老看见了赶紧的耸拉的肩膀跑了过来，和阿桂拉扯了一下，用绳子把她绑了起来。傻桂见到侏儒老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吵闹，看上去平静很多。
　　侏儒老赶紧给我道歉，问我是否有事。
　　看看了也没多大事，而且自己对傻桂也很同情，就忙招呼，说着自己没事。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七七八八的都在指责着侏儒老和阿桂，说着难听的话。
　　疯了就给关起来啊，干嘛要把疯子放出来咬人啊！
　　对啊，就是，应该关起来的。
　　哎，疯子配侏儒，真够好笑的。
　　••••••
　　我赶紧解释着没事，对侏儒老笑了笑，走向了阿桂。
　　桂姨，我走了，你好好养病，别乱跑哦。
　　摸开阿桂的褴褛的头发，把头发上杂乱的枯枝移开，对着桂姨笑了笑，往出镇的方向走去。
　　阿桂在后方看到我离去，身体受了控制，嘴上却依旧在大喊着。
　　晚上别出门，红衣女人要吃了你的，哈哈，吃了你，哈哈，吃了你。说完便大笑起来。
　　侏儒老看到这一幕，只有无奈的摇头，认命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搂住阿桂的头，让她别说了，感觉像是一对深爱的恋人，在为爱情蹉跎时间。
　　心里充满了疑问，金凤姨让自己晚上别出门，桂姨让自己晚上别出门。到底晚上出门到底会有什么呢？别管了，还是赶紧去上课吧！反正自己也不是个爱出门的人。
　　经过以前涂艳家的房子的时候，我不住停下来，顺着巷子看了进去，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依旧没人居住的房子。那里毕竟是小飞和小兰的房子，没人再居住，显得没有光线可以穿透照在那里，黑暗，黯淡的影子，依旧在那里徘徊。
　　滋~
　　身上不由得透出丝寒意，就好像那间屋子里有人盯着自己一样，我也好像恍惚的看到一双眼睛，一闪就过去了。
　　金凤和胡奶奶终身在黑漆漆的神台前诵念着金刚经佛经类似的，虔诚的祈求着事情的发展不要无法控制下去。
　　可被黑暗笼罩的小镇，真的能在烛火烟雾中渡过危难吗？
　　这样下去，丑时之女和桥姬，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人了！

发布时间：2022-11-03 0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