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寂寞有时候是突兀的诗歌。想象丰富和浪漫似乎不仅是诗歌的风格,也成了吴尾余生活的格调。他保持着和风的同居,然后继续和水来往一个让人难以取舍的爱情故事,肉和欲,爱和情。象两本难缠的诗歌,吴尾余仿佛只读懂一半,另一半却掏空了他的一切。【编辑蝶恋花推荐阅读】
一
窗外,一粼月色漫过白桦林,静静地。除了案上的闹钟在滴答滴答地敲打着时光,四野一片寂静。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吴尾余从恍惚中清醒,赶紧抓起话筒。
是水芸芸,此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象春风拂过细嫩的梨园。
有事吗?吴尾余刁刁地问。一次邂逅造就了他和水芸芸的深入接触,失业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吴尾余和她在最近一段日子也算接触频繁,相互了解颇深。失业流浪在这个异乡的城市,却能得到x公司高级主管水芸芸的青睐,吴尾余心里不无窃喜。
水纭纭是传说中的一朵雪莲,曾经的、最冷酷的校花。
和水芸芸一起同班修完了四年本科,又一起毕业。命运是一个滑稽大师,水芸芸进了一家公司,凭自己的才干很快被提升,并且当上了高级主管。而自己,却因各种原因一再跳槽最终一无所获。
忽然间发觉,水芸芸不但不再冷落自己,反而不断地给自己制造机会,吴尾余小小地惊讶了一回。她的突然变故吴尾余不想去深究,总之,他要继续做一隅自由的风景,在她和上官清风的思维之外。
当然,你来找我。水芸芸一贯睿智,吴尾余无懈可击。他知道,即使现在开口问,一定不会问出结果。吴尾余只能说,好吧。
可是,你不想和我说些话吗?水芸芸的反问突兀,吴尾余愣了一下。在心里他是一百个愿意,可是,他不想让她如此轻易就洞彻心地。
吴尾余记得当初对她说过,他是鱼。那么,鱼和水是否就不能分离?
二
水芸芸坐在临湖的窗口,风中,青丝散落如瀑布飞泻。
吴尾余,下午的面试过了吗?水芸芸转身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问道。有时候,男人的自尊是花盆,抽去绚丽的鲜花,就只剩下一个尴尬的装饰,接着被遗忘,乃至破碎。
没过。他摇头。一个下午,他把自己埋进了无边的回忆,除了颓废就是痛。
为什么不来我们公司?水芸芸的眸光闪烁疑虑和不悦。
桌上的咖啡依然有点苦。一丁点糖只是让他的舌尖感受一刹那的甜,随之便有苦涩铺天漫地。
我不适合。吴尾余淡淡地说道。看着窗外,有一对情侣于画舫中轻笑,仿佛在用目光对饮一杯爱情佳酿。
为什么?水芸芸苦笑。三年,意味着很多。她知道吴尾余在回避,而回避的背后,又是什么?是啊,该是什么,吴尾余问自己。如果我亲口对她说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上官清风,我管她叫风的室友。那么,我的水不是干枯了么?鱼离开了水,我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一个怎样的结局。
三
咖啡、红葡萄,甜而涩。
啤酒、威士忌,她们一塌糊涂。
水芸芸的脸颊红晕不退,吴尾余的心跳也在加剧。寂寞、空虚,她们相视一笑。她的手柔软,在吴尾余手下。不是第一次掂她的手心,而他却第一次感觉她的脉搏随着酒精在舞,如精灵媚唱。
我很困,想回家。水说。
其实,下一步吴尾余已经知道答案。青春怂恿,他迫不及待。她们丢下半杯威士忌,摇晃着身子出了小馆,然后坐上水芸芸的车,一起回到水芸芸的家。
没有旁人,吴尾余静静地坐在水芸芸的床沿。水的手握着他的手,两颊绯红,有酒精和玫瑰的气味。一缕风,悄悄推开半掩的窗格,夜来得突兀而神秘。
尾余,你真的是鱼么?水芸芸醉眼迷蒙。吴尾余忽然觉得她很美,他心跳加快。一咬牙,猛地把她箍住。
心跳,激烈的心跳。两颗心隔着冲动的躯壳合着节拍。
我是鱼。吴尾余忽然流下泪水。而你是水。我们......鱼水之欢.....吴尾余把她轻轻横放在床上,伸手拉上了窗帘。
四
风坐在吴尾余的对面。恬静而苍白。吴尾余忽然开始拿她和水比较。熊掌和鱼翅不能兼得,那么,我该面对水,还是风?
你和水......认识?风淡淡地问。吴尾余知道,女性的矜持,她在伪装。
额......你怎么知道?吴尾余苦笑。鱼和水的故事不再浪漫。
你是鱼?风问。吴尾余点头,既然一切无法回避,只好硬着头皮面对。
她是水?风又问。吴尾余再次点头。鱼和水也许从此要分离。那么,萧索的秋河干枯之后,我用什么去浇灌?
鱼和水不能分离,也许,我只是一阵不合时宜的风......风站了起来,纤细的手粗暴地推开吴尾余,远去的紫色风裙象流逝的风景。
你听话,我不是流浪的鱼,我是一尾离开了海的干鱼,我现在,需要风把我吹干......风低头坐在长廊的木椅上,吴尾余喋喋不休。
风惊讶地盯着吴尾余,他的话惊世骇俗。
那么,水呢?风定定地反问。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吴尾余的一个眼神都能被她读懂。吴尾余忽然感觉一阵痛,面对两个如此优秀而骄傲的女人,他实在渺小而卑微。
水......我......我无话可说。被捅破隔着的一层神圣,生活忽然变了颜色。吴尾余觉得自己一夜之间成了小丑,尽管还在自作聪明。
五
寂寞有时候是突兀的诗歌。在流浪的旅途,吴尾余还在找寻心和尘世的切入点。这一年,他的诗歌陆续见报,成了名躁一时的新锐诗人。
想象丰富和浪漫似乎不仅是诗歌的风格,也成了吴尾余生活的格调。他保持着和风的同居,然后继续和水来往。
为什么不去我们公司?水芸芸紧抓住这个话题不放。少得可怜的稿费只能勉强维持吴尾余朴素的生活。看到穿戴得如此寒酸,一脸颓废的吴尾余,水芸芸百感交集。
我不适合。吴尾余嘴唇动了动,心里迅速漫过一卷涟漪。他怎肯曲居一个心仪的女人手下,做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诗歌是他的生命,就算成不了真正的诗人,他也要和诗一起生长,一起流浪。
就因为这些破诗?水芸芸第一次吐出粗话。从包里抖出一份报纸,甩在吴尾余的脸上。
痛苦和屈辱在吴尾余心里漫生,诗人最忌讳的是别人贬低自己融入诗歌的灵魂,和对自己创作热情的打击。水芸芸忽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遥远,象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逃离是最后的选择,吴尾余一甩袖转身快步走开了。
不,不是这样......水芸芸彻底地告别了雪莲时代,泪眼婆娑。她飞快地追上去,挽住吴尾余的手,轻轻地说,不是这样,我爱你,懂吗?
因爱可以生恨,爱是魔鬼,可以吞没一切。吴尾余心里颤抖了一下,他停了下来,把手轻柔地搭在水芸芸的肩上。女人是秋天的云,却也是春天里待放的花蕾。
六
风,她来找过我。水说,她的眼里有隐约的泪痕。
吴尾余忽然有种莫名的揪痛。原来水和鱼真的如此不可分割。水的每一次波动都会让他这疲惫的鱼一起挣扎。挣扎如绝望。
那么风,除了最初的那一丝新奇和感动,吴尾余似乎没了记忆。他把记忆给了水,水在导演一场新的爱情?
我和风同居......已经有三年。吴尾余把眼睛转向门外,怕被水灼伤。他的话是颗炸弹,在水平静的地平面,可以掀开一个无边的缺口。
我知道。水淡淡地回答。吴尾余猛地回头。月光下,水桃红、含蓄,象一朵半开的玫瑰。
你的选择?水温柔地靠近,把手环进吴尾余的腰。女人很香,有点勾人魂魄。
她怎么说?吴尾余苦笑。痛或者卑鄙,他只能这样把决定权丢在她们之间。水慢慢把头埋进吴尾余的胸膛。我爱你。她的声音很轻,象飘自界外的天籁。
吴尾余再次感觉眩晕,三年来,第一次听到水的直白。三年前,他这条孟浪的鱼曾经不止一次对美丽的雪莲暗投秋波,水成了他的风景,他的季节,他的守侯与传说。可是,鱼的森林春花烂漫的时刻,水的季节却霜冰深结。他们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洞天的人。那时,情窦初开的吴尾余遇见了风,风象一朵绽放的玫瑰,吐着火舌点燃了他,从此他和她有了自己的一个洞天。
为什么三年前你从没有过感觉?吴尾余轻轻地问。也许他并不需要答案,此刻他需要一些语言来解脱自己,爱情忽然超脱了肉欲,心灵如白玉般呈现,吴尾余迷茫、惊讶、恐惧。
那时,我还小。水轻轻地说道。抬头,吴尾余看到一串晶莹的泪花。
小到领悟不到一颗灼热的心?吴尾余哑然。窗外的风断断续续地吹拂着,远处有悠扬的笛声响起,象露珠滴打在梦中出现的森林、牧场和山庄,吴尾余忽然发觉自己很富有。
风,她是个可怜的女孩。为了一句诺言,和我撑到现在。吴尾余低头轻轻说道。眼里浮现风俊俏的脸庞,以及她的忧郁。他记得当初风对他说过要爱他到永远。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在彼此的身上都无法找到渴望中的另一半。
风优雅美丽,是一隅摄人心魄的风景。吴尾余不是没有亲近她的愿望。他和她曾经一起热烈地亲吻,深入地触摸。唯一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却始终没有逾越最后一道防线。为一个不定的因素,他们坚守着最后的底限。
从一开始,你们就感觉对方并不是自己的所爱?水定定地望着吴尾余。吴尾余默默地点了点头,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句话憋了许久,最终在别人的嘴里表达了出来,似乎也是一种解脱。
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住在一起?水问道,她的目光锐利夹带一些迟疑。
我该怎么选择?吴尾余迟疑地问水。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水的这些问题,也许现实才是最好的答案。水苦笑,端起咖啡,深深地呷了一口。然后问吴尾余:你怎么选择?肉欲还是爱?
吴尾余想说,我两样都要。水的眸光如雷,鞭打着他的灵魂。吴尾余忽然感知一份错,彻底的、深刻的错。
七
下班。水芸芸把吴尾余拦住。风来过?吴尾余问。
水点头,手指远处。风轻盈,如秋天的落叶,一寸一寸飘零他萧索的湖面。问候是涟漪,吴尾余却无由地颤抖。
风和水,你选择谁?上官清风直接了当。吴尾余看看水芸芸,她柔情似水,再看看上官清风,她哀怨缠绵。只有痛如绞索,吴尾余的思想呈现空白。
没有答案?风逼视。吴尾余仓皇。
水不知道何时闪到了远处,老槐树下,秀发飘逸,衣裙飘逸。
八
为一个漫长的,毫无意义的等候,他不能挥霍彼此的青春。仓皇地逃离。水和风都只是噩梦。
爱情的缺口虽被打开,青春的潮汛,他相信彼此都拥着一个守望的季节。
肉和欲,爱和情。象两本难缠的诗歌,吴尾余仿佛只读懂一半,另一半却掏空了他的一切。灵魂在焦躁空虚中哭泣,爱情就如晚霞,绚烂却无法永恒。
电话响起。水是美丽的幽灵。在吴尾余的生命、他的森林他的海跳跃。
想我?既然无法逃脱,吴尾余选择面对。
风呢?水问。风?吴尾余苦笑。如果选择了风,他大可不必逃离,水是一撮散脆的珍珠,透明、简约,他可以面对,也宁愿面对秋水般的眼神与笑容。风走了,吴尾余说。双双选择逃避,也许是彼此的残酷,彼此的痛。
其实,她是我的妹妹。她叫水清风。话筒的那头,波澜不惊。
她并不姓上官?吴尾余手中的话筒咚的一声掉落在地。窗外又是一轮隐晦的月,这个尘世还有多少未知?
九
风坐在吴尾余的左侧,显得十分淡定。水坐在他的右侧,浅笑。笑是此刻最鲜明的主题,仿佛一个春天在滚滚红尘里相遇了一个传说中的邂逅。
......爱情,其实需要肉和欲。吴尾余苦笑,第一次正面一对姐妹说这样的话。三年是一个传说,是一段优美的滑稽。三年来,他和风只是在一个屋檐下做着两个不同的梦。他们没有逾越两性间最后的界限。依然是处女和处子,两颗跳动的心、两个僵硬的躯壳。
我......对不起你。风的眼又一次泪光闪烁。原来,她也是水做的,水汪汪地荡漾一段记忆。为什么要走到一起?而这一千多个日子,我为什么没能读懂一个诗人的浪漫?为爱情所做的牺牲也许是伟大的,我却始终没有为他做任何事情。而当初这么快选择同居又是为了什么?爱情也许真是一本难懂的书,等你领悟时,它却已成了黄历。
天下没有永恒的爱情,就好比没有不散的筵席一样,有缘无分,最终也只有两隔天涯。天涯?多么充满诗意、多么令人遐思的字眼。吴尾余和我虽在咫尺,咫尺却比天涯遥远。远若一个遥遥无期的诺言。
吴尾余苦笑,外人的眼里,风和自己是一对很匹配的情侣,可风和他从来没有在一张床上共枕过。清风是一个自由而令人羡慕的女子。和水芸芸同样是一家公司高级主管的她,象风一样地往返于这个两人合租的阁楼,从来就没有、也拒绝作为自己的累赘。也许,两个人的小小世界,他们照样可以洒脱到不给彼此留下痕迹。
风说,她和他试同居三年,条件是无性同居。三年不算漫长,彼此刻意的疏远却让本来的热情降到了零点。吴尾余继续给风一个自由的独身,而自己......又或者,我们当初只是简单的异性吸引,无关爱情,无关风月?那么,我该选择什么?爱情除了肉和欲,灵魂该是一种怎样的提示?吴尾余苦笑,这是你们给我的答卷或者谜底?
也许冥冥中早已注定了对错得失,对于水清风,我和她永远只能停留在朋友,或者兄妹的层次?吴尾余抬头,风的目光清纯、灵动而忧郁。这一次,他忽然懂了许多。
又一轮轻快的探戈,舞池里姹紫嫣红。酒和玫瑰在目光里穿梭,吴尾余的眼角泪光闪烁,他站了起来,把手伸向水。水,我是鱼。流浪的鱼儿注定要和水一起漂泊......而海,却是尽头......水芸芸笑笑,水清风也笑。吴尾余不敢再正视两双水汪汪的眼睛。
【责任编辑:蝶恋花】
发布时间:2023-06-07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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