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看着这一切曾经属于我的事物和位置。他依旧宽阔的肩膀,被拥在怀中的娇小女子,还有人去楼空的充满寂寞味道的教室。然后这一切就被崩溃的泪水模糊了痕迹,在我的生活里消失殆尽。
[一]
我记得我曾经和杨说过我想去做义工,可是我很懒。他回复我说,他不会去做义工,因为他很爱钱。
我知道那段日子杨特别的忙碌,除去他教师的职业,仍有大堆大堆的兼职在等着他。他的人生观与我的相差甚远。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可以和任何陌生人高谈阔论的人。为人圆滑,并且有所作为。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他谈论到结婚的问题。他对我说他有一个七年的女友。那瞬间我突然发现他与其他男人并无不同。结婚生子,养育儿女,生老病死。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着什么。或者说,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任何的期待。
我和杨的认识很凑巧。那天我在网上看一个关于上海的论坛,然后一时兴起,找了上海的居民,在无意中看见了他的帐号。
我对他说上海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是我的梦想。这是我对他撒的第一个谎言,也是最后一个。
后来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真正的梦想所在地是杭州。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情。每当我说起上海,或者北方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很慌。我很怕有一个洞悉我的人,他拆穿我的秘密,让我鲜血淋漓。杭州像一个巨大的雪球,随时会朝我滚滚而来,让我恐惧。
有一次杨的一句话确实洞穿了我的灵魂。那时我在对他说我的生活以及对未来的那些向往。我津津有味地向他倾诉。然后他对我说:可是你对未来不会很迷茫吗?
迷茫。我顿时语塞。心脏兀自疼痛起来。我总是这样的,一味地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面,不愿意清醒。可是当有一个人举起斧头砸碎我的梦的时候,尽管有多么的不情愿,我还是被迫地睁开了双眼,面对残酷的现实。
有时候和杨聊天,我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蚂蚁。而杨,则是一座无边无垠的森林。我在这座森林里面,无法寻找出路,不停地挣扎着。
我知道我们生活在两个无可比拟的世界里。他谙世道,不像我,看见陌生人就闭口不言。
有时候我是很厌恶我自己的。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封闭自我。
杨,也许你应该继续维持一种神秘的状态。就像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现一样。我想,我可以把你隐秘得很好。
[二]
我时常在想,我到底在寻找些什么。
现在我在上海读书。我终于来到这里。这个繁华的城市。每当我走在街上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错觉。我觉得我身处在杭州,而不是上海。
这种错觉带来的是致命的伤口。我无时无刻经历着死亡。一次一次,翻来又覆去。
其实上海和杭州是两个极端。上海是一座走在时代尖端的牢笼。所谓物极必反,它拥有大量资源。钱财,人才,奢华的建筑物。而它唯一缺失的,则是人情味。当然不是说绝对,只是过多的虚伪覆没了它们。少得可怜的温暖。这与杭州是全然不同的。在杭州,你可以随时随地看见喧嚣的人群,笑颜逐开的面容,车水马龙的街市。它温馨得不像一个城市,而像一个庞大的镇。瑰丽而壮观。上海和杭州唯一相同的,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我在上海和在深圳一样,空洞而寥落。现在我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只有在放寒暑假的时候我才会回家。
我的学校里有很多的梧桐树,每颗树上都标明了树的年轮,年纪最大的已经一百岁。一到深秋它们就开始落叶。大片大片的金黄色叶子掉在地上,扫也扫不完。
有时候我会坐在它们身边看书,看累了就打一会儿盹,直到杨找到我。
杨已经三十岁了,而我才十九岁。我们俩除去上课时间几乎都待在一起。每到中午,杨从他的学校步行到我的学校来找我吃午饭。
我没有见过他那个七年的女友,也从来没有问过他。我和杨的关系很暧昧。当有人问起我们的时候,他只是但笑不语。可是每当我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英俊的脸庞的时候,我依然恐惧。
后来我离开了学生宿舍,和杨住在一起。我和他两年。两年和七年分别是什么概念,我不知道。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微不足道,随时可能被他宣判离场。他总是三天两夜地不回来,我常常一个人睡觉。
于是我越来越害怕。夜里总是被一场又一场的梦魇惊醒,浑身湿透,满是冷汗。杨会端一杯清水给我,然后安抚我。
我从来没有告诉杨我的梦境是什么,他也没有问过我。我们总是这样默契,以至于我已经将他融为自己的一部分。我很害怕他会离开我,这样我就一无所有了。
可是我不爱他。
我不爱他。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和他发生了挣执。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我却斤斤计较。
我们约好在公寓里吃饭。下课后,我独自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然后我打电话到杨的办公室里,他的同事告诉我他已经离开了。
我坐在饭桌前等他。看着一桌美味佳肴突然感到不真实。我觉得这一切仅仅是一个错觉,或者说假像。很温馨,可是并不属于我。
我从未感到温暖过。在上海,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冰凉刺骨的寒冷,灌彻我的四肢百骸。
直到凌晨时分,杨拖着疲倦的身体出现在公寓里。他看见我坐在饭桌前,而桌子狼狈不堪。所有的东西都被我砸碎。
他站在我面前,望着一桌零乱残渣很是惊愕。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他的浅棕色瞳仁中,除了我,别无其他。
过了很久,他才恍然大悟。于是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来,把我拥入他的怀抱中。
事情就是在那一个瞬间开始的。我是一个有直觉的女人。我知道他已经不再属于我。我知道男人对于爱与不爱的表现是直接而有力的。
杨对我说,不要生气,今天我在学校很忙,一时间就忘记了。乖,明天再带你去吃饭。
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眸,他的强有力的臂膀仍然围绕着我,给我源源不断的温暖。于是我对他说,没关系,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
你相信吗。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灰飞烟灭的东西,可是它却能够给我某些安慰,让我暂时忘却绝望。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杨在公寓里看影片,然后有人敲门。我们极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我推搡着杨让他去开门,可是他不愿意。于是敲门声愈加猛烈,而我们谁也没有去理会。
在梦境的末端,我看见破门而入的是一条蛇精。人头蛇身。她的相貌倾国倾城,柔软的长发在腰间披散开来,十分妖媚。而她的蛇身却在地上婆娑着。
我慌乱地转身看看杨,而他两眼恍惚迷惘,径直朝蛇妖走了过去,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
于是我十分恐惧,不停地尖叫着,最终在梦中惊醒。
我依然恐惧,抓起床边的闹钟,电话往墙上砸去。
杨被我的疯狂吓坏了,他将我按捺在床上,我听见一个稳重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镇定点,一切有我。于是我渐渐安静下来。
杨端了一杯温牛奶给我,我知道他在里面掺了安眠药,然后我开始昏昏欲睡。
[三]
我想我是时候应该离开了。学校的课程很轻松,我的老师建议我去找一份工作。而我已经开始四处应聘。我想,或许我是被杨的努力赚钱的观念潜移默化了。
最近我一直一心一意地在网上找工作。有很多写字楼急缺人手,愿意招聘工读生。可是我不喜欢写字楼里的尔虞我诈。那些所谓的白领生活不适合我。于是我回复了一家咖啡馆,表示我愿意前去商榷。
那是在杨的学校附近的一间西班牙式的咖啡馆。我不害怕杨的纠缠不清,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而我,并不值得他抛却名利前来追随。
上海已经开始进入冬天了,可是学校里的梧桐树却奇迹般的停止了掉落。有时候我走在学校的林**上。当暖洋洋的光线透过金灿灿的叶子滑落下来打在我身上的时候,那一刹那我发现原来我是如此的渴望被爱。
可是杨呢。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当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总是推说自己很忙。可是我却能够在电话的另一头听见嘻笑打闹的声音。
我想我是爱过他的。哪怕只有一秒一瞬。
我翻开课程表。下午没有课。于是我合上书本,决定去找杨。
从我的学校步行到杨的学校只需要十分钟。我打算顺道去咖啡馆里应征。一路上我遇到了许多同校同学。他们在校园里看见我时时常侧目观察,而我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
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是一个烟花女子,和所有的性情绵软惹人疼爱的女孩反道而行。常常可以在校园里看见我与一名成熟男人行态亲妮,全无顾忌。
我习惯这些污秽的闲言闲语,习惯别人对我评头论足却不予理会。而杨却对此十分介怀。
他在人们眼里平易近人而且温柔稳重,永远受学生崇拜。可是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却拥有着一颗无比绝情的心。
他不需要一个像我一样声名狼藉的女友。他要的是一份历经了时间考验的爱情。而这个,却是我无法给予他的。所以,理所当然,我被他遗留下来了。
杨的学校里有贮书量很大的图书馆。我很喜欢里面一字排开的红木书桌,有着清新的气息。以前杨在上课的时候,我常常在这里等他。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杨会在下课后立即过来找我。他手里捧着厚厚的讲解朝我走过来的时候,眼神里弥漫的宠溺满溢而出。
那一刻我相信他是爱过我的。
我到杨的办公室里,他的同事告诉我他在上课。于是我到教室里去找他。
我走在被阳光照耀的走道上,光线朝我倾巢而来。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充满温馨的时刻了。
放眼望去可以看见杨挽起衣袖在黑板上写字的身形,高大而强壮的样子。
当我从狭长的走道上穿行而过来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学生们从教室门口鱼贯而出,走道立刻变得熙攘起来了。
我看见杨在讲台收拾东西,于是我走了过去。可是当我站在教室门前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疼痛难耐。
因为我看见杨和一个女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拥抱。杨眼睛里的幸福和他在拥抱我的时候如出一辙。
我在地上蹲下来。突然想起我在深圳的时候,和杨通过网络进行沟通的那段日子。
我和杨三年。在这三年间我一直将杨看作我的敌人。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在最后扳回一城,没有想到他依然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杨和那名女子相携而行,从我身边走过。而杨只是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我看着这一切曾经属于我的事物和位置。他依旧宽阔的肩膀,被拥在怀中的娇小女子,还有人去楼空的充满寂寞味道的教室。然后这一切就被崩溃的泪水模糊了痕迹,在我的生活里消失殆尽。
[四]
我将我的行李从公寓里搬回了学校宿舍。一切就像又回到了原点。
上海的梧桐树依然没有落叶的迹象,可是冬天的寒冷已经覆盖了这座奢华的城市。
我现在在一间咖啡馆里工作。因为工作时间很长,所以除去学校的课程后,本就不多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时常在上班时感到异常疲倦,于是喝一杯杯的咖啡。
有时候我在工作时,咖啡馆的玻璃窗上被氤氲暖气染上了一层薄雾。我看见不远处杨的学校兀地显得很模糊,这时我才会想起我和杨在那三年里的朝夕相处。
现在我已经很少去想念杨。我发现他只是在我最为无助时抓住的一根稻草。可以急救却不能持久援助。我知道我从未爱过他。以前我一直觉得我的生活是围绕着他而转的。如果缺少了他的存在,那么我的一生就像是月亮缺少了太阳的光芒照耀,会变得漆黑一片。
可是现在,我除了我,别无其他。
现在的我每天按时工作上课,生活有序不紊地在前行着。咖啡馆的工作很清闲,我喜欢这样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
有时候杨的学生会来这里看书聊天,我经常可以听见他们在讨论杨的幽默与绅士。
因为快放寒假了,我的家人开始催促我回家。只是这一切似乎都进行得过于顺利,我总是在猜测着平静背后的暗涌到底是什么。
终于有一天杨还是来找我了。那时我刚从咖啡馆回学校。他站在校门口等我。西装革履,满面严肃的样子。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欲言又止。
在我们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静如止水。所有的喧嚣都停滞在空气中,显得钝重。
杨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封,塞在我的手中。然后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信封在我手中变得很沉重,我有点负担不起。
回到宿舍后我把信拆出来看了一遍。信中的字迹和我所写的字是一模一样的。这些信寄往的地址是杨的公寓,收信人是杨的女友。每封信都有很浓重的讽刺和威胁意味。
看完这些信之后,我终于明白杨为何来找我。他在怀疑我图谋不轨,他怀疑我写匿名信逼迫他的女友离开他。
我站在窗边,看着灯火初上的上海。刺骨的风破空而来,落在我的皮肤上散发出苍凉的气息。
[五]
我不知道是谁制造出的这一堆虚幻的泡沫。可是它确确实实扰乱了我的井然有序的生活,让我在慌乱中晕头转向。
我记得杨的女友来找我的那天刮起了台风。那时我在上班,因为天气的原因,咖啡馆里并没有太多的人。
她穿着典型白领常见的职业套装,脸上是精致的妆容,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走了进来。整个人给我无懈可击且尖锐的感觉。
我将她点的蓝山咖啡端过去。而她优雅地端起杯子,将咖啡一滴不漏地泼在了我的身上。店里的客人纷纷侧目。经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我一声不吭,他以为我惹恼了客人便急着向她赔罪。
滚烫的咖啡从我的头发上渗透而下,在我的脸上蔓延。我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烫伤了,可是当我抬起头看见她嘴角的那一抹轻蔑的似笑非笑时却突然有种大笑的冲动。
我还是被咖啡馆解雇了。我想在上海,或许数千万个员工也抵不上一位客人来得重要吧。我离开的时候很绝情,甚至连经理送给我的一套精致的咖啡器具也转送给了别人。我想我对这个我停留了一年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不舍之处。虽然我很喜欢它清净而舒适的环境。
杨知道我因为他的原因而被解雇之后,他告诉我他很内疚,他恳求我原谅他的女友的所作所为。他说,你知道,你一直知道这一切的存在。我告诉他我原谅了这一切,并且答应他和他出去吃饭。
我在学校的学分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到毕业证书发下来就可以离开这里。我想我会在离开之前结束这里的一切。
[六]
那天我和杨出去吃饭。我们约在徐家汇的一家酒店里。杨穿得很正式,而我却一身平凡。有时候我觉得杨是一颗耀眼的星辰,可是他被他自己磨平了突厥的棱角。我知道他希望有一个完美的人生。而完美的潜义词是平淡,不惹人注目。
酒店的下层有一间隶属酒吧。我们吃完饭后仍有余兴,于是我们就去了酒吧喝酒。
出来的时候杨喝得酩酊大醉,而我则不。因为我在事先服用了解酒药。
我在酒店订了一间房间。杨坚持要自己洗澡,于是我坐在外面等他。
落地窗外是上海奢靡的夜景。我在这座物欲横流的城市里生活了四年。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上海。冷冰冰,甚至可以说是残酷。于是我迫不得已地向杨求救,我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抓住了救生衣。可是救生衣还是会有漏气的一天。
正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濒临死亡,所以我倾向于一场爆发性的结局。
杨从我的背后抱起我。所以意料之中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觉得这像一场戏剧。
后来杨微弱得如同婴儿般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悄悄地起身,拿起他的电话拨给他的女友。然后我在黑暗中离开了。
走出酒店的时候我看见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锦衣夜行。天空异常的漆黑,衬托起夜上海显得特别虚幻。我想,在我垂暮之际,我依然无法忘记我在上海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它们将会幻化成为夜空中的繁星,在我的生命里不停地闪烁。
可是它们已经死了。在它们出现之前。
我将我的行李全数收拾好了。我订了下午的飞机。我知道杨和他的女友已经分开了。在机场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他对我说,回来吧,嫁给我。我已经累了。
机场的信号很不好,杨似乎在电话那头轻声说了句,我爱你。可是我不断的听到许多刺耳的杂音。于是我把电话挂了。
当飞机离开上海的地面时,一声轰鸣在我的耳边炸响。
我想,杨此刻应该站在铺满大理石的地板上仰望寂寥的天空。
而我,终于得到了释放。
【责任编辑:月华】
发布时间:2023-06-0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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