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喜欢陈泽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把他落下的雨衣洗干净,叠得那么齐呀!吴细拉住一棵小树的茎,才攀上大石头。应该是吧,不过,喜欢本来就说不清楚嘛!从1点钟方向夕阳的氤氲下,我的确定多一层。我从包里掏出两张纸,铺好才坐下,这下两人都可以四平八稳地坐了,我们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会到这里,这块石头高约8米,宽4米左右,嵌在一个小山堆里,这个小山顶一大半都被这块石头所布,周围有几棵小松树,松树的叶子到冬天是要枯落的,现在已有些泛干泛黄了,只是有棵还小的小叶榕树,别看树很小,似乎很努力,叶子绿得抢眼。在黄昏看,有些金飘带缕的感觉。我们坐这里可以欣赏无限好的黄昏,交换很闺密的心事。我听说陈泽已有女朋友了!人家早就同吃同住三年了,你还每天都这么巴巴地盼着,一片深情会不会没意义?吴细边说边巴拉着从石缝中长出的一群小青草。我也不知道啊!我心中又下起了小雨,突然觉得四周很安静,似乎全世界和我淋雨!张言,你要记得为自己负责啊,我们离家那么远,金龟婿才能陪我们过日子的。别这样教训我,对于日子一说,往后再慢慢研究。举起手中的绿叶,看吧,我只要用力一捏,这些叶子就要渗出水,这不就是那个欲滴么?我们还年轻。得了吧,你去当女诗人好了,说出来没那样的情怀!
在这所小学校里,女教师是有5个的,我和吴细是有些神经兮兮,比如;学校背后这块大石头在烈日的炙烤下,表面都一层焦糊,黑糊糊的一坨,没什么稀奇可言,就只我们常说这石头是天堂,也因为那里可以看到家,可能是只会看到通过我们仔细估测,然后再确定下来的山尖尖,我们还是每天都雀跃地看着太阳落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余温30度左右的黑糊糊石头,我说,是温暖的老人。吴细笑说那是因为你想家了。
学校很简陋,全部都是矮小的土房,上课的时候,有只蚂蚁在我脖子上,幸亏有学生告之。上,下课的铃声都是敲出来的,在距离教师宿舍50米处,一棵粗壮的古树上挂着一个铁盆,很少见到的那种,也许这个年代快没有的了,盆表面是一层发黄的铁锈,大树根前放着一根很沉重的铁棒,就用这个敲的,致于说有关上,下课的不同敲法,老校长在学校的校务会上,仔细讲过,我敲错过两次,在办公室里被训过。吴细值周时也被训过。后来大家都加倍细心了。
这所学校所处的地理位置虽属亚热带,是黑汇江的上游地带,但11月末的阳光,无论早上看,下午看都掩不住寒冬恶残的嘴脸!快下早学了,我一想到这里的菜全都是土豆,很不是滋味;炒一盆,煮一锅,顿顿如此。要想吃到别的菜就要到一个距离3公里的小山街买,还不是每天都买到,每隔4天就算一个街天,有时候可以坐拖拉机,多数是步行着去了。这里的土是红的,可能没营养,所以这里的老百姓在这个不下雨的季节也没种绿叶菜的习惯。不过,有时候能吃到学生送给我们的蚕豆,红薯,用塑料袋装着的,塑料袋都是被泥和尘浸染的黄,还印着学生的小手指痕,我闻到了最原始的泥土芬芳,感受到最真实的学生情,顿时热泪盈眶。
陈泽来了,是供电局分派来抄电表的,从忙镇到我们学校有10公里的路,摩托车后架上拉着一些菜,还有点水果,2小时前就打了电话说要来吃饭的。打开装着疏菜和水果的袋子,张言,快来把这些摆到桌上去,等吃好饭,削水果给大家吃!陈泽边说边把他的外衣和包也递到我手里。瞧瞧,老牛就是爱吃嫩草!梅姐掐了陈泽一把,你那算盘可不能乱打的哟!你就不怕后院起吗?陈泽嘿嘿笑着,看向我,我也正看向陈泽,目光相遇,我被一股强流倏地击中,脸上不断发烫,逃回住处。27岁的大男孩也会脸红?在我的学校不能乱来啊!石老校长吃过饭,手里端着陈旧多年的水杯,拖着臃肿的身体,慢慢踱过来,老远就能听到老校长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梅姐和凤姐都是前辈,长我们四,五岁,当然,老校长是骨灰级前辈了。梅姐不和我们吃一锅,他有个男朋友,梅姐家人不同意,一直拖着没结婚。她很会照顾我们,经常帮我们买东西,我们不熟,她还常找人帮我们从街上买回来。她其实还算漂亮的,很会打球。凤姐和她不和,凤姐是工作骨干,做事懂得审时度势,走路都有铮铮的骨声,嗖嗖的风声。不过,兴许是因我们的老家是一处吧,我还是觉得她对我们亲。
晚上,陈泽抄表回来,我们正在办公室唱歌,吴细也有男朋友了,看上去虽然小了点,但处理人情杂事却能滴水不漏。陈泽从门口进来就坐我身旁,那种曼妙的音乐牵出情丝,幽幽的灯光打在我们的身上,陈泽时不时看向我的眼光很迷离,也许是我遇到的人太过美好,扑朔迷离。爱情就像一些不定的符号,围着我,仿佛要圈定我!大家都很尽兴,个个都唱到酣畅淋漓,陈泽唱了一首动力火车的歌,声音带点磁性,眼神在歌词带引下,一片深情。
这个夜晚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很是撩人,我从厕所出来就看见陈泽在我前面的树下打火点烟,你怎么在这里?我不太会跟男人相处,所以不知要说什么。等你啊,我们到外边走走吧!陈泽伸出大手捉住我的手腕,就着几颗星星微弱的光茫,我们走了一大段路,陈泽跟我讲了许多他小时候的故事,他有一个姐姐,很疼他,比他大7岁,小时候他家很穷,姐姐为了让他读书,自己的学习成绩很好也退学了,就只让陈泽一人读书,读初中时,是姐姐在外打工给他交上学费的。我也给他讲了我小时候的故事,有时候他会更用力的紧攥我的手,比如;他讲到姐姐之时,我讲到我爸爸之时。他说他和他女朋友感情一直都不好,分分合合,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说不如,你嫁我好了,把脸逼向我,我说你太欺负了尽让我不知怎么回答,我说你这人原来是恶辊一只!我边说边要从他手中挣脱,陈泽就势把我拉入怀中,四周都有三棵一群,四棵一伙的小矮树,似有蟋蟀在月光下弹琴,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还有一些荧火虫围着我们忽明忽灭,这样的夜色很美,后来我跟吴细讲起也就这么说。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透风的墙,我和陈泽的事没过几天就已在这个小镇沸沸扬扬了,就像许多老套的故事一样,最后知晓的可能就是陈泽之女友了,我虽然被千夫所指,但我还是每周都在等他挂在车架上的苹果和小绿菜。有时候他人没来,也会稍过来。每次我给陈泽电话都会哭。他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我说谢谢你的苹果,他回;我不得不为我的小馋猫负责,因会心疼,还不如认真些。
陈泽要是人过来的话,他就用车拉着我游山玩水,这里群群山峦,驼驼山峰,是一幅灰色为底,穿插点点黛绿的山水画,来我们这里,陈泽总是穿迷彩服,178的个子,皮肤偏黄,带点米色,不是黝黑。我每次都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高而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细长的瓜子脸,他一向会用温暖的眼神氲染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那些温暖的颗粒洒向我,就是他已回去了,我还是被温暖得像小绵羊。陈泽也常说我就是他的小绵羊。在说的时候还要刮我的鼻尖,还说我又调皮又麻烦事多,可是为什么他想到我就心痛呢?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的小馋猫!陈泽这么说的时候我听过他的心跳得很快。
我常常梦见我和陈泽要结婚了,他刚要为我戴上戒指之时,我发现自己没穿漂亮的婚纱,等一下!我是跑去找我美丽的婚纱,还没寻到,就醒了。每次醒来我都希望再睡,把梦再续,事实上再睡的梦又不再是结婚了,因为这件事,我很懊恼。听我讲完,吴细总会说,戴戒指又不要梦,是要真正的嘛!漫长的一周又过完了,可以睡到太阳照屁股,还没起来就听到摩托车声,难道陈泽要给我惊喜吗?我奔到门口,却只看到摩托车留下的几大卷灰尘,我顿觉这车是对着我扬长而去的。回到住处,我再睡,一直到黄昏,有人把一袋水果提到我处,我知道是陈泽给我的,可是人呢?他上周说是定要来,带我去县城玩一转的呀!我再拨了电话,没接,晚上收到短信;对不起,忘了我吧!听我说,我没法解释,可是我不能来看你了!这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议了!我边颤抖边提装水果的袋子,袋子里滑出一封信,是陈泽之女友给我的信,写得很清秀,两页多,我不知道除了哭还有没更好的办法!听说她写信的时候是自杀未遂,刚被抢救,在病床上给我的信。信上说的情真意切,她很爱很爱陈泽,她说她爱的比我多。
凤姐的老公也是电力公司的,得到最新消息;陈泽已调往县城,听说她女朋友家稍有点权势,再说陈泽也不错,升得很快。几天后又获消息;陈泽年底就要结婚了。
我每天早早睡觉,我要做那个梦,如果再梦见我们的婚礼,我不在乎穿不穿婚纱,我只要陈泽给我戴上戒指,可是,再也没再做那个梦,反而我在梦中总是一味的奔跑,在森林里奔跑,跑着跑着鞋也没了,脚开始生疼,汗水裹住双腿,跑不动了,天空中乌云越来越多,密布了,光线渐渐暗了下去,我开始分不清方向,因为找不到路而慌张,,,,,,
白天上完课,我就不断地洗被子,洗衣服,每天都换被子,因为我觉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好受些,她真的比我还爱陈泽吗?突然觉得爱是一个粗的字眼。想到这里,一阵撕心裂肺,整颗心一寸一寸地剥离,慢慢地撕碎,掏空,,,,,
最惨痛的伤口,只能找个阴暗的角落躲起来。剩下的感情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发布时间:2022-09-28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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